190.第 19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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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趁不当差的时候跟叶蝉说了这事,彼时叶蝉正歪在罗汉床上绣着个香囊, 蓦然听说他要去参皇长子的祭礼,猛一哆嗦扎了指头。

然后她也顾不上看流没流血,抬头诧然看他:“啊?”

“嗯。”谢迟也过来坐下, 中间跟她隔了张榻桌。正要再开口, 元晋爬到了脚边, 他一笑, 就把元晋也抱了上来。

接着继续道:“我原想称病不去, 想了好几天, 又觉还是去好。”

话刚说完, 元晋一巴掌糊在了他脸上。

谢迟把他的小手扒拉开,叶蝉哑了哑问:“皇长子的祭礼……为什么叫你去?”

“说是陛下的意思, 我也不知陛下为什么选我。”说完,元晋的手又拍了上来。

谢迟在他掌下挑眉,然后微一抬头,张口抿住了他的手。

“哎?”元晋怔怔, 接着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于是, 从这天开始,元晋就爱上了“我拍爹的脸, 爹你咬我啊”的游戏。只要看到谢迟他就伸手要抱,抱起来就吧唧拍脸, 不被咬住誓不罢休。一来二去的, 他竟不知不觉地开始黏谢迟了。

叶蝉不由得感到自己被嫌弃, 这种感觉持续了三五天后,她临睡前悲春伤秋地跟谢迟抱怨了一回,谢迟蒙在被子里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又笑我!”叶蝉从被子里替他的腿,他还不停,她就掐他的腰,“不许笑了!我又没说什么!你讨不讨厌!”

然而谢迟并不怕痒,翻过身来往她腰间一抓,反弄得她顿时一个激灵,一下子躲到了墙边。

谢迟止住笑声,但眼底仍满是笑意,凑过去近近地欣赏了一会儿她的脸,盯得她不太好意思:“看什么啊……”

“看你好看。”谢迟直言不讳,然后又猛地向前一凑,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子撞进她的耳中,不知怎的,听得她面红耳赤。不过,她又觉得舒服极了,就连挣也没挣,直接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的,她在睡梦里抱住了他的胳膊。谢迟半夜里醒来了一回,迷糊着睁眼,看到她依赖人的睡相,就噙着笑又睡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刘双领掌着灯进来叫谢迟起床的时候,隔着纱帐看见二人的睡姿,就心里一哆嗦——上一回这么抱着爵爷的胳膊睡的,是西院的容姨娘。爵爷当时一夜都没睡好,早上起来脸阴得吓人,甚至还到正院来冲着夫人发了顿火儿。

刘双领于是踟蹰了好一会儿,才定住心神拍谢迟的肩头。谢迟稍稍一颤,惊醒过来,扭头问他:“早上了?”

刘双领欠身:“是,爷您该起了。”

谢迟就想撑身起来,继而却觉肩头一沉。回过头,发现左臂还被叶蝉抱着。

这小知了。

谢迟摒着笑,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小蝉。”

站在床边的刘双领陡然松气,然后带着三分惊诧三分好奇,无声地继续看爵爷的动静。

他便看到爵爷闲着的右手搂到夫人背后,轻轻拍着,又在夫人耳边轻道:“小蝉,松松啊,我得起了。”

叶蝉半梦半醒,嗯了一声松开了手,接着抱住被子一滚,冲着墙壁又睡熟了。

谢迟扑哧笑了声,起床踩上鞋,左手捶着右胳膊,压音跟刘双领说:“我去西屋盥洗,别吵着她。”

他当值要早起的时日里,她大多时候都会跟着一起起来。可是他起的时辰太早了,劝她接着睡她又不干,是以难得有她起不来的时候,他就都溜到西屋去收拾,让她好好睡。

于是直到谢迟离家进宫,叶蝉都没醒。

三两刻后他按时轮了值,轮值的这会儿,皇帝照例正在前头的宣政殿上朝。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早朝散了,圣驾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回来,所有的侍卫都不由自主地斜眼往东边看。

——果然,又见一个小宦官捧着奏章,从东侧的宫道上疾步赶来。

这些天都是这样,皇帝每日一下朝,东宫请罪的折子就送了过来。但是,皇帝一次也没看,回回都直接把来送折子的宦官打发回去。有两回大约是早朝上有了什么让他烦心的事,来送折子的宦官还触了霉头挨了板子。

就这样,太子都仍旧毫无退缩,日复一日地继续递折子。

对此,御前众人难免会有议论,一半说看来这回陛下是真生气,打从皇长子去后,陛下就这仅剩的儿子十分宠溺,这般的拒之不见、连折子都不看,是头一回。

另一半说,太子殿下这回认错好像认得很诚恳啊。兴许是真明白过来了,从此要学好?

当然,这些议论都是私下说说。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往东边瞧也都是偷着瞧,待得皇帝走近,所有的目光就都规规矩矩地又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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