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陆宁佑出手搬救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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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无异于是给他生生的捅了一刀,单亲妈妈这个词她能说得出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跟他分开,他跟她的开始就如她所言并不如意,可是渐渐的他上心了,而她呢,应该也是有心的,只不过她终究比他对她的情意少了点吧?

可是,错是他犯下的,他现在没法说她的不是。

微微的送开握紧她的手,陆宁佑却一下子紧紧的把她扣在怀里,他不想放手,也放不了手,从一开始就是他强迫她的,那就强迫到底了,反正在她眼里,自己什么时候是个正常的人了?

俞采洁心底一疼,没推开他,犹豫了一会,缓缓的伸手环住他的腰,她能感受到他在竭力的忍住身子的颤抖:“宁佑,放手吧,我们之间的事就这么算了,不好么?我们彼此都各自回归自己的轨道,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不是么?”

“不!”陆宁佑握着她的肩膀,眼睛猩红的看着她,然后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只是这力道近乎于啃咬,卷着她的小舌,狠狠的夺取属于她的甜美滋味,让两人都能感受到唇齿间的疼痛。

“洁儿,这两孩子,我们要,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你得在我身边,我们不管别人,也不用管别的事,我们婚礼照常,好不好?”陆宁佑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打消他的念头,那种慌乱席卷了整个内心,呵,活了二十多年,都快三十了,他才知道,他陆宁佑也有害怕的东西。

俞采洁一怔:“你为什么突然又要孩子了?”

“我……”陆宁佑被她悠悠的问话弄得一愣。

俞采洁明亮清澈的眸子看向他,心里的纷乱缓缓的归于平静,她伸手抚上他消瘦太多的脸颊:“宁佑,那天知道我有了孩子,我记得你好开心,我也好开心,可是后来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你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觉得即使我真的没有那样的事,但是这对孩子来的时间也不对,你还是害怕的担忧的。”

“洁儿,我……”

不可否认,陆宁佑当时的心态确实如此,就算是在现在他也还是有着隐隐的忧虑,他不想欺骗俞采洁说他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因为他也是个人,再如何的强大,也不过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平凡人罢了,他也有平凡人对这样事情的当下反应,所以他没法说不是。

“所以了,宁佑,即使你现在说要把孩子留下来了,可是你心里始终是有疙瘩的,你不是不爱他们,而是因为太多的事让你心底还存在一丝丝的疑虑,但是你知道吗?往往一件事就是因为小小的疑虑会被利用会被扩大,我真不想到头来就算去验了dna,你还会怀疑,那么,对我,对孩子,对你,都不是一个想见到的结果。”

俞采洁很冷静,冷静的以至于她可以从陆宁佑的表情里看透了一切,虽然不忍,可为了护着自己的宝宝,她这个妈妈必须坚强起来,杜绝一切会伤害他们的可能。

“没有你,我还有爸爸妈妈,我还有这双孩子,我爸爸妈妈现在不在瀛海,但是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肯定会心疼会生气,但是却也一定会真心的爱护这两个孩子,不管他们是谁的,因为是我的孩子,这些我都想要去好好的珍惜,但是宁佑,如果我带着这两个你们还有怀疑的孩子进了陆家家门,我体会不到那样的亲情。”

陆宁佑听着一阵阵的心酸,苦涩的味道一寸寸的蔓延开来。

他像是看到了俞采洁为了两个孩子的那种决绝,甚至于对他来说,这是很残忍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他占有主导地位的,可是眼下,他确定自己还能把她锁在身边,可是他却觉得恐惧在心头越来越大,就像是他要失去她了。

不可以!

他做了这么多的事,就是为了能留下她,他若是真的能放手,又何必?

“洁儿,现在你不信我能护着你了是不是?”陆宁佑指尖微颤。

俞采洁闭了闭眼,轻轻的叹气,心里很疼:“宁佑,我信你,我信你能护着我,可是我不想一份感情就剩下感情,我跟你在一起才明白,一份感情能支撑下去还有很多因素,其中的亲情就是占据很大一部分的,我不想你因为我跟你的家人你的家庭闹的分崩离析,宁佑,你的世界跟我不一样,你的抱负也不一样,陆氏有你,会越来越大,而你会站在巅峰。”

“可是我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和一个能疼我的男人一起打拼,为了我们的孩子一起奋斗,我们也许一辈子买不上一件名牌的衣服,可是我们可以携着一起看日出日落,还可以为了打折去排队买打折的商品,我们可能要为买房子努力,为孩子能不能读好的学校发愁,可是那样的日子很平静,却在平静里透着幸福。”

陆宁佑肩膀的僵住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俞采洁,她说的很平静,脸上也有种温柔的光芒,只有他听着心里疼,那种疼渗入了骨髓的深处。

“宁佑,我爸爸当了法官一辈子了,可是两袖清风,妈妈大学教书也是一样的,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家说好听了,是书香门第,说不好听了就是傻,一点的油水都不会捞的,所以我们家除了书能称斤卖钱,别的也就那样了。”

俞采洁微微的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出国的钱都是借的,我都是边读书边打工还的,妈妈有时候会埋怨爸爸说他老顽固养不起妻儿,可是每当爸爸有事的时候,我妈妈是最最担心的一个了,他们之间那种平常日子里的小吵小闹,宁佑,在我看来,那样也很幸福,那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陆宁佑鼻头一酸,眼眶都红了,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握紧了她的手:“洁儿,我们现在结婚了,是夫妻了,你要怎么样的生活,我都会给你的。”

“你可以吗?”俞采洁摇摇头,见陆宁佑要说话,她截住他的话,“宁佑,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刚开始对我不过是觉得我桀骜不驯,觉得没见过这么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女孩子,所以……”

“是,刚开始我是抱着那样的态度。”陆宁佑没打算隐瞒,眼底的痛苦加深了一层,“可是我自己都不知不觉的陷进来了,洁儿,我对你,不是玩儿的。”

“我知道,宁佑,我真的知道。”俞采洁身手捂住他的嘴,“现在你是最舍不得我的时候了,你可以为了我做很多你以前不屑的不愿意的事,包括跟你家里人闹的天翻地覆的,可是这样的感情总会有一天让你觉得累,让你觉得不值得,因为我,而让你抛弃整个世界,到时候你会恨的只有我。”

“不是,洁儿……你不要这样说,我不会的……信我……”陆宁佑说不出话了,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靠在她的肩头。

“宁佑,我们的世界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样,陪在彼此身边的人更不一样,我们结束了,放过彼此了,好吗?放下并不是那么难的,你身边应该有个更加大度更加大气的女人,我的心太小,度量也不够,我只希望我的男人守着我和宝宝,容不得他眼里心里有别的人,就算是应酬也不行。”

俞采洁伸手抱紧了他,让他窝在自己的怀里,她眼圈也红了,只是咬着唇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她必须坚强,必须残忍,这样才不会让陆宁佑为难,才不会让她为了自己放弃那么多的东西,她不希望当爱情没了的那天,他恨她入骨,怨她入髓。

“不可能!”陆宁佑紧紧回抱着她,“你信我,洁儿,不会的,若是我真的看得上别的女人,我何必留你?如果我可以放手,我今天不会在这里跟你纠缠,洁儿,我这个人不是好人,也很残忍,可是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放我这么放不下,所以我放不了,真的放不了你,洁儿,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怎么能跟我说这样的话?”

俞采洁别过头,将眼底打着圈圈的泪水逼着忍了回去,跟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缠在一起,她不知道是错误还是什么,以前她跟陆思年在一起,即使他三番四次的把自己丢下还跟林梦甜眉来眼去的,可是她都能忍,她以为那样的便是爱情了。

可是碰到了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她才觉得,爱情是一点点沁入骨血的毒,拔出来的时候会里连皮带骨的疼。

跟他在一起,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他,在她身边,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有了无数本来不可能有的经历,那样的男人她根本忘不了,无论将来她去到了哪里,在遇到什么样的男子,她都已经没办法把她从自己的心底里除掉。

只是,他们之间没办法继续了,横隔着的东西太多,非要越过去,会两败俱伤。

她抬手,嫩白的手指拂过他的脸,抹掉他的泪,他哭了,这样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居然哭了,她好罪过,真的好罪过。

“宁佑,我回不来你身边了,原谅我的自私,我没办法把自己和孩子留在一个不安稳的境地里。”

心里咯噔的一声响,陆宁佑握住她微凉的手,紧紧的包裹在手心里,握的很紧:“洁儿,我承认,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我头一个的反应跟我父亲母亲那样,想到了那样的问题,我不愿意,可是我身上也有担子也有压力,我一个人要撑起整个陆家,在商言商,但是政商根本就不分家,所以家族越大,那么家里人一点点小事都会被放大无限倍,所有人都盯着看,这些年想看我倒霉的人更是多了去了,所以当下我就同意了不要两个孩子,我不要两个孩子,是为了留住你,让父母亲接受你,让整个家族都接受你。”

“洁儿,我知道,你听到那样的话,觉得我怀疑你,不信你,可是我也懵了,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顾虑,我知道我做的不好,让你失望了,可是你不见了的那一瞬间,我找不到你,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空了,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知道如果硬是要放手,我可以做到,可是那时一种什么样的痛,之后的生活又会是怎么样的行尸走肉,我真的不想,我怕了那种没感情的日子,我真的怕了。”

陆宁佑声音暗哑,又把头靠在她的肩膀,闭着眼,眼泪落在她的肩头:“我可以那样不顾情面的教训思年,因为他确实需要教训,而且我也知道当时你一定会看不过去,一定会救,可是我不能真的抛弃父母,我希望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婚姻,给你一个能光明正大接受祝福的婚礼,我真的只想家里都接受你,所以孩子的事俊川的事我害怕更让他们接受不了,所以我乱了,我当下只能这么顺着他们的意思。”

“可是洁儿,你现在已经是我不可或缺的了,如果硬生生的把你从我生命力剔除掉,那么,陆宁佑便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忍心吗?”

抬头看着她,她眼底里的泪轻轻的落下,他抬手拭去,手上一片的清凉:“洁儿,你信我,原谅我这一次,我一定能处理好。”陆宁佑的声音带着哀求,“洁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俞采洁眼睁睁的看着他,他的一字一句都让她疼的差点崩溃,心底一片的柔软,可是抚上小腹的那一瞬,她只能开口:“可是宁佑,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宝宝有一丁点的危险,作为妈妈最重要的就是他们了,那种害怕也许你体会不到,但是宁佑,我已经没法办法说服自己回到你身边了……”

脑袋轰然的一声响,陆宁佑心口生生的被撕裂,疼的无以复加,茫然慌乱的不知所措,像是撕心裂肺的冰冷席卷了全身,他像是从云端被一脚踹了下来,那种恐惧让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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