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若非身未痊,千士也难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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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掠到半空,男子突然在怪物的四周化出了六道分身,不等怪物反应,分身像雨水一般,从怪物身旁持剑划过,在怪物身旁留下了六道清晰的剑痕。

怪物穿过剑雨,爪子戳向男子,毫不退缩,而此刻站在屋顶的男子突然化为泡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物顿时失去了目标,男子突然凭空出现在怪物背后,一把长剑指着怪物后背,朝着怪物后背刺去。

“噌”

宝剑划过空气,声音拉的细长,怪物瞬间察觉,但不等转身,长剑已经刺入了怪物的后背。

“吼”

怪物嘶吼一声,奋力转身,伸出利爪朝着背后用力挥去,利爪直直抓到男子肩膀上,可男子却持着宝剑突然化为泡影。

怪物从空中落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激起一阵风尘,皮肤上的伤痕开始流出紫色的液体,那是它的血液。

怪物趴在地上,男子持剑走到怪物面前,举着长剑,顶着怪物的脑袋,“速度太慢,实力太弱,你不配与我打。”

怪物奋力抬起头,双眼紧紧盯着男子手中的宝剑,身体疼痛得颤抖,身上的黑气变得稀薄,又放下头,显得无力。

男子转头,四处扫了扫,那双眼中不屑防备怪物,又看着地上的怪物,“你这般怪物,深夜来此有何所图?”

怪物嘶吼着,爪子紧紧抠着地面,奋力想要爬起来,身下已被紫色血液染得一片深紫。

男子冷哼一声,“不说也罢,我这就了解你这孽畜。”

说话间,男子长剑突然猛烈地颤动起来,男子迅速转头四处张望,只见四周的屋顶上,不断出现和人一样大的小怪物。

小怪物双眼翠绿,尖嘴猴腮,细长耳朵,身体像猴子,有赤红色的,有墨绿色的,还有纯黑色的。

男子握紧长剑,长剑停止了颤动,可转过头却发现趴在地上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了,悄无声息,令男子冷哼一声,“竟然跑了。”

小怪物四肢朝地,对着男子狂叫,叫声像犬吠,乱哄哄的,好像一群土狗。

男子长剑一挥,身侧平端,双目盯着前方,显得若无其事,“一群乌合之众,烦死了。”

小怪物们俯下身子,作起冲锋姿态,男子脚划地一周,长剑端在胸前,蓄势待发。

突然,一阵狼声长嚎,令所有小怪物转头张望,还不等男子张望,小怪物们就迅速转身,纷纷四散而去。

男子端着长剑站在原地,冷风吹起地上的尘埃,卷着灯笼的灰烬,周围风平浪静。

“切,跑的挺快。”男子收回长剑,摘下腰间酒葫芦,仰头准备痛饮,可酒葫芦却只流出了一滴酒。

男子放下酒葫芦,长剑一挥,袖随手动,“又空了,今夜真是不尽兴。”说罢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大步向前走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尤朵拉变成的怪物从角落中探出头来,猩红色的眼睛紧紧注视着男子消失的那片黑暗。

怪物缓缓从角落爬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伤,行动很吃力。

它紧惕地四处张望,四周很安静,也很黑暗。

见到没有危险,怪物这才大喘了口气,而这时,一旁一道门突然被打开。

一穿着粗糙布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后双手扶着门,探出头四处张望。

怪物注意到了他,一阵低声嘶吼,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爬向了那名男子。

男子突然注意到黑暗中的黑影,疑惑地走出门张望,只见一双猩红色的眼睛,不时泛着血光,男子瞬间被吓得瘫倒在地。

“啊,啊啊!”

怪物猛然扑向男子,在男子的哀嚎下,活活将他撕碎,不到片刻,男子就已经连骨头也不剩了,只留下地上一滩鲜血。

随后怪物从敞开着的大门外爬了进去,院子内的屋子中还亮着火烛,烛光染黄了窗棂纸,窗棂纸上映照着一个妇怀抱着婴儿影子。

怪物悄无声息地靠近屋子,屋子内突然传出婴儿哭叫声,妇人晃着身子哄着婴儿,“不哭不哭,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怪物将爪子伸入半开着的门,门缓缓被打开,生出一阵“咯吱”声,妇人在里面房间问:“相公,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殊不知,怪物已经悄悄潜入屋子。

话音刚落,屋子内传出妇人一阵惊叫,婴儿哭的更猛烈,怪物进入了里面那间房子。

屋外的窗棂纸上,多出了怪物的影子,那影子占满了整个窗棂纸。

在妇人的惊呼声中,婴儿的啼哭声中,怪物的爪子插入了妇人的胸膛,鲜血溅满窗棂纸上,染红了窗棂纸。

婴儿的啼哭声也随之消失了,屋子内发出啃食的声音,猩红色的窗户上,映照出怪物举着头狼吞虎咽的影子。

不久后,一个穿着白纱的小女孩从屋子门内缓缓走了出来,她是尤朵拉。

尤朵拉的身体痛得颤抖,左手紧紧捂着右臂,奋力挺着身子,光着小脚,踏着冰冷的青石地面,走出了院子。

来到小巷,踩着地上那摊鲜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路,毫不东张西望,渐渐离开了这里。

绕过几条街,终于回到了和孙浩住的客栈,这条大街上仍是人来人往。

她站在客栈外面,仰头望着客栈三楼的一处房间,那是孙浩住着的房间。

她落下头,走到客栈门前,用力敲门,不久伙计揉着眼睛打开了门,“客官,住店吗?”

尤朵拉不理不睬,捂着右臂埋头往里挤,伙计见到是小孩子,刻意挡住她,“小姑娘,你找人吗?”

尤朵拉仍不说话,她咬着牙,脸色很难看,这时孙浩突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而此刻,在客栈正对面那栋木楼的房顶上,一名白衣黑袴的中年男子,高举酒葫芦,正仰头痛饮。

月光下,他像一匹高傲的雄狼。

一口而下,他转头扫了扫客栈门前的伙计和尤朵拉,接着又高举酒葫芦,再次举头痛饮起来。

皎洁的圆月挂在万里无云的晴空,朝歌城依旧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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