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11)第2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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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伸出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个呆木头,我猜你也理解不了,哎,明明是十分简单的事,你怎么会听不懂呢?算了,不说这个了,等哪天梅阿姨的女儿来了,不就水落石出了吗。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院长对梅阿姨有些不一样啊?”

小秦再次化身呆头鹅,伸手摸了摸脑袋,十分谦虚而真诚地问道:“啊,我没看出来啊,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小李有些无语向天,眼睛眯了眯,才说道:“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动物,我虽然才来了几个月,但是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发现,院长对梅阿姨确实是不一样的。你看,院长几乎每天都要去八号房看一看梅阿姨,甚至比江医生还勤快,那你见过院长对其他患者这么上心了吗?”

小秦一听,又细细思考了一下,才摇了摇头,“确实没有,但难道不是因为梅阿姨是VIP患者的原因吗?听说梅阿姨虽然神秘,但是每年她的家人都会给医院一大笔钱。”

小李慢慢地摇摇头,神秘莫测说道:“你傻呀,咱们医院的VIP患者有八个呢,你见院长天天去看过他们么?”

小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应和道:“确实没有,我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听你这样一说,好像从我来的时候,院长就是这样了,看的时间长了,都不觉得奇怪了。”

小李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赞许他终于长了点脑子,但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伤,龇牙咧嘴叫了一声,又忽然说道:“唉?你说,院长现在都五十岁的人了,至今还没娶妻生子,不会跟梅阿姨有关吧?”

小秦一听,眼睛都瞪圆了,被她的猜测完全整懵了,“不、不会吧?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小李哦了一声,又叹息一声,“不是就算了,我就是随口一猜,女人嘛,总是比正常人爱猜测,所以才说,女人心海底针,因为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思维会发散,又会发散到何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病房走去,声音渐渐小了。

却说江小鱼被蒋云琪拉着跑出医院,然后就直接被塞到了副驾驶,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就靠了过去,两人面对着面,呼吸可闻。

看他这样子,总觉得他在憋着一口气,不会还在因为没看邮件,忘记预约的事情生气吧?男人应该不至于这样小气吧?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服软比较好。而且两人现在离得这样近,万一他想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我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啊。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可是他的车啊。思及此,江小鱼双手微微抱在一起,一双杏眼鼓得圆溜溜的,眨巴着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唇角极力勾出一个假笑,有些讨好地轻声问道:“云琪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对于现在的江小鱼来说,“云琪哥哥”已经成了她的杀手锏,当男人犯病时,一定要甜腻腻地喊出来,拉回他的理智。当男人不犯病时,也要温柔地叫几声,企图让他保持冷静,以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一般来说,精神病患者就像是不定时炸弹,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爆发,但只要跟他们在一起,就要时刻保持一颗警戒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蒋云琪倒是直白,一张刀雕斧刻的脸就贴在她面前,冷着一张脸问道:“你和谢景辰什么关系?”

唉?怎么突然就切换到了这个话题,再说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似乎和你都没什么关系吧?蒋大总裁不去关心自己的商业帝国,跑来管这种芝麻谷子的闲事,就不怕公司股票下跌啊?想是这么想,肯定不能直接怼他啊,他可是病人啊。

江小鱼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模样,为了不刺激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我和景辰大哥没什么关系啊,他是我闺蜜的哥哥,也就是我大哥,平时有事都会找他帮个忙。”

蒋云琪一听,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些,但依旧挡在她面前,一双冷冽的眼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在观察她有没有撒谎。看了一会儿,才悠悠说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江小鱼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感觉背后已经有冷汗浸出了,顺着脊梁骨窜到后脑勺。她真是要哭了,果然精神病患者都不好惹,她脸上的笑有些快支撑不住了,嘴角抽了抽,“嗯,就这么简单。”你到底还想怎么复杂啊?难不成还给你编一出恩爱情仇的故事来?

蒋云琪见她一双眼睛真诚而坦荡,没有一丝躲闪,看来她说的是真的,最起码她一直把谢景辰当成了大哥,至于谢景辰如何想?呵呵,管他怎么想,反正江小鱼是我的!他中终于放过了她,不再虎视眈眈地盯着,身体却又忽然靠近。就在江小鱼吓得一颗心快要跳出喉咙口的时候,他才悠然地将安全带帮她系好,回到主驾坐好。

江小鱼偷偷地瞥了他一眼,总觉得有种出轨妻子被抓的既视感,这种类似审问红杏出墙妻子的桥段是什么鬼?我明明是个单身贵族,不过是因为年少无知时的一段青涩恋爱,额,应该也算不算恋爱吧,就被蒋云琪吃死了!真是好不甘心啊,毕竟我真是什么都忘记了啊!而且若不是他总是冒出来,说不定再过一个月,又把他忘记了!

一种淡淡的忧伤笼罩了她,整个车里的氛围都有些诡异。就在她终于放下心,安然地靠在椅背上,准备闭目眼神的时候,又忽然听到他的声音,“江医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车里回荡,江小鱼整个人都怔住了,甚至连嘴角都动不了了,有种做坏事被抓现行的感觉。她的心跳如雷,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心脏跳动的频率,双手不觉攥紧了黄色纸袋,脑袋好似生锈的钢铁零件一般,僵硬地转向他,许久才说出一句,“啊,就是无关紧要的病患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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