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他却恨不得伸手掐死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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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边说,一边笑睨着她,声音平静,就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是锦溪却是听得身子一晃,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女人低低一笑,水眸中冷冽和嘲弄尽显,“什么意思公主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锦溪心头一撞,顿时就急了泶。

“你瞎说什么?不要含血喷人!”

睨着她气得微微发抖的模样,女人笑笑,没有说话,转身走至煎药的炭炉前,取了炉边破凳上的抹布包住药罐的盖子揭开,看了看药罐里面。

许是见药煎得差不多了,将盖子放在凳上,又用抹布包住药罐,将里面的药汁倒进破凳上的一个瓷碗里铧。

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红褐色的药汁装了满满一碗,热气腾腾、药香四溢。

因为太烫,女人也不急着喝,就摊在凳子上,缓缓直起腰身,再次看向锦溪。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言下之意很明显,若没有什么吩咐,该走了。

锦溪气得牙痒痒,小手攥了又攥,恨恨盯了女人片刻,愤然转身,作势就要离开,猛地瞧见兰竹提着食盒从院门进来。

锦溪一怔,兰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自兰竹进了院子,她就没有见其出去,随后,她也进来,更是不见其人,怎么现在又从外面进来?

难道这院子还有后门,还是自己方才跟这个女人说话太投入,兰竹出去时自己未发现?

见到锦溪,兰竹似乎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就连忙躬身行礼:“公主!”

锦溪瞟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提的食盒上。

果然留在府里,是给这个女人送东送西的。

当即小脸一冷:“你这样,相爷知道吗?”

“奴婢……”兰竹勾着头。

“当然不知道,”女人沉冷的声音将兰竹的话打断,“我让她不要告诉相爷,相爷怎会知道?就像冬雨做的事,你不让她告诉二爷,二爷也不知道一样。”

锦溪脸色再次一白,愕然瞪大眼睛扭头看着女人。

女人微微一笑,躬身,纤纤玉手不徐不疾地端起破凳上的药碗,长睫轻垂,盯着轻轻荡漾的药面好半响,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一个仰脖“咕噜咕噜”狂饮下几口。

许是喝得太急给呛到,又见她皱眉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兰竹见状,连忙奔至跟前,放下手中食盒,用手拍着女人的背帮她顺气。

“夫人,你没事吧?”

女人许久才止了咳嗽,竟是咳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没事。”

抬手揩了揩了眼角,女人红着眼眶朝兰竹笑笑,放下手中未喝完的药碗,拾步朝锦溪走过去。

锦溪看着她。

见女人一边走,一边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不放,锦溪有些莫名,且不知怎么的,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恐慌。

女人一直往她面前走。

“你要做什么?”锦溪蹙眉,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女人在她面前站定,“我想问公主一句话。”

“什么话?”锦溪戒备地盯着她。

女人眼角轻挑,掠了一眼门口,忽然倾身凑到她的面前。

“公主有没有听说……”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却是猛地身子一晃,本能地伸手抓住她的腕,眉心皱起,连眸色也瞬间变得极为痛苦起来。

锦溪一震,“你怎么了?”

“公主,你……”女人震惊又痛苦地看着她,喘息,一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臂,一手捂上自己的小腹,难受得佝偻了身子,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冒出来。

睨着女人的反应,锦溪怔了怔,猛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女人的裙裾后面。

果不其然,素色的衣裙上,点点殷红刺眼。

锦溪瞳孔一敛,大惊:“你……”

“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喘息不已地打断,“你……公主……好狠……”

“不,不是…….”

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了,锦溪脑子里顿时一乱,只知道苍白着脸摇头,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什么。

“真不知道……婺颜到底哪里得罪了公主……公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婺颜腹中孩子……孩子的性命?”

女人痛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

“本宫没有!”

锦溪嘶吼,猛地手臂一扬,将女人落在她手臂上的手大力挥开。

女人的身子本就摇摇欲坠,怎经得起这样?

直接被锦溪推得后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啊,夫人!”

兰竹见状大惊,连忙奔了过去。

却有人比她更快。

一抹黑影从门口飞入,快如闪电,从锦溪的身边掠过,衣袂轻擦的瞬间,锦溪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重、脚下一轻,身子斜斜飞了出去,撞上院中的一棵枯木,枯木“咔嚓”一声断掉,她的身子跟断裂的树干一起重重委顿在地上。

锦溪张嘴,一口殷红喷溅,她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抬头,就看到黑影已经来到倒在地上的女人身边。

夜逐寒。

“鹜颜……”男人蹲下身,颤抖地将躺在地上大汗淋漓、泪流满面的女人抱在怀里。

锦溪骇然,门口脚步声纷沓,她又惊错转眸望去。

几人身影映入眼帘。

锦弦、夜逐曦、赵贤、叶炫、甚至连康叔都在。

什么情况?

锦溪瞳孔一敛。

这厢,凌澜将女人抱在怀里,惊恐痛苦地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相爷…….”

腿心处有温热流出,小腹就像是有把钢刀在铰,蔚景疼痛得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她伸手攥着身前男人的衣袍,泪流满面、哑声开口:“孩子…….我们的孩子……”

“别说话!”

她听到男人嘶声低吼,又感觉到身上几处一重,是男人伸手点了她几处穴位。

接着,男人伸手探上她的腕。

视线朦胧间,她看到男人的眸色猩红,一如昨夜烂醉时的他,在搭上她脉搏的那一刻,又似乎眸光微微一亮,接着就听到他吼,对着兰竹大吼:“快将夫人的保胎药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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