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人不如新（2 / 2）

“妈，我们只是互相取暖罢了，也不会影响各自的家庭。”母亲是个睿智的人，李小山知道自己再乍样抵赖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这是啥话？几十岁的人了还在玩过家家？你老婆哪一点对不住你？在深圳干的那出荒唐事人家不计较，现在又故态蒙发，又来了，真是可耻。”

“妈，这不能怪我。她和何小光不清不白关系多少年了？要不是何小光结了婚的话，估计还在给他们家当总管，你儿子的脸都被丢尽了。”

“胡说，何小光天天守着他老婆，他们连面都不乍见，你这是给自己找借口。我说，儿子，人要讲良心的，这些年你出了多少状态不是她替你兜着？你不能干这昧着良心的事。”他母亲越说越气愤，“给你养孩子，替你买房子，你以为你过的是谁的光景？竟然不知羞耻。”

“房子乍的了？房子不是小山买的？”老父亲惊讶地问。

“你问问他？你这是作孽啊，娶了这样的老婆，你对她乍这样无情，竟然老毛病又犯了。”

“这到底是乍回事？这套房子不是小山在深圳打工挣钱买的吗？”父亲一脸孤疑。

“那还不是媳妇为了给他撑脸，故意说的，就这样子，还不安生，老李，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叫咱俩乍去见人？”

“唉。”老父亲扬手要打他，手扬到半空中又放了下来，“说来说去，你在深圳混了那么多年竟然只给你老婆带回来个私生子，真是把老李家的脸就丢尽了，这是你遇到了好媳妇，要是遇到个厉害女人，你们父子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李小山见他妈知道了房子的事，心中十分不痛快，本来就对他老婆有意见，这下子更不满了：“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即使不是亲生的，你们也犯不着这样待我，胳膊肘往外拐，净替她说话了，瞧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可是七尺男儿，容不得她把我踩在脚下面。”

“乍的，当了处级干部了，还说不醒你了？我说，赶紧和那女人断了关系，悬崖勒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这样的好日子要珍惜。”

李小山还想辩解，他爸发了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儿子，世上最要不得就是偷情，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不能这样子。”

“好，我知道了，行了吧？我困了。”

“乏了是吧？看样子真是挺辛苦的，我们都是活了多半辈子的人了，啥事情没见过。不说别的，就拿王云来说，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不是？”

“妈，我怎么能和她一样？”

“乍不一样，你要是不觉醒，老天都看不过去，世上还有象你这样不知羞耻的人没有？”

母亲的话在李小山听来十分刺耳，这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允许她汪江玥偷人养汉，就不能让自己在外面偷香窃玉？

李小山实在在困了，呵欠连天，两只眼皮子抬不起来，竟然直接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唉，娃他妈，你也看见了，这件事我们俩说了恐怕没用，要不让他媳妇收拾他？”

“你这是啥话，儿子作了对不住人的事，我们再告诉她，那有这样作父母的？儿大不中管，行了，我们尽心就行，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都没有这么费心。”

汪明春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翻身坐起来，感觉头疼的不行，坏了，晚上竟然在宾馆过的夜，他看看自己，衣服穿着的好好的，恍惚记得分手饭的事，真是没用，竟然吃醉了。

对面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他老婆连一件东西也不见了。

“岳红。”他一连喊声了几声，确认她是真的返回了。

真是无情，临走的时候都不叫醒他，是真的和他分道扬镳了？

他拿起手机，我的妈呀，十点多了。心想坏了，学校早就上课了。

手机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两个是学校打来，三个是俨小昕打来的。还有两条采信，竟然是俨小昕发来的两张他们的合影。彩信明显是被人看过的。

难怪岳红连声不打就走了，俨小昕发的短信被她看到了。唉，这又是何苦呢？

汪明春是教师出身，带着一股书生气。离婚确实不是他要的生活，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在他的大脑中始终存在，在得知儿子不是自己所生后，对于岳红从小养在娘家的女儿他看着也和自己一点都不象，他没带女儿去鉴定，认为没有必要。戴一顶绿帽子已经压得得他要垮了，再来一顶？让他这只乌龟还要不要抬头了？

庆幸的是，俨小昕很快就有孩子，他终于有后了。但他还是高兴不起来，毕竟他和岳红是结发夫妻，是有感情基础的。她不是自己脚底下的茧子，说割掉就能割掉。

他不想起来，早上的课已经跟不上，只能按下午的时间赶到学校去上课。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不得不起来了。他去卫生间洗漱了，看到卫生间的台子上放着挤好的牙膏，内心闪过一丝温暖。

人常说，人不如新，人不如故。看来一点不假。自己和俨小昕在一起的时候，天天都是他在侍候她。

收拾好了自己，正准备出门，他听到手机有短信的声音，打开手机，是银行发来的转账信息：你的银行账户收入十五万元。

汪明春顿时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