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一百五十九章(2 / 2)
最后还是顾依斐先开了口。
他直直对上兄长的目光,郑重的开口:“域外天魔,兄长可知?”
闻言,顾天纵眉头微皱。
原是域外天魔?
思及此,他看向后山的方向,道:“它们又有异动了?”
可现下没怎察觉到。
且藏魔窟的封印尚且也还都挺稳的。
便是当初阵法松动而偷溜出来的几只,也都被他斩于刀下。
“兄长知晓?”
顾依斐还以为要得自己好好的说上几个故事,却没想到兄长也知道那么些。
不过也定不会比他清楚得多,毕竟无名小和尚道出的,可是修真界的秘闻呢!
谁能想到天道还需交替更换,谁能知晓脚下这大地经历了两个天道且还都生了灵智,又有谁人清楚仙界的由来。
了解这些的,怕都是那些传说中的万古大能了。
“清楚一二。”
顾天纵早在接过宗主之位前便已经从传承之石中了解了这些。
若非传承之石现下已...不然斐儿也会明白这些早古的过往之事。
在心中轻叹,他视线往着舞剑的念儿身上一瞥,很快也就收了回来。
无论怎样。
他亦是无悔。
不再多想此事,顾天纵拿起两个本倒扣于石桌上的白玉杯,边倒去两杯茶水,边把自己所知晓的娓娓道来。
“域外天魔自九天之外而来故而称之,可九天之外究竟在何处,也只有上界的仙人方才知晓。天魔之乱每隔数千年都会起一次,若有修士心神不稳又逢天魔,则会被起夺舍侵之,甚至得起记忆取而代之......”
顾依斐听的依旧很仔细,也都津津有味。
虽然这同他从无名小和尚那处听来的并无多少出入,再者小和尚那处说得就更是仔细些。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他再听第二次,毕竟兄长可甚少说这般多的话,便当做兄长同他说个故事就是了。
待兄长话音落下。
他也便想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说出来。
不过还未出声,便被心上人抢先开了口。
“从上界下来之时,曾被诸多仙人告之天魔之祸将起,数不胜数的天魔都深藏于修真界中。”
莫攸宁只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上界仙人身上。
那无名小和尚身上带着大道之感,许是合道将近。如此一来,对方便为天意,指引当然可,但却不是他们能去打搅的。
且往日旧事在修真界并无流传,怕也是不想把这事泄露出去,其中更是涉及‘初鸿’。
此‘初鸿’除了为他们所处的修真界之外,更是传道万千的圣人,在上界是何等地位可窥一二。那将近合道的无名和尚可以道出缘由,但却不是他们能去随口议论的。
“此话当真?”
顾天纵眸色微冷。
他曾在那传承之石中‘经历’过天魔之乱。
其中杀伐血孽可从未止歇过。
天魔向来残暴无情。
它们可不是只一心夺舍。
夺舍之后,更不是安安分分的过着日子。
他虽也不知晓这些天魔在求些什么。
但它们对修士乃至整个修真界、凡人界恶意都是极大的。
便是向来不为苍生为自己的魔修及妖修,都不能同之相与。
“自是为真。古有一仙茗绿草,将起研磨成汁液用于眼便可见天魔,有一日的功效。此就是那汁液,便在宗门里窥其一二也无不可。”
莫攸宁把早前斐儿分了半装于玉瓶中的汁液递去给身前的顾天纵,待对方接了过去,想了想,又道:“仙茗绿草修真界中早已不见踪迹,还是慎用些才是。”
说出此话,他也不觉得有甚害臊。
便是真宝阁中尚又库存,也不能太过挥霍。
若是想把藏在暗处的那些天魔都查出来,或是防备着天魔出手,这可都是必要之物。
妖林小世界不知几时才能开启,若要等其方才开始布置怕是来不及。
如此一来,剩着些用才是实际。不仅要同顾天纵这般说,且到时还得同那些个渡劫修士一一提醒。
顾天纵点了点头,也不觉得莫攸宁此话有甚不妥。
稀少之物,自然是剩着些用,甚至得用在刀刃之上才最能体现其价值。
得了这仙茗绿草的汁液,他也没再磨蹭,再次看了眼念儿后,便道:“那我去去便回。”
“念儿这有我们照看,兄长便去吧。”
见兄长看向念儿的视线,顾依斐也就了接话。
虽也有些奇怪莫攸宁不把小和尚的事情道出来,反而用了上界仙人的托词。
不过心上人自有心上人的想法,对头脑比他清醒许多,考虑得自然也多。总归都是这档子的事情,那些牵扯过多的往事,确实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左护法就常常自言自语的念念叨叨着,什么‘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好奇心害死个猫’、‘无知是福’。
他向来赞同这一说法。
只是有些时候自己较为冲动,而事情也不怎么受控制罢了。
好奇,也大多都会起些的。
现下知晓得却是是多了,可担心的也就更多了。
还没过去半日,这心都提起来不晓得几次。
他正想得出神。
忽然腿上微重,眸光一凝。
只见自家侄儿正睁着又圆又大的眼,双手按在他腿上,抬着脑袋使劲瞅着他。
“念儿。”
抛去那些杂念,顾依斐连忙笑着唤了声。
掏出细布为小侄儿擦去头上汗水,再喂去杯温水,同时取了打湿的细布为对方擦了擦小手。
见那手上因握木剑太紧而勒出的红痕,心疼得举起来呼呼好几下。
顾念见状轻声开口道:“不痛的。”
“好好好,不痛,我们念儿可坚强了!日后定是同兄长那般霸气,跟大黑狼一般威风......”
顾依斐放下念儿的手,笑眯眯的夸着,一句接一句,直把念儿夸得眼睛眨了又眨。
痛不痛他当然是知道的。
小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没这般挥舞过刀,见兄长耍的威风,也就缠着要学。可学着学着,疼上几次了,也就同父母兄长撒娇长大几岁再学。
于是便一年拖一年的,都十来岁了,连个刀形都没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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