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委屈(1 / 2)
沉鱼大概能知道是谁来了。
靖国公府,一向隐于朝堂,也不怎么同外系氏族打交道,在皇城中,若说是要亲近些的,那必然就是陆家了。
陆家的陆老夫人,也就是陆湛的母亲,是靖国公的姑姑,而陆湛作为最小的儿子,同靖国公,是表兄弟的关系。
沉鱼也听说过,陆湛此人,是典型的纨绔浪荡子,平生最好美人,不过二十有一的年纪上,那府里头的美人儿,已经是一拨又一拨的接着换。
不过这人.....和裴笙关系似乎还不错。
想昨晚裴笙他没回来,大概就是去了陆湛那儿吧。
老夫人笑着就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停在面前的人身上,依旧是笑脸盈盈。
“小湛你可有一年多都没来过了吧,今儿个怎么想起来,要来看看表嫂了?”
陆湛是他们这一辈表兄弟里最小的一个,自然从小受到的宠爱要多一些,大抵就是,一群人捧着不敢惹,当宝似的存在。
“裴笙这不是刚回来嘛,我昨日就留他在府里喝了几杯酒,顺便,在我那住了一晚。”
陆湛这一看就是来给裴笙当挡箭牌的,轻轻笑着,继续说道:“今日想着,同他一起回来,顺便探望探望表嫂,也许久没见了。”
他站在裴笙旁边,十分得体的说了这一段话。
陆湛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这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一种让人很舒服,很放松的味道。
以他在女人堆里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味道应当是......美人儿身上散发的体香。
这可是极品。
陆湛心里这样想着,目光抬头间,飞快的一扫而过,他估摸着,是这屋里头的哪个丫鬟。
可是似乎没能找出个究竟来。
个个看起来都姿色平淡,没有什么太大的突出点。
沉鱼定了定心神。
她转过身,稍稍低着头,先是朝着陆湛福了福身,轻唤:“表叔。”
她的声音本来就带了一丝的柔媚,平时说话,哪怕压抑的再厉害,也会有一种故意在诱惑人的感觉。
如莺鸟啼啭,只一声,便能将人欲罢不能。
陆湛愣了一下,当时一瞬间,心神都被这声音勾走了,直乎乎的往上飘,当时反应过来,才轻轻点头,应道:“早就听说,叶沉鱼生的一副沉鱼落雁之貌,此番一看,倒还真不负盛名。”
他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眼前人是实实在在的尤物,从上到下,都生的完美而让人癫狂。
不过这可就奇了怪了,家里边有一个这样的媳妇,裴笙他还不满足,这要是他,巴不得日日都沉在温柔乡里。
“表叔谬赞,沉鱼生的可上不了台面,不讨人喜。”
沉鱼唇角含笑,目光扫过,凝在裴笙脸上。
话中意有所指。
“裴笙他榆木疙瘩,这么多年就没开过窍。”陆湛直接开口,那说话的模样,分外嫌弃。
沉鱼顿了顿,没接话,抬头,目光投向前边的裴笙,启唇,声音越发的轻柔:“原来夫君昨晚是去了表叔府中,害妾身还担心了许久,不知夫君昨日,睡得可好?”
晓得他不会回答,沉鱼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给他理了理微微发皱的衣角。
裴笙往后退了一步。
眼神凌厉,对上沉鱼的视线。
这是在警告她,不要碰他。
这儿还有老夫人和陆湛在,裴笙绝对不可能对她怎么样,沉鱼自是充分的明白这一点,才当做没看见裴笙的警告。
她将指尖搭在他的腰际,身子稍稍的贴近了些,柔软娇嫩的皮肤,就算隔着衣裳料子,似乎也有隐隐的温热传来。
“看来夫君昨晚是睡得很好了。”
一双眸子水波盈盈,只映出裴笙一张清冷的脸来,笑着,继续说道:“妾身已经把东间收拾好了,夫君今晚就在家中住下,倒不必再劳烦表叔了。”
“这样,夫君不若先去看看,仔细瞧着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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