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玉把件儿、影子和三枚铜钱(1 / 2)
李小就挨着门口坐下了,抬头就看见主簿张塘、王异、九门提督派过来的徐廷和王华都齐刷刷的瞪着她,表情如出一辙。
低头,看手指。
马车很宽敞,三面都有座位,垫着软垫,坐着很舒服。
陈决坐在最里面,面朝着马车前方。
马车慢悠悠晃起来,王异张塘坐在李小身边,看了看陈大人,又看了看李小,才开口问李小:“你现在住在陈大人家?”
李小点了点头。
“说正事!”陈决手指敲了敲边上座位。
“啊是!”张塘立即扭头面向陈大人,可刚想开口,就忌惮的望向李小。
李小也很茫然——看我做什么?
陈决摆了摆手,“没事,暗卫们已经确认,这几日都没有人与她联络。而且,这小丫头现在完全在我监控之下。”
“……?”李小:他们为什么当着她的面,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张塘这才抿了抿唇,正色道:“我昨天晚上对着卷宗挑灯夜读,整理了所有被害之人的信息。”
陈决放松的向后靠,挪了挪背后的靠垫,点了点头。
张塘脑内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道:“每一位被杀的,都是孕妇,这是第一个共同点。虽然刘家小少爷也被杀,但是想来凶手的目标原本应该是刘夫人。”
陈决点了点头,眉毛皱了皱。
张塘太熟悉陈大人,知道陈大人不耐烦听这些早就知道、毫无新意的总结信息,立即又道:“第二个共同点,就是每一个被杀的孕妇,皆是有权有势有钱人家的媳妇。”
“嗯。”陈决的眉头又皱了皱。
“第一个死的,是周祭酒小儿子的小妾。”张塘想了想,补充道:“周祭酒的小儿子管理家中庶务,身上并没有什么奇点。这第一个死者,让我觉得……凶手仿佛是找了个官儿最小的人试手,之后就越杀越不像话了。”
“这未必是第一个被杀之人。”陈决横了张塘一眼,“我说过多少次,未敢确认的事,不要给它下确切的定论。”
“是,大人,小的知错。”张塘深吸一口气低头认错。他熬夜干活没有被夸,现在只不过措辞不精准,就又被训斥。还是当着对面这两个晚辈,和身边这个小丫头的面。
罢罢罢!
想到陈大人怒起时甚至打过属下,他忙打起精神来,道:“第二个被杀的,是吏部尚书葛大人的爱妾。第三个被杀的,是礼部侍郎的小儿媳妇,这次不是小妾了,而是正房媳妇了。第四个……被盯上的,是前六科给事中的刘大人遗孀,不过……刘夫人怀孕之事少有人知。第五个被杀的,是北城张参领的媳妇,武将家里四处都把守着护卫家丁,当晚张参领当值未在家。”
陈决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眼王异。
王异抿着唇,认真的看着张塘,坐姿却显示着他此刻非常的不自在。
“现在有的线索,一个是在礼部侍郎府里发现了那个盘久了的玉把件儿;一个是每个被杀的人都在深宅之中,有层层把守,但无人发现有可疑凶手来去;一个是凶手用的皆是长匕首,可藏于袖中的那种;杀的都是孕妇……”张塘说罢,抬头朝着对面的徐廷、王异和王华看了看,才转头看向陈决。
陈决看了看徐廷、王华和王异,“昨日查探,可有什么发现?”
“那玉把件儿出自桂玉坊,同期同款玉如意共出了六块儿,都是京城里有头脸的人买走的。店家记账时都有写买家,六个买家,都是男客,近日都在京城。”王异率先将昨天自己跑了几家玉器坊后的收获上报给陈决,声音朗朗,透着醒神清耳的韵律。
说罢,他将手里的一张纸递到了陈决手里,“大人,这上面写着这六个客人。”
“……”陈决看了看,“今日查出这六个人近几个月都干了什么。”
“是。”王异说罢,靠着马车坐好了,等着徐廷他们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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