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山爷(1 / 2)
王大山,外号“山爷”,身高一米九三,体重八十五公斤,他得到这个外号时,年龄只有二十四岁。
双亲在山爷小时离异,母亲劈腿,父亲养二nai,没人愿照顾这个累赘,所以山爷是被爷爷养大的。
小学五年级时,山爷体型开始急速发育。身材高大,体重也像吹了气一样,疯长起来。
到了初中二年级,山爷已有一米八五身高,体重更是达到了七十公斤,而且随着山爷发育,他那张经常被人取笑的大圆脸,也开始向着横肉过渡。初三毕业,山爷已是一米九三,体重八十公斤的大铁塔了。
铜眉豹眼,宽嘴阔鼻,一脸横肉,肌肉好似小馒头一样,别问初中生怎么会长成这样,山爷班主任,直到现在还在苦恼这个问题。
小时因家庭原因,经常被人叫“野种”“有爹生没妈养”,山爷的暴脾气,估计也是那时被培养出来的。后来初中,因长相实在凶恶,加上那充满压迫xing的身高和肌肉,没人敢招惹山爷了。
生长环境,决定了人的xing格,山爷在这种畸形环境中,懂得了一个道理,与其让别人尊敬你,不如让别人怕你。所以拳头,就成了山爷解决事情的唯一手段。
初中毕业后,仗着一身蛮肉,山爷愣是闯出一番名声,打打杀杀几年后,爷爷去世了,老人临终前,枯蒿老手,紧紧抓着山爷,死不瞑目的要求孙子改邪归正。
料理爷爷后事,山爷好像变了一个人,收敛很多,在付出两个手指的代价下,离开了帮派。
之后,山爷彻底淡出了人们视线,躲在一个边缘城市,开始了杀猪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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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尽去的冷夜,即将迎来黎明,野猫小心躲避着水洼,灵活的动作突然顿住,竖起耳朵,绿油油眸子往不远处的街口望去。一辆破旧,车门上沾满血水儿的面包车,颠簸着从野猫前快速驶过。
窄小的驾驶室里,充斥着一股生肉的浓烈血腥味儿,一名脸se酱红的肥胖中年,正咬着烟,用力皱着眉头,脸肌不时抽动一下。
胸口用力起伏,一口浓浓烟气被肺叶挤出,在微凉空气里,袅袅升起,一脸愁容的司机,遥遥望着渐渐出现轮廓的农贸市场,用力掐灭烟蒂。
趁农贸市场管理员没注意的空隙,司机熟练的把车子开进市场里,对旁边那张“禁止车辆进入!”的大红jing告牌儿,视若无睹。
车子缓缓驶入,很快就到了一个散发着油腻味道儿的肉铺前,旁边早起正在整理摊位的小贩,抬头看了一眼司机,露出几许同情。
用力搓了搓脸,司机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快速下车,迎着一名正在地上干活的黑影走了过去。
黑影身上穿着厚实的黑se皮围裙,还未靠近,阵阵肉腥味儿就扑了过来,即使蹲着,黑影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收拾着手里工具,山爷听到刹车声,撩起眼皮,瞥了一眼中年司机,继续忙活。
司机好似早就知道眼前人的态度,微微迟疑,硬着头皮,站在了山爷跟前“山爷,您看这账儿是不是该结一下了?”声音软趴趴的,就像司机现在的样子,不像讨债,倒像是在求人。
“嗯?”听到结账两字儿,山爷铜铃一样的眼珠动了动,转动脖子,面无表情望了一眼司机,缓缓站起来。
本来山爷蹲着,还看不出什么,但当他站起来后,一片yin影一下遮住中年胖子的整个视线。
将近两米身高,块块钢铁浇灌般的肌肉,铜眉豹眼,只是站在那里,好像一座铁塔一样,充满了慑人气息。
但细细一看,山爷并不年长,大概只有二十多岁,但挂满横肉的脸,让他看起来很像通缉犯。
“呸”一口浓痰吐在司机脚下,山爷俯视着司机那张讨好的酱红大脸,讥讽道“咋个?老子是不给钱的人吗?你个锤子磨叽什么?”瓮声瓮气的声音,低沉且粗犷,配上那副通缉犯的脸,实在让人生不起反抗念头。
望着灰溜溜离开的司机,山爷不屑冷哼一声,继续忙活起来。刚来这个农贸市场时,有不长眼的小混混要收山爷保护费,被山爷拿着杀猪刀,追了两条街。自此后,“山爷”这外号,就成了王大山的专属称呼了。
别看山爷对这司机苛刻,但他确实有这资格,因山爷肉铺生意,绝对是整个农贸市最好的,他这里的生肉,虽比起别的肉铺稍稍贵了一些,但绝对新鲜,所以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只卖鲜肉的好地方了。
没到中午,肉铺里的肉,就卖得差不多了,正要收拾摊子回去睡大觉,一个熟悉身影出现在山爷视线里,描眉画眼儿,身材还算丰满,除了年龄有些偏大,大概三十多岁外,算是颇有姿se。
这个风sao女人来到山爷肉铺前,眼波流转,心不在焉挑了一块小瘦肉,也不讨价,直接付钱,给钱时,细长白皙的中指,在山爷粗糙宽大的手掌心儿里,sao浪的挠了一下,山爷挑挑眉,目光饿狼一样在对方丰满胸脯上掠过,旋即装模作样的开始收拾摊子。
走在回家路上,山爷几乎能够想象,那风sao娘们此时,肯定乖巧的躺在床上,等着自己鞑伐。
按耐下大枪sao动,山爷加快脚步,好几ri未尝荤腥的身体,充满饥渴难耐。
走到家门一瞧,果然门户半掩,阵阵熟悉的香水味儿,争相扑进山爷正喘着粗气的鼻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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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硬木,弧线造型上,镶嵌着巴掌大的金属刃口,这东西,俗称水果刀,但如果揣在怀里,且充满恶意,那就叫凶器。
放下,拿起,这动作重复几次后,水果刀已沾满病痨鬼紧张的汗水,眼珠里攀着蛛网般的血丝,眼眶松弛浮肿,眼袋好像刷了锅灰,黑漆漆的。
矮小瘦弱,浑身洋溢着一股苦苦的中药味儿,这就是“福记”茶叶店老板,陈爱国,外号“病痨鬼”。因他每天除了吃饭,灌入那瘦弱身体最多的液体,就是药汤了。
手里水果刀的握柄被汗水浸湿,病痨鬼目光微微迟疑,扔掉了这把没什么威力的武器,身子好像生锈的轴承,缓缓转动,病痨鬼仿若都能听见自己脊椎摩擦骨肉的声响,干涩且僵硬。
土黄se迷彩,造型狰狞霸气,几乎是纯金属制造的军用弩弓,静静躺在茶几上,旁边是五枚配套弩箭,刃口锋利,寒光烁烁,一看就不是那种玩闹xing质的东西,这是真正能杀人的利器。
病痨鬼通红眼珠,用力盯着军工复合弩。心里的怨毒,让他呼吸炽烈起来,“咳咳”用力喘息,肺部好像吞下了一碗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
推开屋门,阳光好似疯了的蝴蝶,扑到病痨鬼身上,抬手遮挡一下炙热阳光,病痨鬼身后背着一个帆布包,鼓鼓囊囊。
抬起苍白水肿的脸,病痨鬼托了托身后有些沉重的军工复合弩,面无表情的眯了眯眼,义无反顾的迈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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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硬,锋利,这是山爷脖肉上此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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