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三千鸦杀(二)(1 / 2)
总之,在道场闹了半天后,踢馆的小少爷拖着哭累了的光希踏上了去讲武馆的道路,旁边跟着的桂小太郎叹息:
“所以,你还要带着她去讲武馆?”
高杉头也不回:“啊,有什么问题?”
“她这个样子,不会被人欺负吗?”
说起可能会欺负光希的人,那不就是针对高杉的那一群了吗,高杉这家伙从头到脚都是个肆意横行的小少爷,在松下村塾都能树敌,更何况是讲武馆那边。
“不用担心。”高杉嗤笑一声,“再怎么说,那些家伙听到远坂家的名号,也会收敛许多,更可况……”
更何况这个家伙能招惹谁?
于是作为拖油瓶的远坂光希顺理成章的被高杉带着,在讲武馆和松下村塾两头奔波。
起先在讲武馆,还有人因为她和高杉的关系来找她麻烦,后来得知她是远坂家的人,又看高杉平时也不搭理她,也就索性忽略她了。
又因为高杉平日不搭理她,并且总是忘记带她一起走的缘故,光希和桂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些。
讲武馆的人时常能看到远坂家的傻子屁颠屁颠地跟着桂小太郎跑的画面。
是的,在他们的眼里,远坂光希是个脑袋不好使的傻子。
倒也不是真的傻,但她的确反应迟钝,打她几下她也不明白你在做什么,给她颗糖就笑得真跟傻子一样。
久而久之,大家就真把她当傻子看了。
而松下村塾的各位看法稍有不同。
普遍来说,他们都觉得光希是大智若愚,毕竟知道一到村塾就抱松阳老师的大腿,打不过高杉就给松阳告状,找不到高杉就找桂小太郎,这完全不是一个傻子能干得出来的事啊!
“喂……”睁着死鱼眼的银时站在廊下,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望着远处走来的身影,“高杉那家伙……”
“啊……”
“又来了……”
周围的孩子一脸无语的看着走来的光希和桂小太郎。
道场里面,被打趴的高杉躺在地上,他抬手遮住双眼,胸腔急剧收缩,张着嘴大口地呼吸。
“请问……晋助在这里吗?”
仿佛被人丢在路边的小女孩牵着桂小太郎的手,委屈兮兮地站在松下村塾外,用那张可爱无辜的脸无助望着,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始作俑者做了十恶不赦之事。
第一次来的时候,松下村塾的所有人都用控诉的目光看着高杉。
第二次,高杉真的很过分啊。
第三次,唉那家伙是不是哭给松阳老师看的啊?
第四次……果然是哭给松阳老师看吧!刚刚还哭得那么欢怎么松阳老师一抱就又好了啊!
因此,大家看着桂小太郎牵着光希以一种单身母亲带着孩子找爸爸的氛围走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觉得索然无味的散开了。
不过巧的是,今天松阳老师去采购学舍里需要的纸笔,还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
所以光希委屈了一会儿,没等到温柔的松阳老师安慰,也就不大委屈了,自己一个人蹦蹦跳跳走进道场,见高杉一个人躺在地上不动,光希蹲在地上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
“滚开。”
高杉动也不动,语气平淡疲倦。
光希听他这么凶,就收回手,在高杉旁边坐下。
外面的孩子们嘻嘻哈哈,大约是银时又说了什么好笑的话,才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光希还听到了小姐姐的笑声。
真是奇怪。
原本跟高杉是讲武馆的同学,桂小太郎跟银时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
光希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高杉,又想,这家伙这么难相处,要跟他成为好朋友的确难一些。
精疲力竭的高杉休息得差不多了,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都说了滚开还不走。
一看,果然是远坂光希这个傻子。
「高杉晋助好感度增加,目前好感度:15」
「???」
「宿主不理解为什么吗?」
「唔……确实有点困惑……」
「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哦。」
“今天没糖,别跟着我。”
高杉抬手蹭了蹭脸上的伤,脸色阴沉地走出了道场。
光希在心里记下高杉一边骂她一边增加好感度的现象,准备回去再好好感悟一下。
随后她跟了出去,外面的人在捉独角仙,这个季节私塾附近有很多,在讲武馆的时候也有很多人炫耀仆人捉来的独角仙有多大。
“喂那边的。”树上的银发小鬼冲着高杉喊,“要不要比一比谁捉到的独角仙更大啊。”
高杉昂着头不肯示弱:“比就比。”
说完就飞快地加入了松下村塾抓独角仙小分队,留下光希一个人站在树下发呆。
看了一会儿,忽然她也笑了起来,要是问她为什么笑,她肯定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开心,就笑了。
咚——
耳膜传来了一声异样声响。
光希的笑容静止在脸上。
“丫头——”树上的银时叫她,“捡一下地上的网,假发那个笨蛋弄掉了。”
“不是假发是桂。”
“啊什么都好,别再阻挠我抓独角仙好吗?你是高杉派到我们队的卧底吧?”
“不是卧底是桂。”
“哈哈哈哈哈……”
很多人都在笑。
光希看着他们展颜笑着,也想跟着扯动嘴角大笑。
咚——
咚咚——
光希听到了。
她知道这个声音是从何而来。
那是她的心跳。
站在树枝上的高杉没有笑,他看着神色有异的光希,刚要张嘴问怎么回事。
女孩脸色惨白地倒下,她最后的目光落在高杉的身上,笑容干净澄澈,不带一丝杂质。
但那一瞬的感觉高杉记得很清楚。
他觉得那一刻,她真的就要死了。
「您很幸运,光希小姐。」又是那个声音,光希想,「在您生命值消耗完的前一刻,松下村塾的各位对你的担忧——这种基于一定好感才能产生的情绪——转化成了生命值,为您增加了30点生命值。」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光希大约能够理解它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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