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因一人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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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人惊诧的是,仿佛有人按下时间的停止键,改变某些布置后又按下前进键。那些正犹豫着开不开枪的人忽觉前方景物一花,原本位于目标人物后方数米的青年出现在子弹运行轨迹上。

眼前的转变很突兀,突兀到那些人忘记开不开枪的问题,看着前方以身挡弹的鲁莽青年,而最前面那个跟挡弹青年脸庞相似的领导者却毫无所觉,对身后枪响与变化没有任何反应。

子弹在空中留下的烟消散于无形。

地面落下些东西,哔哩哔哩……清脆,但谈不上悦耳。

那些人下意识望去,看到地面在夕阳照射下泛起的微光,才了解到青年掌心掉落的是什么东西------弹头的破片。

无论是黑人身后的小楼,还是小楼对面的小楼,又或者前方三层小楼露台探出的小脑袋瓜……总之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惊呆了。

那个从头到尾不声不响的青年,居然用血肉做成的手挡住了自动步枪射出的子弹,并将之捏碎,变成地面扎眼的破片?

这怎么可能?这完全没有可能……然而地面上反射太阳光辉的东西是那样刺眼。

不会有人认为那是对方在变魔术!

开枪的白人少年握枪的手开始颤抖,他在为前方青年的强大而恐惧。

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只有极少数会冷静,很大一部分会变得歇斯底里。

他的脸与眼开始发红,额头满是冷汗,青筋凸出皮下,手指向扳机扣落。

同之前不一样,不是点射模式,是扫射模式。

然而还没等他按实扳机,唐林微握的手掌突然放开,一道红光由上而下斜斜扫过。

那些站在屋顶的人只觉身旁强光闪现,刺的眼睛一疼,接下来便是轰的一声震响,然后是冲天而起的扬尘,中间还夹杂着哒哒哒的枪声。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向事发地点,震惊地发现屋顶左侧区域发生小规模塌方。

那当然不是自然发生的塌方事件,而是被方才闪现的红光斩过,破坏了建筑结构,削去从一楼到二楼房顶一大块墙体。

刚才的枪声是白人少年随同墙体坍塌下陷时扣动扳机所致,然而那些子弹都飞上了天空,变成一道道白色光痕消失无踪。

咔拉咔拉……后续脱落的碎石瓦砾与白人少年的呻吟将周围人的意识拉回现实,用惊骇欲绝的目光看向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站在街道中间的青年。

他右手掌心贴附的水晶物质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溶解……不,确切的讲是缩水消失,最终恢复到普通人的手掌形象。

刚才……那道轻松割裂楼体的红光是从青年掌心放射?

有人咽唾沫,有人冒冷汗,有人攥紧手上枪械,却又觉得这东西是累赘,因为刚才的白人少年就是因为过于相信武器的威力,被对方射出的红色光束波及,险些被塌方的楼体活埋。

他们人数众多,手里都握有武器,虽然都是各种涉黑渠道搞来的淘汰货,但是想来对付区区三个外来者并非难事……无论他们是穿着便衣的警察,还是执行调查工作的私家侦探,总之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唯一的可能就是像以往那些进犯地盘的挑衅者的结局一样,灰溜溜逃回老家。

可是呢……那三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人竟然有这样的本领。尤其是中间的青年,他……他还是人类吗?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面对这样的对手,枪算什么?不仅无法保护自我,反而有可能召来杀身之祸,可谓烫手山芋。

丢还是不丢?投降还是顽抗?说起来他们不是穷凶极恶的帮派成员,也不是雇佣兵,只是当过几年兵而已……有的甚至连兵都没有当过,仅仅属于握的住枪的人。

这些人中不乏头脑灵活者,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是从唐林的举措上还是看出些许端倪。刚才开枪射击的白人少年随塌方墙体滑落在地,却并没有死亡,只是受了些不轻不重的伤害,最多骨折而已。

那道轻松摧毁楼体的射线如果命中人体的话,会出现何种情况?答案显而易见。

对方没有直接夺去白人少年的性命说明只是想立威,并不愿意杀人。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考虑,他们才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对峙双方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坍塌墙体不时落下碎石的声音与白人少年的喘息。

便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涡轮声,市中心所在方向飞来三架警用无人机,正在快速接近双方对峙地点。却不知道是方才枪响惊到周边街区警员,还是唐林弄出的动静太大,被覆盖整片大陆的雷达捕捉到过度能量辐射。

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当前局面,都说明博格达市警方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无论下面三人是否便衣警察,他们都已经无法应付眼前局面,一旦那些警用无人机判定他们手持杀伤性武器,有足够威胁,会毫不犹豫将子弹倾泻至目标对象身体。对于这一点早有例证在先,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感觉整个人懵掉的时候,天边飞来的警用无人机不知道为什么在空中画出一个圆润弧线,怎么来的又怎么飞了回去。

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些向来把他们当成必须铲除对象的警察部门怎么会一改常态,选择放他们一马?

黑人男子的转轮枪依然牢牢握在手中,姿势非常沉稳,然而从那张粗糙面庞蜿蜒而下的汗水来看,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唐方的脸已经不在枪口前面,整个身体都岔过黑人,往小楼破旧的外门走去。

从身后枪响到楼体塌方,再到警用无人机来而复返,整个过程他没有转过一次头,没有扭过一回脸,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很自然,好像现场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黑人男子的枪就没有动过,因为不敢……完全没有最初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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