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你(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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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而已。”裴言峤的神色很平静,走过来坐在沙发上,他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一条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短短几天不见,蔚惟一觉得此刻的裴言峤不再是孤寂落寞,而是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淡漠和优雅,像极了曾经的裴廷清。

蔚惟一望了一眼段叙初,他抿着唇没有说话,而裴言瑾的面色比刚刚还要苍白,艰涩地问道:“言峤,之前你不是不愿意接管裴家财阀吗?现在怎么不仅突然改变心意,而且还同意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他不希望裴言峤是受裴毅贤所迫,接受原本不想要的东西,他不在乎裴言峤是否结婚,他只是不不希望裴言峤轻率婚姻大事,无论怎么说他想要裴言峤过得好。

“爱不爱并不重要。”裴言峤淡漠地说,陪伴他终身的女人不是蔚惟一,那么换做其他任何女人都无所谓,裴言峤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浅饮一口,又接着说道:“通过这件事我才发现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若我还是裴家三少,或是m2k的三哥,我想我不会救不了阿初。自己一无所有,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就连探听个消息,都要求助于穆郁修。在牢狱中我反思了很久,身为一个男人不能一生碌碌无为籍籍无名,再像这样消沉下去,我担心哪一天我连吃一顿饭都付不起钱了。”

裴言瑾听完后沉默半分钟,最终还是点点头,“好,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裴言峤回归裴家财阀,那么他会在背后尽自己最大的力帮助裴言峤,总之无论裴言峤以后的人生怎么样,他都会陪伴在裴言峤的身边,像过去的那些年一样,以兄长的名义守护裴言峤。

谁知裴言峤接下来却对裴言瑾说:“你走吧,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裴言瑾闻言肩膀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裴言峤,他眉宇间一片灰白色,薄唇颤动着不可置信地问:“我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你的喜欢让我很恶心。”裴言峤看着裴言瑾,勾着唇讥诮地说:“我不想看到你,不想被同身为男人的你喜欢,这个理由够了吗裴言瑾?”

恶心.........裴言瑾怔怔地望着裴言峤那张俊美却冷漠无情的脸,他想起他自杀假死的那天晚上,他问过裴言峤会不会觉得他恶心,那时裴言峤说不恶心,只是无法接受,而如今裴言峤知道了他喜欢的男人是他,裴言峤就觉得恶心了是吗?

在裴言瑾望着裴言峤时,裴言峤别开脸,仿佛多看裴言瑾一眼都会脏了他一样,裴言瑾放在膝盖上的两手握成拳头,胸腔震动起伏着,仍旧死死锁着裴言峤的侧脸。

他漆黑的眼睛一点点红起来,快要有热液冲破眼眶,却紧紧抿着唇压制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言瑾忽然用力紧闭上双眸,像是费了很大力气一样,他沙哑地、一字一字地说:“好,我离开,以后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让你恶心。其实你早该告诉我的,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

后面的话裴言瑾没有再说出来,他握起拳头抵在唇上,在眼中的热泪即将滚落而出之际,猛地别开脸去。

裴言峤在这时长身而起,对始终沉默不言的段叙初和蔚惟一两人说道:“就这样吧,明天我带易家的大小姐见见你们,一起吃顿饭。”

蔚惟一看到裴言瑾猩红色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碎光,她心里很酸楚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无声地紧握住段叙初的手,转过头应着裴言峤,“好。”

“我先回去了。”裴言峤打过招呼后就转身走出去,随后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蔚惟一眼瞧着裴言瑾在外人面前快要控制不住情绪,她适时地跟裴言瑾告别,“我们也先回去了。”

裴言瑾点点头,沙哑地说:“抱歉。”

段叙初走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裴言瑾的肩膀,他什么也没有说,随后握着蔚惟一的手一起走出去。

正是深秋季节,一阵风吹过来,院子里几片枯黄的树叶在空中飞舞着,让蔚惟一感到凄凉,她依偎到段叙初的肩膀上,段叙初的手臂紧紧箍着她,“走吧。”

***

这天晚上段叙初发泄过后,仍旧把自己埋在蔚惟一的里面,他的脑袋则放在蔚惟一胸前的两团绵软里,两条手臂箍着蔚惟一的肩膀,他呼着滚烫灼人的气息,过了一会餍足又低沉地笑了一声,“老婆,这样好舒服。”

蔚惟一抱着段叙初的脑袋,手指在他的头发里穿梭着,他们两人极其喜欢这样的姿势,这让蔚惟一觉得段叙初像是一个撒娇要糖吃的孩子,她柔婉地笑着应他,“嗯。”

段叙初便张口含住她的一边,贪婪地吞咽着发出暧昧的声音,含含糊糊地问蔚惟一,“你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吧。”蔚惟一说完又想了想,低头看着身上的段叙初,“你说呢?”

“再休息一个星期,让穆郁修放你婚假,我也是过几天再去公司。”

蔚惟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好,那我们要去哪里?”,向来都是段叙初说什么,就是什么,蔚惟一不是没有主见,她只是喜欢依赖段叙初,喜欢段叙初连她的每一天都安排好。

“不去哪里,就在家里,就像现在一样。”段叙初感慨地说着,不知何时苏醒的某物又往里面埋入几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好舒服,待在里面一点都不想出来怎么办?”

蔚惟一甜蜜地笑着,手指摸着段叙初的耳朵,“你答应我要拍婚纱照。不拍了?”

“拍,必须拍,惟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接下来便又是一场缠绵,两人都畅快淋漓后,连澡都没有洗,就相拥而眠。

第二天蔚惟一睁开眼睛时,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蔚惟一躺在段叙初的胸膛上,抬起头看到段叙初那张沐浴在秋日阳光下的脸,她很满足地笑,感觉到小腹处被某个硬物顶着,蔚惟一无言地推了推段叙初。

但段叙初没有醒,看来是真的睡着了,蔚惟一的眼睛忽地一眯,掀开被子便把脑袋探入他的两腿中,去亲他。

睡梦中的段叙初发出轻微的喘息声,手掌下意识地抱紧蔚惟一的脑袋,不久后他爆发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睡,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醒。

蔚惟一吞下去后擦擦嘴,又起身撑起一条手臂凝视着段叙初,凑过去数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看上去根根分明很容易数清,但蔚惟一数了半个小时都没有个结果。

段叙初在这时睁开眼睛,看到蔚惟一近在咫尺的脸,他不由分说地用手掌揽住蔚惟一的后颈压向他,紧接着便是一个深邃又绵长的吻。

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不过来,段叙初才放开蔚惟一,蔚惟一的上半身趴在段叙初的胸膛上,两人的脸紧贴着脸,段叙初吮着蔚惟一的唇,呢喃着说:“刚刚我做梦,梦见和惟惟你zuo爱了。”

蔚惟一:“............”

好吧,他果真是累了,就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不过或许在她亲他之前,他就已经梦到正在跟她做着吧?

蔚惟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一场春梦,她笑着问段叙初:“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很好?”

“不好,这种梦每次都是越做越想要,越不满足。过去你不在身边时,每次醒来后都还要我自己再用手。”

蔚惟一:“...........”

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如今段叙初越发放纵自己,这种时候被打扰,他皱着眉头不想理会,直到蔚惟一催促他,他才拿出手机。

电话是周尚司打来的,说是晚上要请段叙初吃饭,顺便把周医生也叫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医生是明天的航班,但晚上裴言峤约了他们,段叙初问后周尚司说今天之内也是只有晚上有时间,于是段叙初只好让周尚司一起参加裴言峤的饭局。

段叙初挂断电话后,蔚惟一想起一件事,“阿初,为什么周医生和她大哥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好?周医生每次连大哥都不叫,而且为什么他们两兄妹一个是警察,一个却加入黑势力组织了?”

“m2k之前做se情拐卖类的生意,而周医生就是在几岁的时候被组织里的人拐卖过去的。”段叙初说着,见蔚惟一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伸手抚上蔚惟一的脸,低沉道:“她大哥至此以后便立志做个警察,这也是周尚司多年来始终不放弃剿灭m2k的最主要原因,后来周尚司再次跟周医生重逢,但周医生的性格变化太大,从某种程度上说周医生的心理有些不健康,不想再回去周家。”

但段叙初知道如今的周医生,已经从过去那些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蔚惟一心里很难受,她沉默着,过了一会才又说:“其实我很想让周医生找到她的另一半幸福,但她不愿意离开我们,而且我也不舍得她走,在我心里,她已经成为我们的生活中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段叙初摇摇头,“勉强不了,就拿裴廷清来说,他曾经把言峤和言瑾的人生全部安排好了,他以为他这样庇护着言峤和言瑾,他们两人就能快乐,然而他却忽略了言峤和言瑾的感受,这不是言峤和言瑾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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