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番外(2)(1 / 2)
言峤刚过十七岁,在晚宴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颀长,站在那里像是芝兰玉树一样,他的头发漆黑柔软,搭在眉眼间,仅凭着那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再加上散漫而清贵的气质,更是让那些名媛闺秀纷纷上前主动搭讪。
我原本担心言峤在与世隔绝的无间岛待太久,而不懂得与人相处之道,突然间让他身在万人瞩目的场合中,他会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事实上这晚他却是游刃有余。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对比起总是拒人千里的裴廷清这个父亲,言峤给人一种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感觉,他修长的手指里端着红酒杯子,垂眸和那些人侃侃而谈,看上去很容易相处,唇边偶尔浮起笑意,柔和好看。
我和那些太太待在一起,她们对我说:“裴家财阀的基因真是好,个个都是那么俊秀,裴家财阀的长夫人有一个厉害的丈夫,如今儿子也是那么出众,想必那个常年待在国外的千金,也是人中龙凤吧?”
我浅笑,“是吗?”,在此之前我总是听到众人对裴廷清的诸多赞赏,如今他们恨不得把言峤也变成自家人,但无论我生命中最爱的、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有多少光彩和荣耀,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丈夫和儿子都是别人的,能得到一切羡慕和荣光的不是我,而是宁怜梦,在外人眼中,好像是宁怜梦成就了裴廷清和言峤这两个佼佼者,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而我是裴家财阀的二小姐,裴廷清的堂妹、言峤的姑姑,我永远无法告诉他们我是裴廷清的妻子,言峤是我的亲生儿子,这大概是身为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了。
几人趁着今晚来的人多,再次提起让我结婚的事,并没有介绍哪个男人给我认识,她们单纯地希望我身边能有个人陪伴,并且说如今裴家长夫人的病好了,那么以后裴家财阀内部的事务就不需要我了,我的家族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裴廷清在这时走了过来,李家太太连忙找了借口,拉着其他几个人一起离开了,裴廷清拿走我手中的红酒,把一杯果汁递给我,他低头凝视着我,温柔地问还好吧。
我知道裴廷清问的是什么,我看着那边和宁怜梦站在一起的言峤,言峤比宁怜梦高了大半个头,也不像是母子,但这并不影响宁怜梦在今晚占尽了风头,利用别人的东西来炫耀,我忽然觉得其实她可怜又可笑。
我真的笑了。
裴廷清有些莫名其妙,眸子里浮起一抹痛楚,他低沉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用手扶着额头说酒喝多了,难受,我想回去,他连忙说要送我。
我没有拒绝,于是我们这两个重要角色任性而冲动地跑了,车子停在我的住所门前时,窗外下起了大雪,我抱住裴廷清,闭上眼睛很用力地亲吻他,他停顿半秒后激烈地回应我。
后来我们在车子里zuo爱,他如往常强硬而霸道地进入我,直到我们完全融合的那一刻,我终于安心了,我坐在他精壮的腰身上,脑袋埋在他宽厚的肩膀里,用牙齿咬着他的脖子,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和耸动下,我哭着让他告诉我他是我的,任何女人都抢不走。
“我是你的姝怡…………”裴廷清重复着,下身更加猛烈地动作,滚烫的唇亲吻着我。
车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无声地飘落下来,把车顶覆盖了一层,这次我和裴廷清做了很久,最后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彼此身上早就大汗淋漓,直到死亡一样的快感平息了,我们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在了彼此的身上。
很久后我问裴廷清我是不是该把他家女主人的位置让给宁怜梦,这也就意味着我要把裴廷清的个人全部财产也交给宁怜梦管理,裴廷清仍旧让我坐在他的腰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把我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墨色的眼睛里有笑意,无奈而宠溺地说我傻,他的妻子只有裴姝怡。
只此一句话,我心中的那些害怕和患得患失的情绪便无影无踪,我想睡觉,想在裴廷清的怀里睡,想像每次欢爱过后他抱着我,说动人的情话给我听,但我们却不得不从此开始分居。
十年间朝夕相守,想到以后我和他不能再同床共枕、我不能再在他的怀抱中沉睡、醒来;我不能再亲手为他准备三餐、同桌吃饭;我不能再为他配衣服、打领带…………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了。
我们是夫妻,我依赖这个男人,哪怕是他呼吸过的空气,但以后我们会像以前一样聚少离多,我突然间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怎么过下去。
我心里难受得不能自已。
那天晚上裴廷清开着车子离开后,十点多钟言峤才回来,他的嘴角冒着血,脸也肿了半边,我惊慌地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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