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春梦了无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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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六号这边审讯初见成果的时候,左伯阳那边正在紧张的给董库救治。

他用独门的排毒方式给董库清除体内残余毒素,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消耗急剧,直到董库伤口流出的液体趋近鲜红,这才罢手,让柳如寄用放了药粉的水浸泡手十分钟,不让触碰伤口液体沾染过的物件,就沉沉的恢复去了。

柳如寄待燕儿将那些纱布和董库的上衣、衬衣等都收拾出去,按着左伯阳说的,将手浸泡在了药液里,静静的看着脸色依旧灰败,呼吸粗重的董库,脸上没有不舍和心疼,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的哭泣起来,不断的祈求,祈祷,希望眼前这个男人不要有事。

她虽然是经商世家,只是略通武技,比一般的普通女子强点,但身边却都是江湖人物,尤其是铁叔,成叔这些高手,对于江湖中的一些奇闻异事是知之甚详的,毕竟要经常跟江湖人物打交道。

基于这点,她从左伯阳如此谨慎对待董库伤口流出的液体已经明白,董库中的毒绝对不简单,也绝不是左伯阳所说没事了,恐怕……

她不敢想,不敢往坏处想,多年久居上位,她除了听到董库遇袭的消息时腿发软差点跌倒外,一直保持着极为镇静的状态,外表看,波澜不惊,但心里的焦急,只有自己知道。

虽然没有表明心迹,董库也没有什么暗示明示,关系似乎仅限于合作,但自从那句不经意冒出的管家婆,让她的脑海里存在的董库身影再也挥之不去。

董库此时的状态并不理想,正如柳如寄猜测的,他中的毒的确不是一般的毒。要不是左伯阳经验丰富,在血液流遍全身之前,在毒素进入血液不多之前,将毒素位置的肉扣掉,减少了毒素继续进入身体,进入血液。然后还有世间少见的排毒能力帮助他排除体内毒素,这会,他已经没救了。

虽然大部分毒素离开了血液,但渗入细胞的还是有,怎么可能完全去除?这也导致董库意识恍惚,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只是没有再深发展的源头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罢了。

他已经自修炼状态中脱离,或者说陷入了昏迷状态。意识已经不清。他不知道左伯阳后期做了什么,不知道柳如寄和燕儿在为他忙碌,不知道遇袭后,不知道自己生死,混混沌沌,已经没有了什么思考能力,所剩的只是坚强的意志和粗重的呼吸。

柳如寄足足泡了十多分钟的药液,这才擦净手。静静的站在董库床前,看着没有好转的董库。平静的娇颜下,掩饰着心如刀割的情绪。

半个小时,左伯阳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随即两腿一伸,飘下椅子。站到了董库床前,从怀里掏出个不知道什么料子的小包,扁平的,更像一个皮夹子的物体,慢慢打开。头不回的说道:“柳姑娘,帮我准备一瓶雁窝岛,要最高度数的,准备个碗。”

“好的。”

柳如寄平静的应道,动作极快,不待燕儿转身,她已经奔出屋外,让刚要转身的燕儿一愣。

小姐的速度什么时间这么快了?

数个呼吸,柳如寄在左伯阳慢慢的将包打开,做好了准备的时候反悔了房间,就爱你给手里的干净碗放在左伯阳身边的椅子上,打开了酒瓶。

“到一一两就够,熄灭了再填。”

左伯阳说着,从打开的包上抽出跟金针,掏出一个打火机。

柳如寄没有吱声,快速的道了谢酒液在碗里。

她手里的瓶口刚刚离开碗边,浓烈醇香的酒气刚刚飘起,左伯阳伸手将打火机的火苗就递了过去,随之,酒碗就噗的冒起半尺高的火苗。

火苗一起,他动作飞快,两手幻起一片虚影,在柳如寄刚刚站直身子,抱着酒瓶看向董库的一刻,左伯阳已经在董库的前胸和头颅扎上了十几枚金针,颤颤巍巍的,让柳如寄感觉到了眼花。

燕儿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她可是个练家子,当然明白这里的难度。短短虞舜扎了十几枚金针不是什么难事,最关键的是这些针的位置,檀中、天突、角孙……没有一个穴位有偏差。更难的是金针刺穴不单单是扎上穴位就完事了,是要有准确深度,不能透穴,不能不刺到,这里的学问就大了。

左伯阳完成这些后,依旧没有回头,出手如电,快速的褪下了董库的长裤,仅留短裤遮羞。

柳如寄已经见过董库的身体,且亲自帮他擦洗过,而且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神情专注,看着酒碗的火焰,随时准备添酒。

燕儿也曾经帮着柳如寄服侍过醉酒的董库,这种气氛下,也只是脸红了下,没有扭捏。

左伯阳褪掉董库的长裤后,两手再次虚幻,等他直起身来的时候,董库身上已经插满的金针,足足五六十枚。

“添酒!”

左伯阳在最后一根金针掠过火焰,刺入环跳穴,直起身的时候,平静的说了句。

柳如寄没有应声,两手捧着酒瓶快速的向酒碗倾倒了下,在火焰腾起的一刻,酒瓶随着火焰的升高离开了酒碗,没有被引燃酒瓶。

火焰腾起,左伯阳两手一阵虚幻,等柳如寄看清的时候,董库身上的金针所在的穴位已经换了一遍,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燕儿瞪大了眼睛,她这才知道左副官到底有多强。当时铁叔告诉她左伯阳是真正的高手时,她还不屑的笑了笑,这会她算是见识到了。

那份眼力,力道入微,动作之快,让她不再怀疑左伯阳的能力。

柳如寄没啥感觉,他只是有不真实的虚幻,加上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董库的脸上和燃烧着的酒碗,其他的已经不过脑。

短短的几分钟,柳如寄添了四回酒。用去大半瓶,左伯阳才缓慢的用拇指和食指搓捻着针尾,慢慢的抽出一根根的金针,扔进已经即将熄灭的酒碗内残存不多的水液里。

金针的落入,碗底不多的水慢慢的变了颜色,不再那么清亮。略微的有点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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