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LiangYifeng(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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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亦封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闷闷的声响,钟念跟在他的身后,低头看着满地碎光。

不习惯——

这似乎是很梁亦封似的回答。

但:“适应几天就好了。”

梁亦封面无表情的说:“适应不了。”

钟念:“为什么?”

“太吵。”

“……”

梁亦封撇了她一眼,“我喜欢安静点的。”

也是这么个理。

难怪他和她同桌的时候,没有拒绝。

“后来呢?”钟念又问。

梁亦封说:“什么。”

“怎么把我的书带回去了?”

两个人穿过综合楼大厅,穿过人群熙攘的食堂。

梁亦封往热闹至极的食堂里看了一眼,眸光深深,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些什么,还是在回忆什么。

学校总能勾起许多过往。

梁亦封想了想,说:“垫桌角。”

“???”

“……”钟念无语的看着他,有这样搪塞的吗?

她在心里暗自腹诽:幼稚。

梁亦封似乎能听到她的话似的,薄唇微抿,刻薄的问她:“你有意见?”

钟念学着他挑眉的动作,清冷冷的看着他,下巴一昂,“哪敢。”

学的可真像!

梁亦封嚇笑一声,低声喃喃:“傻子。”

周围人多,钟念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她的眉眼在阳光下明媚弯着,在骄阳炽烈的六月,微笑如山涧清风。

两个人逛着学校,没一会儿梁亦封就发现了钟念的不对劲。

他刻意放缓了步子,落于她身后几步。她走路的姿势显然不正常,走的比平时又慢,九分裤下露出她白皙的脚踝,上面已经红肿一片了。

梁亦封伸手拉住她,钟念停下脚来。

梁亦封:“你的脚怎么回事?”

钟念低头看了眼,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鞋子不太合脚,没事。”

“什么没事。”梁亦封拦住她,“胡闹!”

他是真的生气了,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眉头紧锁着。

钟念说:“晚上回去把水疱挑了就行。”跑新闻跑的多了,脚踝处也常有水疱。今天倒不是因为走得多,而是新鞋不打脚,她穿起来的时候感觉还好,一走多就发现不行了。

乡下家里也没放着她的鞋,学校这边也没有鞋店,而且钟念对于这种事,忘性大。

梁亦封左右看看,“医务室开门。”

钟念:“去那儿干嘛?”

梁亦封冰冷冷的砸下两个字:“处理。”

钟念拉住他,“弄完之后鞋子就穿不进了。”

梁亦封嘴角一扯,“你今天还想走路?”

“嗯?”钟念不解。

梁亦封上前,弯腰,右手圈在她的腰上,左手放在她的腿上,轻松一抱,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周边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学生,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尖叫起来。

钟念的双颊止不住的泛红,她在他怀里挣扎:“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梁亦封停下脚步,他像是听不到周围的揶揄声与起哄声一般,神态自若的看着她:“你确定?”

钟念:“我有脚,会走。”

梁亦封挑了挑眉,作势就要把她扔下去。

“哎——”她下意识的伸手圈住他的脖颈。

梁亦封一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模样:“不是要下去吗?”

钟念心里气的咬牙切齿,脸上露出个微笑来,“扔我下去?”

梁亦封:“你没得选。”

钟念:“凭什么?”

“因为决定权在我手里。”

钟念:“……”

胡说八道!

梁亦封挑了挑眉,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扔你下去,然后你再像个瘸子一样过去;第二,我抱你过去。”

钟念:“你放我下去。”

梁亦封:“这不在选项里面。”

“一,我选一。”钟念丢不起那人。

梁亦封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没几秒他就反应过来,伸手掂了掂她,不置可否道:“我选二。”

钟念:“梁亦封你——”

“怎么?”他坦荡的看着她。

他这幅模样,大概可以用两个成语可以形容。

一、臭不要脸;

二、斯文败类。

钟念被他抱着走向医务室,穿过人群的时候身边还有照相机的“咔嚓——”声响起,她到底是低调惯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呼吸洋洋洒洒的扑在他的锁骨处。

她咬牙切齿,附送一个形容他的词:“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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