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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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闫清早就热得不行, 乐乐呵呵地就跪了过去。

太后沉着脸坐在那儿, 闫清便默默跪在角落, 两人谁都没开口。秋嬷嬷一直给闫清使眼色, 想让他认个错,闫清都佯装没看见。

又跪了许久, 太后一声冷哼,往寝殿走去。

秋嬷嬷叹道:“郡王您何必和太后冷着, 认个错太后就消气了, 唉!”

闫清动了动跪麻的膝盖,没有言语。

屋子里十分清净, 闫清见无人监视他, 便靠在身边的冰鉴上休息一会。

快要昏昏欲睡时, 突然来了一大批内侍,带头的那个内侍十分有威仪, 齐齐站在屋子外。

秋嬷嬷从寝殿走出来,出去了一会又进来, 弯腰去扶闫清。

“郡王快些起来,皇上请您去宣政殿。”

闫清一个机灵,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

皇帝把他晾了两个月, 终于肯见他了。

来请闫清的是皇帝的贴身内侍李公公,见到闫清满脸堆笑:“郡王,皇上让您去一趟宣政殿。”

这李公公在小说里与男主的关系也不好, 皇位是男主靠实力与计谋拿下的。皇帝与太后不喜他, 这位李公公自然与主子同仇敌忾, 最后皇帝驾崩,男主登基时一杯毒酒赐死了这位总领太监。

闫清点点头,随李公公走了。

朝廷都传闫清名为救宸王,实则是为了杀宸王,连俞广也参与其中,只有少数人明白其中的真相。

闫清一路走到宣政殿,在殿外见到了笔直站着的俞广。俞广见到闫清先是一愣,随后又低下头去。

“王八蛋。”闫清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俞广的衣领:“你现在是他家的狗吗?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姓俞!”

“哎呀,郡王使不得啊,快拉开拉开!”李公公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围上来。

俞广惊讶地瞪着闫清,估计没想到闫清会这么不顾身份,上来就动手。

闫清扯着俞广的衣领一拳抡了上去,俞广后退几步撞在柱子上。闫清又冲上去补了一拳。

让你帮宸王捅我刀子,让你害得我里外不是人,让你吃里扒外!

闫清打得痛快,周围的人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对他出手。

俞广下意识想还手,最终还是没敢打下去,泄气一般坐在了地上。

两人都是来见皇帝的,这下都成了衣冠不整,俞广更加狼狈,衣襟扯开了一半,嘴角还有血迹。

俞广坐在地上喘气,血红的眼睛盯着远方,抬手擦嘴角的血迹。

“郡王,赶快进去吧。”李公公赶紧劝道,眉头都皱成一团。

闫清甩甩发疼的手,这股气他憋了很久了,终于给发泄出来了。

刚一走进宣政殿,迎面就扔来一张奏折砸在闫清的脑袋上。

“混账玩意儿!”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回荡在殿内。

闫清抬起头,见皇帝坐在书案后,双目炯炯有神地瞪着他。

“父皇。”

闫清负手站在门口处,衣服松松垮垮,低着头,冠上的金簪都快掉下来了。

“那么有本事在宣政殿外打架,怎么不敢过来?滚过来说话。”皇帝怒斥道。

闫清哦了一声,提心吊胆地走过去。

殿中还站着王冉慧的父亲,翰林学士王知深。王知深抬头看向闫清,刚好与闫清对视。

闫清觉得王知深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仿佛有怨怼之意。可这件事的始末宸王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宸王并没将他的用意告诉过王知深?

皇帝冷哼一声,闫清赶紧低下头去。

“一回燕京就闹得天翻地覆,宸王去边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拿着你的私兵去搅合?让你那一万五私兵给朕滚回并州去!”皇帝狠狠地一拍桌子。

闫清一听就觉得要遭,这刚在太后那里跪了,恐怕又要在皇帝这里跪了。

做个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王知深几次三番想说话都插不上嘴,有些着急,偏偏皇帝一句接一句地骂闫清,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闫清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前想好的措辞一个都没用上。

皇帝骂完后直喘气,李公公赶紧上前拍背心递茶水,对王知深和闫清道:“皇上近来少睡,王大人和郡王要不明日再来吧。”

皇帝还想说话,被李公公劝住了。

王知深扯了扯嘴角,十分不甘心,来了一趟一句话没说上,现在就要打道回府了。

闫清跟着告退,结果皇帝指着台阶下的那个龙头香炉:“你给我去那跪着。”

闫清:“……”还是没逃过。

王知深看着闫清垂头丧气地跪着去了,眼神十分复杂,有同情又有不甘心,似乎还有点难以置信。

闫清跪下去后觉得姿势有点不对,又给摞了摞位置。谁知脑袋一歪,头上的金簪就掉下来了,闫清赶紧给捡起来胡乱插上去。

就这样尴尬地安静了半晌后,王知深默默退出去了。

殿中只剩下皇帝与闫清还有李公公,王知深一走,李公公为皇帝拍背心的手停了,皇帝也不喘了,哪里还有刚才那哮喘发作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气色比闫清还好。

闫清:“……”

这演技,他给看愣了。

“郡王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李公公乐呵呵地过来搀扶闫清。

“继续跪着。”皇帝一声令下,李公公的手立马收了回去。

皇帝拿出一本奏折,一边批奏折一边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宸王遇难的?”

“是……无意听说的。”闫清答道。

这香炉的烟熏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皇帝抬头看他一眼,意味不明地一笑:“你用自己的人去救宸王,就不怕被人记恨?”

“事出突然,儿臣没想那么多。”

皇帝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为何要救他?”

“不知道。”闫清想了想,又道:“既然知道这件事了,不做什么总不太好。”

闫清的回答让皇帝愣了愣,皇帝的神情有些微妙,不再看闫清,而是继续埋头批奏折。

闫清说的是实话,他是因为太后才得知的这件事,再加上太后那日问他:“你有什么看法?”,那日回去闫清想了许久。

太后恐怕也是心寒的,亲眼见到兄弟残杀,这是一个老人最不愿见到的事。

于是闫清便出手了,似乎连他自己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管王华与柳琴络如何劝说,他还是派了两千私兵去解救宸王。

抛开以后的种种结果,闫清只是想要心灵上的一个安稳罢了。

等皇帝批完一本奏折后放下笔,沉沉地叹了口气:“你性子顽劣,是该给你指个婚事收收你的心了。”

闫清:“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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