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雪鸢与血莺(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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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70%, 72小时看到的都是防盗章哦。今夜的古堡外面没有灯火,黑漆漆的有些吓人。

乔乔捏着小镜子快速往古堡内跑去, 在进入时她小声的对书灵说道:“在坚持一下, 很快就到了。”

“宿、宿主……”

灵力勉强维持在小镜子中的书灵说话变得有气无力, 它声音小的可怜,喘息着往前跑的乔乔并没有听到。等她听到时, 那是书灵用最后一丝灵力对她发出的警告:

“景琰就在附近。”

嗒嗒——

乔乔的步子慢了下来,此时她刚好穿入最后一区长廊, 不知怎的那处长廊灯就灭了。乔乔扶着墙壁剧烈喘息, 耳边只剩书灵的话在一直回荡。

景琰就在附近……

乔乔的腿已经软了,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慌张, 她扶着墙一点点坐下, 小声的喊了声:“灵灵?”

小镜子在黑暗中光芒隐退, 发不出一丝声响。

“你别吓我, 灵灵你说话啊。”

书灵不在了,或者是灵力散尽的它已经消失在这块小镜子中。惊慌与害怕齐齐往上翻涌, 乔乔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往前走去, 黑暗的终点就是她的房间, 只要她马上回去, 说不定书灵还有救。

嗒嗒——

走廊上安静的只有脚步与喘息声, 乔乔将镜子捂在心口快步向前, 只是越接近自己房门她越是害怕, 脑海中还不断回响着书灵那句:景琰就在附近。

景琰就在附近, 可他究竟在哪儿呢?

直到乔乔走到景琰的门前, 看到他正倚靠在门旁。

“哥哥……”

刚才是谁说景琰不会在前面等她的?!

乔乔猜不出景琰站在这里究竟是在等她还是想做什么,她脚步越走越慢,最后停驻在他三步开外的位置,故作镇定的问道:“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近距离下,乔乔才发现他身上披的也是一件黑色斗篷。宽大的斗篷将他的身形完全笼住,在听到乔乔的问话后他扯了扯嘴角,侧过眸子看她。“那乔乔呢?乔乔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

乔乔不敢去看景琰的眼睛,她将镜子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盯着景琰斗篷上的暗色纹饰不知道该编什么理由。

就在这个时候,斗篷的末端泛起涟漪。乔乔瞪大眼睛看着那双鞋离自己越来越近,惊慌抬起眸子时,刚好看到景琰抬手靠近自己……

“连你也要欺骗我吗?”

柔情在呢喃中揉碎,带了丝丝缠绵的蛊惑。乔乔看着景琰伸手褪下她斗篷上的帽子,指尖如蛇般顺着她的发顶滑到脸颊,最后勾起她的下巴。

此刻他眼眸中的凉意怎么遮也遮不住,这神情与平日温良柔和的他判若两人,陌生的令乔乔害怕。

这真的只是初期黑化吗?

乔乔不信。

“不,我没想骗你。”此刻书灵不在,乔乔只能靠自己。

这一刻她头脑竟分外的清醒,她直视景琰的双眸,另一手去握他的手腕,很轻很柔的对他说:“你是我哥哥,是我最亲近的人。”、

景琰默了片刻,接着又凑近她一分,不含情绪的问道:“那你抖什么?”

他很轻易就看穿乔乔的心思,嗤笑了一声后,他捏着她的下巴加力,一字一句很轻缓的说了几个字:“你、在、怕我。”

“我、我是在怕你。”这是乔乔的心声。

不等景琰有所动作,乔乔抓紧他的手腕又补充了一句:“因为这样的哥哥让我感到陌生。”

“……”

从景琰手中逃过一劫后,等到乔乔回到自己房间,她直接摊到了地上。

小镜子中的书灵不在了,卧室的镜子也没有丝毫反应,乔乔试探着又在两面镜子上都滴了自己的血迹,结果熟悉的声音没有传来,两面镜子都安静的可怕,仿佛是件死物。

“灵灵……”

乔乔握紧手中的小镜子,不死心的又滴了几滴鲜血。她此刻还有不受控制的发抖,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在景琰那边逃过了一劫。

在她说完那句话后,景琰就怔住了。那一刻他眼眸中的挣扎与脆弱乔乔看的清晰,于是她再接再厉,不仅没有远离他,反而还又靠近了他一分。

乔乔想,这个时候的景琰应该是最为迷茫脆弱的吧。

如果她此刻给他的是逃离与畏惧,那么她无疑是又在他心上插了一刀。被刺痛的人往往会是最疯狂的,乔乔记得自己要加快他黑化的任务,但任务的前提是她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此刻她也算是想清楚了,在没有建立起爱意的基础上,她一切加速景琰黑化的举动都是在拿性命作死,乔乔还赌不起。

“你刚刚去了哪里?”

当景琰冷冷清清问出她这句话的时候,乔乔回答的毫不犹豫。“我去了莲听阁楼。”

整个古堡外面都是黑的,此时走廊的灯也灭了。景琰松开乔乔站立在窗前,他面无表情的俯视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我昨晚梦到了我的母亲,我、我很想她,所以我想去她之前住的地方看看,顺便、顺便找一些她之前用过的东西。”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所以并不能让景琰细细琢磨。于是乔乔哭了,她红着眼眶去拉景琰的手,小着声音怯怯的问他:“哥哥,我做错了吗?”

其实乔乔这几句话还是很有杀伤力力的,因为此时景琰黑化的原因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而乔乔又恰好搬出了自己的母亲。这样做的结果只会有两个,要么景琰态度有所软化,要么他会对她更起疑心。

还好,乔乔赌赢了。

就目前而言,两人都是没有母亲的可怜人了,甚至她看起来比他还要凄惨一分,所以当乔乔哭着扑入他怀中时,景琰僵了僵身子,却没有推开她。

“别哭了。”

此时的景琰还恢复不成曾经无害温润的样子,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全靠本能,将下巴抵在怀中人发上蹭了蹭,他低哑着声音回她:“是哥哥不好,乖,不要哭了。”

其实对比来讲,黑化后的景琰比不黑化时的他温柔起来更加迷人。

此时的他温柔中席卷着蛊惑,密密麻麻的将乔乔包裹,乔乔僵着身子窝在他怀中,她抬眸去看他时,一滴泪刚好积在了她的眼眶中。景琰看到后用指腹帮她抹去,垂眸去帮她擦眼泪时,动作说不出的压迫撩人。

疯了疯了,简直要疯……

乔乔此时已经想逃了,但是她越想逃就要越贴近他。

最后在景琰放她回房的时候,乔乔故作不舍的拽着他的指尖不松。景琰看到后低低的笑了,如果暗夜大盛的妖花,他笑起来时在黑暗中美的勾人摄破,长长的睫毛垂下印下小片阴影,他一点点的将手从她手心抽出,挠心挠肺的哄她。

“乖,快回去吧。”

乔乔当然想走,尤其是她看到他笑起来的样子,她恨不得此刻拔腿就跑!

但做戏要做全套,于是乔乔在最后又硬着头皮抱了他一下。她用最清澈的目光看向他,拉着他的衣服说道:“哥哥一定要好好的,有什么难过不要憋在心里,乔乔一直把你当亲人,你不高兴的话……乔乔心情也不会好。”

虽是做戏,但乔乔说的句句真心。在这段时间里,她早就把景琰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于是在最后真的要离开时,乔乔又问了他一句:“哥哥还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吗?”

她一点也不喜欢黑化后的景琰,这样的他让她头皮炸裂,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暗色中,景琰侧头向她看来,深潭般的眸中流转着晦暗波光。

走廊无光,四周寂静。当寒凉的冬风顺着窗口呼呼的往里涌入时,景琰身上的黑色斗篷在烈烈飘着。

在乔乔澄澈的目光下,他缓缓向她走近,抬手轻柔她软发的时候,景琰俯身贴近她,在她耳边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我、会。”

够了,有这句话就够了。

乔乔甜笑着和他告别,但在房门紧闭将两人彻底隔绝的时候,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小镜子还捏在手中,但藏在衣服里的书却已顺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上……

终于有光了。

在灯光大亮的房间里,乔乔软着手去捡地上的书。虽然这本书的封面有些破旧损坏,但她却一眼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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