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魏王好大的胆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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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城位于扬州的边陲。

远远看上去,这座城池似乎与大多数的边陲城镇并无太多的区别,除了大上一些。

若不是魏锦绣并告知魏来这座城池便是青冥学宫的所在,想必魏来如何也无法想象一座北境排名前十的神宗会坐落在这样的地方。

甚至燕地中那几座勉强称得上神宗的宗门,都比眼前这座城池要气派很多。

魏来也不知道如今这白牙城的破败是因为青冥学宫的衰弱所致,还是本就一直如此。

“夫君。这里似乎看上去不像是……”一旁的徐玥紧紧的抱着魏来的手臂,有些不确定的言道。

她的模样亲昵,整个身子都挂在了魏来身上。而这一路上,大多数时间徐玥与魏来都是以这般的状态相处,若非必要,徐玥对魏来几乎是寸步不离。

魏来有些无奈的言道:“想来魏师姐是不会骗我们的。”

“嗯。”徐玥闻言朝着魏来重重的点了点头:“玥儿相信夫君。”

说着还点起脚尖,在魏来的侧脸重重的亲了一口。

温软的触感传来,魏来一个激灵,心头涌起些异样,脸色都不免有些泛红。

而身旁的两位却对此似乎早已见怪不怪,红衣女子撇嘴言道:“有失风雅。”

僧人平静得颂了一道佛号:“阿弥陀佛。”

魏来脸皮虽厚,但这男女之事对他来说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是这样,难免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赶忙岔开话题言道:“咱们快赶路吧,否则天黑前到不了城镇,又得露宿了。”

说罢这话,他赶忙拉起了一旁的徐玥快步走向前方。魏锦绣与净尘笑而不语,只有徐玥有些古怪的看了看还在正午的天色与近在咫尺的城郭,满心古怪。

……

白牙城中的状况与城外看来多少还有些差别的。

城外看整座城池虽然破破烂烂年久失修的模样,但城中布局以及各种建筑倒还算得别具一格,不是那种魏来想象中的破败之地。

在步入扬州之后,魏来就见识过着扬州境内的读书人不修边幅的风气,或许白牙城也是受了这风气影响不在乎外观之类的虚物吧。

魏来在心底暗暗想道,不过很快魏来便发现了这白牙城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城里的热闹中却隐隐透露着有些不寻常的味道——官兵。

有诸多甲士穿梭城池中,城内也没有之前走入扬州境内时,那些各个城池中的读书人聚集在一起讨论时事的热闹场景,反倒冷清得紧。

作为扬州大多数读书人的宗门,也是这天下最大两座学宫之一的坐落处,此刻这白牙城的冷清显得颇为古怪。

“来者何人!?”就在魏来暗暗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的传来,一大群甲士从前方的街道转角处走来,为首之人是一位年过四十中年男人,器宇轩昂,身上隐隐透着些许血腥味,一看便知定是经历过真正生死大战之人。

虽说这白牙城位于鬼戎与晋国的交界处,地处大楚边境,有重兵把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近来大楚要出兵北境诸国,听说与东边的流萤国以及赵国已经有了交手,其余诸国也是人人自危,白牙城处在这军事要地,被朝廷军队接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魏来却隐隐觉得这事远没有那般简单,毕竟当初他可是劫走了李澄凤方才带着青冥学宫的那位秦相逃出无涯学院。虽然以李澄凤的聪明应该能够想到,暗卫未有行动,那一切计划很可能是李澄凰自己参与其中的。但青冥学宫的代表秦相那一日确实又是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了一番无涯学院的行径,那般做法几乎无异于在打大楚朝廷的脸。

李澄凤要做大事,大楚境内定然有人会反对这样的事情,而青冥学宫正好是一个拿来杀鸡儆猴的好对象。

至少魏来暗暗想到若是自己处在李澄凤的那个位置,自己极有可能做出这样的行径。

他的心头思绪万千,而那群以中年男人为首的甲士也在这时走到了魏来的跟前。

“喂!没听见庞将军问你话吗!”为首的庞姓将军身旁,一位甲士迈步而出,嘴里骂骂咧咧的言道,一只手伸出就要推攘魏来。

只是他的手方才伸出,一道寒芒便在那时闪过,他的手在那时以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弯曲,身子也在吃痛之下发出一声哀嚎。

然后一位白衣少女站到了魏来跟前,神色幽寒,眸中杀机凌冽的盯着对方,沉声说道:“别碰……我夫君。”

魏来见状一阵头大,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好好享受这被人保护的感觉,还是应该如何。

他赶忙上前言道:“这位军爷恕罪,我们来此是为了拜访青冥学宫中的故人,我这……这内人性子有些急躁,伤了军爷,还请军爷莫要见怪。”

说着魏来伸出手一道灵力溢出,涌入那倒地的甲士体内,刚刚还在抱着自己手臂哀嚎不止的甲士,嘴里的痛呼声忽然小了下来,然后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刚刚已经弯曲的手臂此刻竟然已经复原,同时之前不断从那处传来的剧痛也随即消失。

他不可思议的站起身子,惊犹不定的看着魏来,却是没了之前那半点嚣张之色。

魏来当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但同样也从来不是滥杀之人。

这甲士的态度着实有些恶劣,但人家例行公事,就算有不妥之处,也不至于像徐玥这般出手如此狠辣,魏来可看得真切方才徐玥唤出了一道灵力涌入那人体内,短时间内看上去只是将对方的手臂打断,但实际上那股灵力会顺着对方的手臂涌入经脉,轻则毁其修为,重则伤其性命。

徐玥今日来的表现已经不足以用古怪来形容了。

她对待魏来以外的人与对待魏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边是温婉可人得几乎让人发腻,而另一边却又心狠手辣得让人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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