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见端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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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石在树上四处查看,没有看到杨鹏举的身影。

正在捉摸不透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下面的狼群全都停下来,竖着耳朵,惊恐万状,那样子好像有大难临头。这时,从张安石后面的山坡上,一头高大威武的狼窜了出来,后面跟着两头小狼,再后面却是衣衫褴褛的人,细看之下,不是杨鹏举是谁?

还没等张安石出声相询,这头狼一声低吼,顷刻之间这里的狼群全都往坡下跑。杨鹏举也跟在两头小狼身后,笨拙地跑着。要不是平时有武功底子,这小子早就没命了。

有个军士说:“张大哥,鹏举又跑了,我们是不是跟上去?”

张安石说:“不忙。你没看到这样多的狼全都跑了吗?它们看到猎物什么时候放弃过?除非有比它们还要厉害的出来了。我们这时下去,正好帮它们做挡箭牌。”

两三分钟后,张安石几人看到山坡上的杂草纷纷闪开,成百上千只小灯笼有月光下扑闪而来,从树下呼啸而过。这是当地领主兴师问罪来了,为什么要进入我的地盘?

张安石就感叹,这狼群的速度,就是蒙古铁骑也不过如此。他不禁为杨鹏举担忧起来,杨鹏举可以说是他抱着长大的,虽说有武功底子,就是自保都困难,这样多凶残的狼掩杀过去,他小命定然不保。就算是先跑三分钟又如何?看来,他得跟上去,哪怕得不到全尸,得到几根骨头也好。于是张安石对四人说:“我看小主命不保矣!你们不要跟来,我过去,就是得到几根骨架也好回去有个墓。”

话没说完,人也在几丈开处。

四军士说:“走,我们也跟上,平时杨将军待我们不薄,今天正是我们报效将军的时候,就算性命不保,也不能落得个贪生怕死的名声。”

四军士不顾安危,也跟了上来。

杨鹏举很快就落在最后,他还没两只小狼跑得快。先前过了河进山林他还没有累的感觉,也可以勉强跟上。这次可不一样了,是逃命,有多大的能力都得使出来,如果差了一步,就没有生的可能。这晚上杨鹏举也能听懂这群狼简单的嗥叫,他们的语言简洁精练,没有多言。要不就是走、跑,要不就是你敢、我吃了你,还有一起上。先前他听到保长的意思是:快逃。他当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但是从他们集体的慌慌张张来看,危险不小,致命的。

当杨鹏举偶然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后面好几百只狼漫山遍野地追过来,怪不得他们跑得这样快,原来是这样。不过他们不都是狼呀?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张安石跃出树林,看到的是前面二十几头狼拼命奔跑,最前的是和杨鹏举一道出来的那头高大的狼,就像一支箭头,中间的是两头小狼,杨鹏举作箭尾。后面又是一支箭翼很宽的箭,箭头离杨鹏举越来越近。张安石快速跟上,他要猎杀箭头,他明白这就是头狼。

在这片空旷的,那个秋意浓浓的凌晨,漫天的灰尘下,一群别样的杀戮即将来临。

杨鹏举也感觉到杀机越来越近,他看到前面的狼越过一道五六米的沟渠,有少数的越过了,大多的掉了下去,有的停止不前,住两边跑。两头小狼到了跟前,却不知如何是好,可能这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一道从没遇过的难题,还没有人教过他们。杨鹏举跑到沟渠边上,一声大喝“填沟壑”,身体立起,落在对面的岸上。他不禁大喜,看来他参悟得没错,能记得的这首词就轻功,应该是两种身法的两重,分别为“填沟壑、提锐旅”,“一鞭直渡、骑黄鹤”。“填沟壑、一鞭直渡”为远的轻功,“提锐旅、骑黄鹤”是高的身法。

跃过沟渠的杨鹏举回过头来,看见两个小伙伴还在那里低鸣,他知道是在向他求救。看着已经逼近的头狼,他又跃了回去,抱起两头狼,没有想到重量不轻,一下没抱起来,他只得抓起一头,往对岸使劲扔过去。  刚抓住第二头小狼,头狼的前脚已经趴上了杨鹏举的肩膀。张安石一下打出几十枚银针,他必须一击而中,否则杨鹏举有难。杨鹏举借着头狼的冲击,一下和小狼掉进沟渠。杨鹏举也不管别的,马上使出“提锐旅”,一跃上对岸。上了岸,又头也不回地朝前跑,这次,他跑在了两小狼之前,好像是要照顾这两小伙伴,他并没有全力使出轻功。

张安石由惊变喜,他没有想到杨鹏举竟然会这样高明的轻功,这种轻身功夫,绝对不在他之下,应该和昔里钤部不相上下。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的,难道说杨鹏举是有意隐瞒?也不可能呀,明明刚看到的就是杨鹏举跑不过小狼,只是在过沟渠的一瞬间忽然暴发,他是悟到了什么。那会是什么呢?

不容张安石细想,失去头狼的狼群有的跃过去继续追赶,有的跳下沟渠捕杀里面的狼,只听声声惨叫,不一刻又静了下来。更多的狼往张安石扑过来,张安石扭头便跑,叫跟来的四个军士往哨卡跑。

杨鹏举跑得越来越高兴,没想到嘴里时常念叨的几句词还是轻功,这是谁写的他不知道,再想记起什么样的词却又记不起,如果这个人的词还记得多好,说不准还有什么发现。别说词,单句都记不得一个,不过现在听得最多的是鹏举。我难道真的是叫鹏举吗?那个人一直跟着我又是为什么呢?

正想着,前面的母狼不跑了,长嗥一声停了下来。

杨鹏举估计这是要撕杀的叫声,他也停了下来。

杨鹏举看了看这边,在母狼身边的除去他仨,有战斗力的只有五条狼。对方不下于二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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