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四章 竟猎之对峙江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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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鱼俱罗,即便是后世的人,也不得不翘起大拇指,赞一声此人了得。

据载,其人身高八尺、膂力过人,目生双瞳、英勇善战;而事实上,鱼俱罗的确是一位战绩彪炳的名将。

后世的《说唐传》中,天下第二好汉宇文成都,据传就是鱼俱罗的弟子;虽说演绎、和评书所言,不足为凭,但也可以从侧面看出,鱼俱罗的名气,不是一般的大了。

如此英雄了得的一位人物,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昆明池畔,三道身影,好似被狗追赶的难民一般,正在仓惶逃窜,惊恐得、甚至连头都不敢回;这三人,就是鱼俱罗和谢氏兄弟三人了。

尉迟槿麾下,幽州的猎队,一共十人;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三个人了。

而且,硕果仅存的三人,全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创,可见他们,到底经受过何等残酷的麓战。

“哈哈哈......,还想逃,纳命来吧;我保证让你们死的痛快一些。”

就在三人身后,一道黑影,好似一只凌天而降的巨枭一般,瞬间就掠到了三人的近前。

那人一边放声狂笑,一边挥爪如遮天,当头就向鱼俱罗三人,笼罩而去。

“直娘贼,没完没了了,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

“你家谢二哥,和你拼了。”

就在这时,只见口角溢血,一脸狰狞的谢地,突然扭过头去,迎着黑衣人那凌厉无匹的利爪,咆哮冲出。

其人睚眦欲裂、怒火汹汹,显然失去了理智;只见他手中的两柄大锤,一如两颗轰碎空间的流星一般,迎着黑袍人的利爪,悍然撞去。

“二弟,不可!”

一见自家兄弟,突然扭头冲出,身为大兄的谢天,瞬间就慌了;只见他立刻停下身形,冲着谢地疾喝一声,就挥舞着两把大斧,要去帮忙。

他们兄弟二人,自小就没了双亲,一直相濡以沫,感情自然深厚无比,兄弟遇险,另外一人,又岂能独活。

不过,不得不说,他们能够活到现在,也确实是个奇迹。

尉迟槿一方,入玄高手,只有鱼俱罗一人;而对面的,却有三个,身为绝世巅峰境界的谢氏兄弟,能活到现在,不是奇迹吗?

当然,这也与他们驻守高壁岭的经历有关。

这对兄弟,跟着赵子龙驻守高壁岭,长达三年;虽说河朔同河东,大的战役的确没有发生过,可小打小闹的摩擦,却时有发生。

在这三年之中,赵子龙看在义妹尉迟槿的面子上,对他们二人,可是毫无保留地指点不怠,让这对兄弟,在武艺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正是因为有了这段阅历,他们的实战经验、以及武艺,都有了长足的长进,才让他们活到了现在。

这迎头追来的黑袍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右大将李法主。

其人伙同李狂霸、沈光二人,摧拉立朽般地、就击溃了鱼俱罗的猎队,将鱼俱罗三人击成重伤,现在可是收割战果的时候,他又岂能手下留情。

望着谢地那垂死挣扎般的举动,身形飞掠不变的李法主,眼中掠过一丝不屑;无论怎么说,他也是自然境巅峰高手,比起谢天、谢地,足足高出一个大境界,岂会在意对方这种纯属找死的攻击。

望着谢地那悍不畏死的回击,李法主挥爪不变,裹携着无边的轰鸣,径直拍向那对急袭而来的大锤。

毫无疑问,谢地这情急拼命的出击,一旦碰到李法主那包裹着真气的利爪,绝对有死无生,不做他想。

这个时候,身为主将的鱼俱罗,也扭过头来,望着因为谢地的莽撞,而停下身形,意欲拼命的二人,这位两世为人的悍将,眼中闪过了一抹黯然。

虽说他武艺高强,可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啊,不是吗?

谢氏兄弟猛则猛矣,却并未入玄,勉力携手之下,只能抗住对方入一人;鱼俱罗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早已遭受到重创,他的伤势,甚至比谢天和谢地的伤势,还要严重得多。

现在,又见到二谢,不顾死活地悍然冲出,想到了结果的他,又岂能不黯然呢?

要知道,二谢虽然鲁直莽撞,可他们毕竟是尉迟槿的家将;对方二人,同尉迟槿之间的感情,显然要比他这个新投之人,要深厚得多。

如此危机之下,谢地还在犯浑,他又岂能撒手不问?

一旦他回身救援谢地,虽然能让对方,暂时躲过一劫,可之后呢?

一旦停顿,三人今天,必将全军覆没,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黑袍李法主已至,李狂霸、沈光二人,肯定就在左近;虽然不知他们藏身在何处,但鱼俱罗无比肯定,如果时机合适,那二人必会向他们,发起致命的攻袭。

他以巅峰的状态,力抗对方,都被对方打得重创而逃;现在,却要以重创之躯迎敌,又岂能幸免?

一旦鱼俱罗横死当场,二谢必然随之遭殃。

眼神晦暗、心灰意冷之下,鱼俱罗又不能不顾二谢的生死。

死志萌生之下,就见重创的鱼俱罗,突然一刀扬起,就见凭地骤然闪出一道、惊天般的闪电,疾如火石一般地回劈而下,迎头就向李法主砍去。

银练如幕、锋锐如芒。

鱼俱罗手中的春秋大刀,携裹着惨烈无比的肃杀之气,暴袭而出。

扑面就是一股舍生忘死般的锋锐之气,顿时就骇得李法主停下了身形;继而,就见这位枭雄人物,好似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火烧屁股似的倒蹿而出。

李法主可以对谢天、谢地不屑一顾,可他绝对不敢小觑鱼俱罗。

这位大汉,刚刚可是力抗他和李狂霸二人的合击,都能脱身而去的猛人,他又岂敢小瞧。

鱼俱罗甫一出刀,就化解了谢氏兄弟的

危局;这惊险的一幕,着实让谢天松了一口气。

不过,自家二弟刚刚的鲁莽,差点就断送了性命,又让他十分火大,立刻冲着谢地怒道:“混账东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胡闹。”

“难道你忘了义兄的嘱咐了吗,打不过就跑,头都不要回,你到底有没有将义兄的话,记在心里啊?”

迎着大兄劈头盖脸的奚落,谢地一脸阴沉,又不敢反驳,咕哝道:“老是被追,还一直被揍,我心里火大啊。”

......

兄弟二人,旁若无人般地争论不休,一个还有心情说教,一个还有心情嘀咕,让见到这一幕的鱼俱罗,气得不仅肺疼,连牙都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还不快走,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有用吗?”气闷之下,鱼俱罗冲着二谢,就是怒喝一声。

可是,一听到他的喝斥,谢天不但没有警觉到此刻的危机,还振振有词地道:“鱼将军,请你稍等片刻,我家老二这混账,真欠教训,我今天不让他学个乖,他以后还会犯浑。”

一边说着,他又要摆出大兄的架势,开始训斥谢地了。

而谢地也是个浑人,对于大兄的训斥,十分不耐,依旧梗着脖子,叫嚣道:“怕个球,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人死鸟朝上,大兄到底怕啥?”

一见这对夯货,竟然如此不顾场合,鱼俱罗喝斥未果,只好曲线求全,规劝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能不能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你们再理论?”

“鱼将军,你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二谢闻言,竟然一起扭头,问向鱼俱罗。

问得鱼俱罗目瞪口呆、半天都吭不出个屁来。

不得不说,流行在后世一句名言,简直太有道理了。

“不要跟白痴讲道理,他会将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然后再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谢天、谢地这两个浑人,根本就不是能劝好的,还不如直接将尉迟槿搬出来,吓唬他们一下,更有效果。

三人吵作一团的一幕,就连倒纵而回的李法主,都看得目瞪口呆;继而,他又不得不感慨,今天,这三人是到了该死的时候了啊。

谢氏兄弟,这个时候还犯浑,这不是该死,是什么?

“快走,不然,我一定禀报总管,说你们不听命令。”鱼俱罗终于回过味来,直接恐吓道。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一听鱼俱罗要去尉迟槿那里告状,谢天瞬间就停下了说教;而谢地,也停下了争辩,二人屁都不敢再放一个,转身就要跟着鱼俱罗继续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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