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才是恶魔(2 / 2)
见她要走,上官雨琪急了,正所谓输人不输气势,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不怕我将你这番话告诉爹爹吗?”
云未不悦的板起了脸,她有些洁癖,很讨厌陌生人的碰触,眼神凌厉起来。“放手。”
“你说放我就……”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她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般,尤其是拉着她的那只胳膊,痒痒的,有些刺痛,唰一下收回了手。
正所谓一霸欺压一霸,她能被称为京城第一霸,那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特殊人,特殊事。”甩下六个不明不白的字,大步走了出去。苇帽一戴,将她的气息遮盖起来,又成了刚才那个神秘女子。
上官雨琪承认,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她走的那样优雅好看的女子。或许,她可以试一试的,不是吗?
被人恭恭敬敬的送出了府,上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向着与镇国将军府相法的方向而去。一直到了西城,马车才在一个府门停了下来,紧接着,云未跟着从上面下来,一直进了府中。
直到大门紧闭,跟在身后的人这才回去通风报信。
进了府,云未摘下了苇帽,立刻有人走上来接了过去,端上了一杯茶。这是凤顷准备的府院,这里也全部都是他的人,倒是让她省心不少。“陆离,妩萧有什么动静吗?”
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男人这才开了口,声音沉闷而低缓,一如他给人的感觉。“他一直呆在将军府中,没有什么动作。”
云未沉思起来,说是来保护她,可是却从来不跟着她出府,更没有发现凤泽钰的人跟着,这是什么意思?或者,那个东西就在将军府中?不可能,她早就找过了,只差把将军府翻过来,一点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妩萧不离开,到底是在找什么?凤泽钰,凤泽钰……算了,现在想也没有用,倒是……她偏头看着陆离,无论她怎么试探,永远都探不到凤顷的底,那个男人,他究竟强到了哪一个地步,就连凤泽钰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若是其他人和她闹得满城风雨,恐怕早就‘意外’连连了吧。当初选择凤顷,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这一层原因。
“陆离,你为什么跟着凤顷?”她问,好奇之下满是探究。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就算是虫子也被鸟儿叼走了,可陆离迟迟没有反应,云未怀疑,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顿时觉得无趣。能跟着凤顷身边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泄露情绪的,是她太天真了。
不过一日的光景,京城里无不谈论着上官府新请来的西席。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关键是那个西席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上官博难道是穷途末路了?而且,什么是闺塾师?
闺塾师,那不是穷乡僻壤才有的么?在京城里,名门里哪一个不是出宫的嬷嬷教导礼仪,上官博只是一介武夫,难怪上不得台面。
不管如何,翌日早上,上官府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无人不想一睹风采。哦,是看笑话。
日上三竿,等了多时的众人里衣早就出了一层薄汗,终于,远处慢慢的驶过来一辆普通的马车。看见马车,众人眼里一阵失望,兴味更浓了。
从江南来的,怎么比得上京城的繁华和尊荣?
马车悠悠在府门口停下,王管家一见,大步从府中跨了出来,恭候在一旁。这一个动作,又是引得众人哗然,即便是宫里来的人,也犯不着一个管家亲自迎接,马车里的女人好大的派头,难道另有背景。
其实,他们都猜错了,说难听点,上官雨琪就是一颗毒瘤,现在终于有人能够清理了,上官府早就翻了天,直感谢祖宗神灵显灵。管她是男是女,只要收服得了那个小祖宗,把她当主子对待都不为过。
皓臂掀开车帘,众人仰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唯恐错过什么。各家的探子早就准备好了,能够制服得了上官雨琪,就给京城里所有的西席狠狠的打了一嘴巴,能不来打探敌人虚实么。
车内坐着的的确是一个女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色的苇帽,这个时候戴着苇帽的女子不多,只有少数的士族才会恪守礼仪。半透明的苇帽欲掩未掩,仿佛有一只手探进了众人的心口,挠得人心痒痒。
下了车,更是让人惊叹,女子衣着与时下大相径庭,上着一件浅粉色的袄子,下身是白色的多折裥裙,裙长曳地,下摆宽松,衣身部门紧身合体,衬出她姣好的身形,袖口肥大,行走之间自有一种俊俏洒脱的效果。
少数人为之震惊,仿佛是看到了那个辉煌的时代,士族门阀最为鼎盛的时期,那些让人仰慕惊讶的名门之士!
那个女人,难道是没落的士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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