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世界成灰,弃权绑架(1 / 2)
墨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句话的,但是,没有办法,对不起,天歌。
呵,只是弟子而已,是啊,就在刚才那一刻,心里不就有答案了吗,自己还在期待什么,非要亲耳听到才甘心?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穆天歌跟那些小修士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是她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哈哈,真是笑话啊!
风吹起女子长及脚踝的紫发,一大半都滑到前面遮挡住那张惨白的小脸,也让墨隐看不见肆意横流的泪痕。
“好,我明白了。”
深呼吸一口气,有些迟缓地转身,踉跄着往门外走去。
“天歌,你去哪,怎么了?”
易忘尘等在门口,看见她失魂落魄地跑出来急忙拉住她的胳膊。
“没,没事,我只是想回家了而已。”
“不行,跟哥哥去我那里,好吗?”她这个样子,易忘尘怎么敢放她单独离去。
“哥,放开我。”
不行,易忘尘怎么敢放。
“我说放开我!”
穆天歌终于受不了了,精神彻底崩溃,大喊一声右手上的金蚕丝手环分裂成五道细线,企图缠上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易忘尘没有办法,现在她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真的发起狠来自己这手就别想要了。
发现自己挣脱开来,脚下天炼升起,瞬间就无影无踪。
易忘尘握着拳头闯进瑞雪崖,看着那个仍然坐在主位上盯着茶杯的人心头一阵火起,都是这个人,难道就不能把真相告诉她吗?
“墨,你,唉,为什么不能好好和她说,非要这样伤她的心,那孩子以前还不够苦吗?”
刚才门外撕心裂肺的一吼,他听着差点就克制不住自己冲出去将她搂在怀里,可是他不能。
“如果真的说了以她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易忘尘一阵语塞,是啊,知道了的话一定会付出所有也要救他啊。
“咳咳,咳咳……”墨隐拿着杯子的手一抖,掉落在地,他忍不住地咳起来,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地喷了出来,只听见易忘尘叫了自己几声就陷入昏暗。
天歌,不要怪师父啊。
穆天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家的,暗三看见这样的她就知道主子肯定是做了什么,自己的嘴也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关上房门,身体无力地靠着渐渐滑下,跌坐在地板上,泪,肆无忌惮地流着。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是你闯进我的世界,让它变得多姿多彩,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只因为有你在身边,哪怕是一个简单的点头,都能欢喜上很久。
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你心中根本毫无地位可言,或者说也许就是路边的狗尾草,喜欢时可以拿在手里把玩,厌烦了就随意丢掉,呵呵,都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爸爸妈妈走了,现在,你也不想要我了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幸福的日子过久了,就会格外地贪恋那一抹温暖,穆天歌觉得,那一刻,她的世界再也没有色彩,只剩下单调的灰色。
“主子,不要这样嘛,你还有我们啊。”
“主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要管那个什么墨隐了,这破弟子咱也不稀罕!”
“您放我出去,一定要揍地他爬不起来!”
……
好吵,让我静一静。
切断和五重圣星楼的联系,世界安静了,漆黑的房间内,只剩下门边抱着自己蜷缩在一起的身影,那么孤寂。
哭了一夜,呆呆地就这么坐了两天,刺眼的阳光告诉她,该上学去了。
眯了眯眼睛,穆天歌真的好希望那只是一场梦,是墨隐跟她开的一个玩笑,打开门,就能在沙发里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跟自己说,那是骗你的,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暗三小心地看了看后座上无精打采的少女,这哪是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姐,第一次觉得主子做得太过分了,可是,又不能否认的确是为了她好。
“以后先不用接送我了,我想静一静。”两天没说过话的嗓音有些嘶哑,听得暗三都心疼。
唐樱楚等人一进教室就发现了穆天歌的不对劲儿,浑身弥漫着一股忧伤的气息,发丝未束,凌乱地披散着,甚至她都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梳过,比以前还要孤僻,弄得她连招呼都不敢打。
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短短两天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她这个样子,可是……谁也不敢问。
她就那样,一上午都低着头,甚至连身子都没动一下。
中午,本来想叫她去吃饭,可是再转过身人就不见了,食堂里也没有,众人急得不行,找了半天,幸亏下午上课前回来了,否则估计就直接打110了。
下午,又是那个样子,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人似的。
“天歌你到底怎么了?”唐樱楚终于忍不住了,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在其他人的催促下小心地上前去问。
“嗯?放心吧,我没事。”
“可是……”你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胡玉颜捅了捅她,摇头,让她还是不要问了。
一下课,她就拎着书包回家了,晚自习也没上,好累,什么都不想干啊,做了也都没有意义了。
程访荨中午的时候就听说了,穆天歌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跟没了灵魂似的,难道是表白被陆晚彻拒绝了?哈哈,她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真痛快啊,看着那个一步步远去的身影,觉得这些日子心里的怨气都散了,舒服得很。
“喂,昨天怎么回事,明天就要比赛了,怎么不去练习?”
左岚硕靠着神识中午在学校楼顶上找到了她,还主子呢,怎么关进时刻掉链子。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嘶,怎么不理人啊,修士的耳朵灵敏着呢,聋了?特意找她来都这么拽。
实在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把坐在地上的她拉起来,跟没长骨头似的,拨开乱发,当眼见那张惨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和又红又肿的眼睛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怒气跑得一干二净,隐隐有些担心,到底是什么,把前几天还在他家客厅那个骄傲恣意的人弄成这副样子?
“你怎么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