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绝境(1 / 2)
“砰”
摔东西的东西从封闭的寝宫中传出,听起来像是某个花瓶一样的东西被砸在墙壁上破碎的响动。
这让守在门口的黛茜缩了缩脑袋。
黛茜丫头的年纪和水晶也差不多,但她还没谈过恋爱,也无法理解水晶心中的绝望和痛苦,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朋友挺可怜的。
在纽约大战之后,黛茜的父亲约翰逊因身体衰竭死去,她和母亲嘉莹便迁徙到了地球的异人组织“来世”里生活,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黛茜和嘉莹又来到了异人城市阿提兰。
她在这里接受了泰瑞根水晶的刺激和强化,得到了近乎完美的变异。
不仅完全保留着人类女孩完美的外形,还拥有了操纵震波的神奇能力,而在异人神秘的预言师的预言中,黛茜会成为继黑蝠王之后的异人之王。
这个预言目前是保密的,只有黑蝠王和美杜莎王后知道。
值得一提的是,来世组织虽然目前还留在地球,但在十几年的接触之后,它们和异人王朝的关系已经近乎一体。
由异人戈登领导的来世组织,更像是阿提兰在地球上的分支,黑蝠王曾授意授予戈登王室成员的身份,但被戈登婉拒了。
那个被嘉莹一手带大的孩子,更愿意生活在地球,继续帮助自己的同胞们,而来世中那些天赋足够的成员,现在也有了新的选择。
他们可以选择留在地球,也可以前往月球,生活在完全由异人组成的社会中。
在黛茜来到阿提兰之后,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是水晶,年纪相差不大的女孩总是很容易成为好闺蜜。
更何况水晶这些年一直以异人大使的身份生活在求,她和黛茜之间也有更多可以聊的话题。
如果可以的话,黛茜是希望将真相告诉水晶的。
但她不能这么做。
正因为是朋友,黛茜才更了解水晶的性格,她很天真,挺善良,除去控制元素的神奇能力之外,和地球上的傻丫头们也没什么区别。
一旦水晶知道了真相,就算她愿意配合,她挺莽撞的性格也很可能会造成一些意外,一些麻烦。
“咔”
就在黛茜为朋友的遭遇感觉到伤心的时候,一台机器人推着餐车,从宫殿的拐角处走来。
这机器人和地球上的智械挺像的,但并不是智械。
它们是由黑蝠王的弟弟,异人亲王马克西姆斯研制出来的服务型机器人,遍布阿提兰的每一个角落,为生产力不足的异人们服务日常生活,已经是异人城市中的一环。
它们诞生的时间,可要比智械久多了。
“停!”
黛茜丫头抬起手,阻止了这送餐的机器人。
她伸手揭开餐车上的那些食物,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黛茜才给予放行。
那不会说话的机器人也没什么表示,它在智能方面,要比具备拟人思维的智械们差的多,更别提和机械神教那些古怪的机械生命们相比了。
“滚!滚开!”
机器人推着餐车走入宫殿里。
这里已经是一团糟了,华美的器物被粗暴的杂碎,优雅的花卉被随处乱丢,各种衣服被元素之力撕的粉碎,地面上那华丽的地毯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碎片和污痕。
水晶自己穿着睡衣,蜷缩在床铺边缘,就像是个遭遇了可怕事情的年轻女孩一样。
她蜷缩在那里,看到送餐的机器人之后,她抓起手边的盘子,在元素之力的转换中,那盘子飞快的被重塑成悬浮的石头,轰的一声砸在那机器人的脑袋上。
在宫殿门外,黛茜丫头又缩了缩脖子。
嗯,看来水晶的火气真的是很大,这时候,她还是不要进去找揍的好...
尽管水晶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异人就是这样的。
他们和变种人一样,是纯粹看天吃饭的,能觉醒的力量是强是弱,完全没有规律,但一般来说,血统越是纯粹,得到强大能力的可能就更多。
比如黛茜。
她来自嘉莹的家族,而嘉莹的家族甚至可以追溯到异人第一王朝的远古时期,她的祖先是和蜂巢同一时期接受克里人基因调制的战士。
从法理源头来讲,黛茜的家族甚至要比黑蝠王和美杜莎的家族更高贵。
而且黛茜的母亲嘉莹的能力本就非常变态,尽管攻击力弱一点,但长生不老啊...这可是多少帝王追求的永恒目标。
所以黛茜得到理论上可以震碎世界的震波能力,大概也是祖宗赏饭吃的缘故吧。
“嗡”
在那送餐机器人被打倒之后,水晶并没有去关注它,而是低着头,继续抒发着年轻女孩的绝望与自闭。
不过一样东西却从那机器人被砸坏的脑壳里飞了出来。
那是个银白色的,拳头大小的小玩意,机械制作,就如长着触手的小章鱼,这东西在地面上爬行了几秒钟。
在确认宫殿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什么窃听设备之后,它飞快的悬浮起来。
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和生命一样,它快速的拨动灵活的机械触须,飞向了蜷缩在床铺上的水晶小公主。
这机器章鱼的脑袋上有不断活动的红色晶体,还有液体状的玩意在那些晶体之间流动,看上去颇为惊悚,就好像是长满了红色的复眼一样。
“嗡”
在靠近水晶5米的位置时,一股腾起的火焰挡在了那机器人前方。
显然,水晶虽然天真一些,但她并不是胸大无脑的姑娘,她的战斗意识还在,并没有被爱情之火湮灭掉。
“唔,小心一点,小水晶。”
差点被元素火焰烧到的机器章鱼灵活的在空中翻滚了一周,就好像是在水中漫游一般,它悬停在距离水晶更远的地方,一个水晶很熟悉的声音从章鱼的发声器里响起。
声音微弱,几乎不可耳闻。
水晶左右看了看,她收起火焰,对那章鱼勾了勾手,后者很快飞过来,绕着水晶转了几圈,然后停在水晶眼前,将一副不甚清晰的投影投射在水晶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黑白色长袍,有一头散乱的黑色短发,黑色眼睛的家伙。
投影上的他在笑,只是那笑容和眼神中多少带着一丝癫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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