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梦中 兵机阁死气之源(1 / 2)
七个蒲团围绕着沙盘成圈,令得沙盘更是高深莫测,需知七个蒲团皆开过光,时时有自然之音鸣响,一声声的大道之音更是直击心扉,令人无法不静心凝气,修养身心,而此间却只是用以拱卫沙盘除却它那无敌凶煞之气.兵机阁顶,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闪烁生辉,演化着莫名的形状,如宝剑,奇数作横、偶数作竖,念力精益;又如奇门阵法,却如“镇法”,九星按罡演步,似劫,辟一切邪凶;还如咒术,变化万千,灵、镖、统、治、解、心、裂、齐、行,无所不有,意境颇深。
常乐我净,十指如十峰,右手般若,左手三昧。左手衍檀戒忍进禅,右手衍慧方顾力智。死寂无限,地水火风空无所不含,越叫人看越沉迷,无法自拔却又不得其法,用包罗万象来形容都不觉得夸张。饶是霸一爷智计通天,慧眼千方亦只能窥得皆字诀一丝。霸二爷天纵奇才,战力无匹也仅在斗字诀中摸索了千之一二,更不用说其余几位了,无法得其真义啊!
霸一爷依旧端坐上方,眼见四弟五弟又要斗嘴不服彼此,只得抢先开口:“我们用阵法困住此凶物已逾数百年,从中获益匪浅,得以闯下霸家界不世基业,又为固其位勾死气与沙盘相融,方以七蒲团镇下!今天我们要重开沙盘令其死气之源融冉单之体,完成阵法之形。”
几人都不再说话,立马端坐,正衣冠汇髓心之力于体表,七人随着蒲团浮于虚空逐渐没入那九字真言的汪洋中。他们表情庄严,手诀不断,一十二精链也随着颤颤作响,兵机阁内无风自扬发,各位霸家界的巨头表情也开始不自然,仿似经受着莫大的压力,千年道行亦不免冷汗连连,浑身乏力,只有衣衫散发出猎猎之音。
“天地无极,开!”七人指印前点,一股股精纯的髓心之力由体表聚成束冲向沙盘中央。几乎是一瞬间,精链齐断,一十二条如雷电的有形索条无息地化作粉末。这时,笼罩沙盘的那一层沙盘之雾散去如烟,瞬间令整个兵机阁伸手不见五指。
“轰!”兵机阁竟然直接爆炸开来,一股灰芒激射天穹,直接掩盖住满天繁星,强势霸道的死气之源光照四野开始显现无尽神威,隆隆的声音更是令整个霸家界生灵齐颤,所有活物无不仰头看天,只有阴物滋养其中无声地疯长。好在七位首领还在空中施法,才令得大家安心,众生灵更是猜测七位爷衍得了不世技法。从此让霸家界又多了一份屏障。
冉单此时还在熟睡,连炸雷般的爆炸也未能惊醒他,反倒是无尽的死气令他潜意识的昏迷,他那脆弱的灵魂更是下意识地跑出了身躯,朝那爆炸之源中心飞去,而此时他的灵魂居然还睡着,只是凭借莫名的牵引前行。也幸亏他还没有醒来,不然定要吓昏过去,因为他的灵魂此刻在霸家界百丈高空漫步,脚下尽是游云散烟,山丘谷壑尽收眼底。
“嗡!”沙盘开始有了强烈的感应。
“主人?”一无形有质气体从深处醒来,他太熟悉那股魂力波动了,甚至此刻熟悉到有些陌生。气体手印瞬息间便幻化衍变万千,比之霸家七位真是尤如皓月蝼蚁之别了,只见它逐渐凝聚成一模糊形体,又或许是太激动了,那手印竟越来越快,快到闪电无形只留影般,好不恐怖!
冉单的灵魂就这般无知无觉地从七位霸家首领眼前飘过,他甚至遗憾的错过了七位豪强那惊愕的双目,就这样径直的被引往沙盘中央,直至没入其中。只有那无意识的灵魂贪婪地吸收死气,畅游在其中。
七位霸家界首领此时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按理说接受如此仿若传承的天大造化理应灵魂清明,而冉单却跟睡着了似的,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要是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一直持续下去,那么百般布置千般算计都只是空谈了,如此一个千年来守候的契机都付诸流水了。
“不!”霸一爷摇头并阻止了霸七爷欲用髓心之力法门唤醒冉单的举动。这种情况下,他反而静下心来,开始捏动手印固四野八荒的气息,防止流云散雾生灵扰乱顿悟。可怜霸一爷不知道的是冉单确实是睡着了,也没有悟个什么东西,只是受到牵引被迫灵魂离体过来而已。看着霸一爷那笃定的表情和悠然飘飘得冉单灵魂体,几位霸家界首领也安下浮躁的内心开始捏印固守四野八荒。
悠然的灵魂终到了终点站,原本睡着的魂魄条件反射的醒来,这一睁眼可是惊呆了!冉单放眼望去,天呐,哪里有什么气息!一片荒漠,无垠的戈壁是那么的厚重,天地全是金黄色的,一切的一切显得他与这里格格不入,凶煞的味道闻起来是死人的酸味,冉单的灵魂体感到的仅剩恶心。可是偏偏他提不起厌恶之感,反而有种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桃香村那小木屋内的自己、爷爷、阿黄相依为命的舒畅、幸福。不自觉地,冉单泪腺不受控制,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何哭泣半天没有一滴眼泪,倒是真身的眼泪淋湿了枕头,令他的白发上尽是晶莹的泪滴。
“主人!”一股黄沙洪流携无尽风暴呼啸而来,声势磅礴,好不骇人。更令人胆颤的是这一声“主人”使得戈壁滩巨石翻起直飞向天际,令原本就满目苍痍的沙漠戈壁滩更加难以直视。
可是冉单哪见过这个,上一次几百大舰齐轰,雷海肆虐他都有幸混过去了,哪曾想现在一声莫名其妙的话语竟如此无敌,不由地让他升起无力感,双腿都不知道往哪迈了。他也只得站在原地,迎接命运的到来,或许又是一次生死的考验,又是一场不幸的噩梦。
“咦,你是谁?”
“你是谁?”
从黄沙风暴中一个八旬老头摸样的老头现出身来,这时那黄沙竟四下自主散去,令得老头仙气盈盈,一尘不染。倒是二人默契十足异口同声问道彼此的身份,仿佛此间无垠戈壁只剩风呼,然后连风也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