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趣事(2 / 2)
还没想好怎么糊弄过去,屋里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是芋头回来了吗?”又责备道:“你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怎么一晚上都不回家,也不说给家里一声!差点儿把我跟你爸急死!”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夏育的老妈袁贵芳,是县人民医院一名内科大夫。只见她一脸疲倦,眼睛红红的,眼角上还有些泪痕,多半是因为夏育“失踪”偷偷掉眼泪了。
夏育这时想躲也来不及了,只好讪讪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袁贵芳边说边看了夏育一眼,嗓音又是一变,尖利地叫道:“啊,芋头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啊,头发怎么也没了!”
夏育慌忙伸手在脑门上一摸,妈蛋,前面光秃秃,后面还特么有根辫子!靠,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怎么办?要穿帮了,要穿帮了!夏育心里一慌,汗都下来了。
他正想着怎么编造谎言,一抬头正好看到客厅里的电视机。这下福至心灵,灵感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忙胡诌道:“哈,老妈你别大惊小怪的!那不是碰上拍一帮拍电视剧的吗?人家导演非说我有艺术天份。这不,硬要我去演个角色!”
袁贵芳闪开身体让他进来,疑惑道:“这么说,你昨天放学后是去拍电视剧了?那晚上怎么不回来?”
夏育干笑道:“昨天晚上?啊,那个啥,呵呵,不是要拍夜景吗?拍完之后就很晚了,我就在剧组对付了一晚……”
袁贵芳信了八九分,又皱眉问道:“你这拍的啥戏啊,穿成这样,也太脏了!”
夏育干笑道:“嘿嘿,那个不是角色需要嘛!妈,你看,我这身儿不就是清朝人的打扮么?要不然现在哪里找得到这种破棉袄?”说着还在身上拍了两下。
袁贵芳只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忙捂着鼻子嫌恶地说:“哎呀,你看你都演得是啥角色啊,叫花子啊?衣服这么臭,还不赶紧扔掉!我去给你调热水,你得马上洗澡!”说着转身就到浴室给他调水温去了。
夏育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没想到老妈从浴室里一出来,又好奇地问道:“芋头,你这辫子是怎么弄的?”
夏育狂汗,只好接着胡诌:“啊,辫子啊?呃,那个,演戏嘛,当然是接的啰!你要的话,等下我就拆给你。”
袁贵芳忙摆手,说:“我可不要,你赶紧扔了,那么脏,别招些虱子到屋里来!”
夏育只得应下,然后赶紧跑进了浴室,将门砰得一声关上。袁贵芳在门外叫道:“哎,别关门,我还要给你拿换洗衣服呢!”
“你放在门口的椅子上吧!”夏育三两下把衣服脱个精光,打开淋浴喷头。热水哗啦一声喷了出来,舒服得夏育忍不住**一声。冲了一阵,突然感到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痛,这才想起自己是受伤了。
足足冲洗了三遍,才感觉身上爽利了一些。他低头一看,发现地面上尽是冲下来的脏水,污垢竟然把地漏都给堵住了!这要让老妈看到,非被骂死不可,于是忙用刷子把地上冲刷了一遍。再一看,我靠!换下的衣服上果然有很多小动物,什么虱子、跳蚤、臭虫,有的在爬,有的在游,还有的在跳。夏育忙光着身子冲出去,找来一瓶杀虫喷雾剂猛喷。
还好,从19世纪带来的害虫还没有产生抗药性,在21世纪高浓度的杀虫剂面前很快就“尸横遍野”。
夏育松了一口气,又偷偷找来一把大剪刀,脑袋后面这玩艺儿必须马上解决。
他拿着剪刀伸向脑袋后面,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大辫子剪了下来。伸手一摸,还是不行,你见过前面光秃秃,后面一撮毛的发型么?可家里又没有剃刀。无奈之下,他只好又找来老爹的剃须刀,对着镜子一点一点的刮!
“咝,啊,好疼啊!”剃须刀虽然很锋利,但是剃头发还差点儿,夏育强忍着疼痛,但还是倒吸了几口凉气。等把头发递光,额头上的青筋都疼得暴起了。
因为怕刮破头皮,忙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刮完。夏育走到镜子前,看着闪亮登场的“五百瓦大灯泡”真是哭笑不得,这要是让胖子他们瞧见还不得笑死!
“芋头,怎么洗这么长时间,小心冻感冒了!”
“哦,知道了,马上就好!”
夏育又冲洗了一遍,终于把衣服穿好,然后找来一个塑料袋把换下的衣服和辫子全装了进去——去19世纪还得再换上呢!嗯,刮掉的头发和那些“小动物尸体”也得处理一下,不然让老妈看到可不得了。
收拾妥当后,夏育决定小睡一下,没办法,实在是太疲劳了,刚躺下就睡着了。睡了一阵,迷迷糊糊听到老爸夏援朝也回来了。夏援朝今年还不到四十,当然没有援过朝了。不过夏育的爷爷是抗美援朝最后回来的一批老兵,所以给儿子取了这么个名字。
昨天放学后夏育没有回家,夏援朝还以为他又“顶风作案”,跑到街上打游戏去了。没想到一直到晚上也没回,这下夏援朝和袁贵芳可慌了神,生怕夏育出了啥事儿。
夏援朝和几个亲戚朋友连夜四处寻找,一直忙到今天上午,袁贵芳则在家里等电话。整晚都在满世界寻着,正着急呢,没想到袁贵芳突然打电话说夏育已经自个儿回家了。
找了一晚上,夏援朝算是憋了一肚子气,一进门就吼道:“臭小子死哪儿去了?害得老子折腾了一宿没睡,看怎么收拾你!”
袁贵芳忙斥责道:“吵什么吵,孩子刚睡下!”然后又把夏育“拍电视剧”的事情讲了一遍,还自行“脑补”了不少内容,听得夏育都快笑醒了。
夏援朝听说夏育是跑去拍电视剧了,气得当场就要把他拎起来揍一顿,还好老妈解围,说孩子昨晚拍了大半夜的戏,很辛苦,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晚上再说吧!夏育心中暗喜,等到晚上?老爸的气早该消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不那么谈定了。
夏援朝黑着脸说道:“哼,还拍戏,这小子还真出息了!”
袁贵芳奇道:“怎么啦?”
夏援朝说:“我昨晚不是去他们学校找他吗,正好碰上学校政教处的沙主任,才晓得这臭小子又给老子长脸了!”(长脸?夏育满脑子疑惑:啥意思啊,反话吧?)
袁贵芳忙问道:“咋了,芋头又跟同学打架了?”
“哼,打架?!”夏援朝一脸怒其不争地鄙视道:“要打架我还懒得管,反正三天两头就打一回,我都习惯了!可这小子得寸进尺,竟然在学校早恋!!!”说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夏育一跳。
夏育听了又惊又怒,可又不敢出去触老爸的霉头,只得在心底大喊:“我是被冤枉的!”
“啊!”只听袁贵芳也忍不住惊呼一声,追问道:“孩子他爸,你说啥?早恋?!不能吧,是不是弄错了?”夏育听了大为欣慰,心想终于有望沉冤昭雪了,还是老妈了解我。
夏援朝答道:“哼,都被他们政教主任抓了现行,还能有假?真是,小小年纪也不嫌害臊!沙主任说了,本来要让我们两家的家长星期一去一趟政教处的,要严肃处理!唉,我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夏育急呼:我没有早恋,是政教主任搞错了!完了,清白尽毁,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啊啊……)
没想到袁贵芳噗嗤一笑,说:“哎,这傻孩子总散开窍了,我记得芋头小时候从来都不跟女生玩,倒是经常跟那个小胖子王呈在一起。”夏育听了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里怒吼道:“妈你这是扯哪儿去了,我跟胖子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夏援朝脸色也有些古怪,讥讽道:“照你这么说,敢情孩子早恋还是好事儿了?那好,星期一的家长会还是你去吧,顺便看看未来的儿媳妇,跟亲家也好好唠唠!”
袁贵芳红着脸啐了一口,笑骂道:“怎么说话呢,老不正经!”又用手捅了捅夏援朝,饶有兴趣地问起了夏育的绯闻女友,也就是刀美丽刀大班长长的是啥模样,好不好看,个儿高不高,皮肤白不白,把夏援朝都问得不好意思了。
卧室内,夏育也是如坐针毡,心想这个不白之冤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来家里是不能呆了,于是赶紧穿好衣服爬了起来,决定给太塔位面的便宜老爹送些食物和药品去。呃,顺便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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