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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推开,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全是热血沸腾的少年人,
几个斗犬的擂台,
拼杀,嘶吼,空气里都弥漫着血滴子的腥味儿!
这样也好,没人注意到她。
羊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都失去理智一样的血腥角逐……
有人说,人类这个物种,多少都有点喜欢血腥和暴力,他们认为这是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之一,虽然不知道这个说法的出处源自哪里,但也不能否认,自古以来就有喜欢看人兽厮杀的蜜汁趣味,不然就不会有罗马斗兽场的名垂青史,也不会有发展到现代依然受到狂热追捧的搏击运动,所以更别问动物与动物之间的搏斗为何会吸引眼球的问题了。
羊也不是怕,就是看了眼围栏里两只狗撕心裂肺的撕咬拼杀,实在不适——(估摸跟她是个佛物也有关)。
后樟看来是见过这种场面的,他见羊瞧过去,低声解释,“这种局一般分咬死、不咬死两种局,用行话说,叫做‘死口’和‘活口’,活口是点到为止,死口则是让狗往死里咬。不过他们圈内人说,‘死口’比赛是由于以前斗狗规则各地差异较大,为统一规则和避免作假场(两方狗主合伙,骗外围们的赌金,类似打假拳的操作)才短暂出现过简单粗暴的打死为止的‘死口’规则,现在全境基本统一规则,‘死口’局基本绝迹。”
这是羊晓得他从前呆过的私校的混乱,否则还真不可置信他小小年纪知道这些。“快别说了,都是造孽,赶紧去找雇主吧。”“好的。”后樟扶着她走到一块人少处,开始打电话“喂,杨女士么,我们到了……”
这也不由她看不见,正好一旁一个围栏里的“活口”局估计已经分出胜负,里头的工作人员就用木棍把两条狗分开。这棍子啊俗称“狗橛子”,看上去分开时还比较轻易。羊是不知道,其实在斗狗前,狗主人已经把麻药涂抹到狗的身上——这麻药的作用,是可以使己方的狗皮肤麻痹,也可以让对方狗的嘴麻,咬不出伤害。狗狗可怜呐,许多在斗狗比赛结束后的狗,反倒是死于赛后进行洗胃才能把麻药的毒素吐出来的过程中……
“师父,她在那边。”后樟扶着她往斜对角的一个角落走去,羊直摇头,甚至醒醒鼻子想掉泪,不知为何,忽得慈悲心这么涌动起来……
角落里是一条长方桌,上头全部摆着电脑,POS机,还有大量监控设备。
再后面一条黑色沙发,右手边有台咖啡机,左边台子上堆满账本类似的文件夹。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也年轻。有人抽烟互相聊着,有人盯着电脑,头上还戴着挂耳耳麦,手上有对讲机,似指挥一样……
看见他两儿过来基本没人抬眼看他们,只长方桌一边一台电脑前一个女孩儿起了身走来,“量体的吗,”“是,杨,杨小姐。”也难怪刚儿开门的小伙子嗤笑“什么女士”,眼前是个何等亮眼的女孩子,绝对不超过二十,但穿着简洁,掐腰扎着的是,筠裤?右手无名指一枚红宝石戒指很漂亮,气质沉静又美艳。
她也没多话,稍举起手,“开始吧。”
后樟赶紧打开包袱,将标尺等用具摊开,熟练递给羊,同时也拿起随身iPad,羊小声说,他认真记。
“哟,洁妹妹真会管理时间,裁缝请这儿来了。”那边沙发上有男孩儿瞧过来怪笑说。
女孩儿也不说话,羊正在给她量胸围,注意到她沉了口气。——女孩儿在忍。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当,羊问的,她答得明确也干脆,不似一些人要求特别多。哦对了,她就提了一条,“这件旗袍尽量贴身一点。”“好。”
你说就这么邪乎是吧,人家这个地下斗犬场,从来也没出过意外,偏就她来这么会儿,出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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