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哲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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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张裴裴的性格,大方的表示自己的爱意,已经极为难得,提出这样亲近的要求,实在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其中原因,其实也简单的很。

一是想到唐诗韵曾经和陈晴朗在床上搂搂抱抱,而自己至今都还没和陈晴朗一起睡过,就觉得吃了天大的亏,因此想挽回一些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二是这几天恶梦确实做怕了,平常坚强的她,现在极其需要一个怀抱。

三是……也确实想和陈晴朗更亲近。

爱这个东西本身,就是单纯的想靠近的欲求,和想抓住的本能。

当这种欲求达到一种程度,就会挣破一切的矜持和腼腆。

陈晴朗愣了一下,确实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这种要求。

张裴裴却将这一愣神,当成了迟疑与犹豫,女生本来就敏感,在这种事情上就更加敏感,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会想到很多很多。而且,大多数时候还是往坏的方面想。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她眼神黯淡,准备把门关上。

陈晴朗忍不住哑然失笑,这姑娘实在太自卑了点。

不过也能理解,他当初在江舒情跟前,不也自卑到跌陷进尘埃里么?

“瞅你那样儿,我有说不愿意么?”陈晴朗大踏步走过去,“不过你可不准动手动脚啊,我要是控制不住,吃亏的可是你。”

张裴裴脸上立刻阴转睛,宜喜宜嗔:“谁会动手动脚啊!”

丢了门,到衣柜里找睡衣。

穿着内衣和陈晴朗搂在一块儿,总感觉不好意思。

陈晴朗推开门进来,就见张裴裴身上的浴巾正翩然而落,胴`体雪白的刺眼,娇嫩的滴水,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经常在太阳下训练的女武警会有的皮肤。

张裴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让陈晴朗等一下再进来,好像是故意要让他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似的。这让她感觉特别的羞耻,脸上红得敷了层朱砂。

当着陈晴朗的面穿上睡衣,然后就乖乖的爬上床,将被子盖在身上,那种感觉,真像妻子准备好等着丈夫临幸的样子。

陈晴朗关上灯,在黑夜里脱下衣服,只穿着一条四脚裤头,钻进了充满女人香味的被子里。

貌似是因为和唐诗韵一起搂着睡过一夜的原因,陈晴朗这次没有全身僵硬,张裴裴就不一样,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紧张得牙齿打颤,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陈晴朗没笑她,温柔的将她揽进怀里,然后用手轻抚着她的背:“睡觉吧。”

“嗯。”张裴裴感觉到了他的温情,心里暖洋洋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她的脑袋埋进陈晴朗的怀里,像一只小鸟在雨天回到温暖的巢窝,那种充满了暖洋洋气息带着踏实安全的感受,让人很容易忘却世间一切,心灵能很快就沉静下来。

陈晴朗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像母亲在哄孩子睡觉一样。

但奇怪的是,本来很困的张裴裴,这会儿却突然不想睡了。

“晴朗……除了那天晚上之外,你还有没有和唐诗韵一起睡过?”张裴裴有些像撒娇一般幽怨的问道。

陈晴朗:“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张裴裴立刻紧张起来:“你们睡过是不是!”

“有一起睡过一次,就像现在这样,但什么都没有做。”陈晴朗道。

张裴裴顿时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你那天喝醉的时候,要是我跟着你一起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她总能寻到空子的……不要想她了,她又不是帅哥。”

张裴裴苦恼:“可她是美女啊,身材还那么好,而且眼睛又漂亮,最会勾人了。不像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不会放电。”

陈晴朗紧紧搂着她:“你往那一站就是一根高压线,电量大得能直接把人电死,要是再能远程放电,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骗人!”张裴裴笑着道,“舒情姐刚开始把你介绍给我时,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很木讷的读书人呢,没想到这么油嘴滑舌,永远都没有正形。”

“这不叫油嘴滑舌,叫甜言蜜语。”陈晴朗辩解道,“我是真心想你高兴,但让你高兴是没有目的的,就是单纯的想让你高兴,你高兴,我就高兴。可油嘴滑舌不一样,那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你那么会说话,为什么当初没把舒情姐拿下啊?”张裴裴问他。

陈晴朗无奈:“因为怂呗……”

“喜欢不是应该是很专一的事情么,喜欢上一个人,就很难再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你一个人喜欢两个人,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张裴裴很郁闷的问。

陈晴朗很干脆:“我花心。”

张裴裴使劲在他胸口拧了一下:“知道自己花心还不改。”

“我心中爱你美丽,嘴上又怎么能装四大皆空呢?”陈晴朗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总归不会一直花心下去的。人之所以花心,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占有欲,你觉得一个人专一,只不过是他表现的专一。他心里是否同时喜欢两个姑娘,谁也说不准。”

“你这是在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陈晴朗:“没有,事实就是这样。贪婪,是动物的本性,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能控制住这种本性。控制住了,就是专一,控制不住,就是花心。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占有欲,算是喜欢么?如果不算,就是另外一种情况,这种情况就是喜欢一个姑娘,但还想占有另一个姑娘,其中一个是喜欢,另外一个是占有,但都想要,这算不算是花心呢?”

“你只想占有我,但不喜欢我?”张裴裴问。

“不是,不单单是想占有……”陈晴朗仿佛在这个时候成了一个哲学家,开始思考一些以前没想过的问题,“其实所谓的专一,也不过是人为的在道德层面上给出的一个准则。但谁又能确定的说,爱情中的喜欢,就一定是且只能以专一的形态而存在呢?亲情里,父母可以同时疼爱好几个孩子,友情中,我们可以同时交好多个朋友,那么爱情中……哎哟,别拧,疼……”

“你是不是在给我洗脑?”张裴裴捏着他的肚皮质问。

陈晴朗冤枉:“我就是发神经而已,哪有想跟你洗脑?这是哲学的探索,是思维的遨游,是智慧的蠢蠢欲动……你要是不拧我,说不定我刚才就探索出了一个终极的哲学道理呢。”

“胡扯的哲学道理!你那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花心而进行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张裴裴撅着嘴,“反正我认为爱情就是专一的。我喜欢上你,就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咱们不谈这方面的事情了……不然我羞愧的要去跳河了。”

“知道羞愧就好。”张裴裴哼唧哼唧的挪了挪身子,调整成一个更舒服些的姿势。

“所以……我得加倍的对你们好。就算当个人渣,也要当个优秀的人渣。”

张裴裴嗤之以鼻:“还挺有理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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