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八 丹水起尸(1 / 2)
对岸,铁副将率领着苍羽军众将士,终与那百具干尸相遇。
铁副将摆手,示意众人止步,苍羽军诸将士站在原地,朝前方望去,那百具干尸还在缓缓朝他们走来。
“铁副将,这些干尸似乎曾在哪里见过”有苍羽军将士惊疑道。
众人皆是定睛望去,大多皱起了眉头。
干尸肉身腐朽干瘪,身上残留些血迹却都已干枯,衣裳破烂不堪,容貌只是勉强能辨认得出原本相貌。
苍羽军将士奉命前往大墓之前,曾见过礼部名册,其上有参与此次武举的所有武举人画像,自然察觉到了干尸面貌有些熟悉。
“似乎是参与此次武举的武举人......”
铁副将不置可否,紧锁着眉头,若按先前姜琪所言,干尸恐怕是死在此地的仙路武举人受了死气侵染,从而尸身转活,可如今望来,这朝他们而来的干尸,并非是那些死去的仙路武举人
这一具具干尸的样貌,反倒像是入了大墓之后往左而行,死在阴兵借道之时的诸多凡尘武举人
当日,苍羽军入墓之后,离殃率众而来,发现石桥附近的整条路几乎被鲜血染红,却没有一具尸体存在,离殃也曾言此事诡异,只是之后望见石壁的剑痕,心中知晓乃帝师造成,既然帝师在此,他也便未在此事之上做过多纠缠。
可是今日,那些死去的凡尘武举人竟化作了一具具无自我意识的干尸,又突然出现了
“这便是死去的凡尘武举人消失的尸体......”铁副将喃喃道。
身旁的苍羽军听罢,不禁感到寒毛耸立,这座大墓究竟何等诡异,这些凡尘武举人是为何而死,又怎会出现在了此岸,死后又是如何化作这一具具干尸
铁副将回过神来,眸中寒芒闪烁,朝众人道:”兄弟们小心,这些干尸生的诡异,恐怕不是善茬,诸位需得用上十二分力”
他话语渐渐冰冷下来,提起手中长刀,一字一顿道:“切记,斩草除根”
“杀”
诸军扬起手中长刀,纷纷跨步而出,高喊道:“诺”
一柄柄长刀寒光泛起,杀气弥漫,本该无意识的干尸都似乎感受到了这萧杀之意,死气沉沉的眸子仿佛活了过来,朝一众苍羽军将士望来
“吼”
一阵阵嘶吼声响起,干尸接二连三发出恐怖怒吼,那吼声不似人族所能发出,反而像是怒气冲天的兽吼之声
“干尸已非生前之人,不必顾忌,将之肉身斩为几段方能使之彻底消亡”
铁副将一马当先,不过几息时间便已至众多干尸身前,手起刀落之间,数具干尸头颅被他斩下
他无一丝手软,扬刀再斩,将失去头颅的干尸肉身斩为两截
与此同时,身后众多黑雪盔甲来临,提刀而斩。
干尸怒吼,不断朝前方涌来,不施任何神通法门,仅以肉身相搏。
这些肉身腐朽不堪的干尸,肉身之力却异常强大,接连将数名苍羽军将士撞飞,更连那袭黑雪盔甲之上都被撞出了凹痕。
“小心有些干尸不简单,肉身之力不亚于仙路淬肉身的修士”铁副将大声提醒道。
诸多干尸之中,的确有近十具干尸非同一般,体内死气近乎实质,化作雾气,腐朽的肉身缭绕着黑气,显得极为诡异。
这近十具干尸在众人眼中,已然当称作行尸
较为一般的干尸,根本无法抵御苍羽军的长刀,不过转瞬间,已有成片干尸倒下,尸首分离。
然而如此强横的攻势,却依旧无法对行尸造成影响,反而不少苍羽军被行尸反攻,腐烂的拳头轰在黑雪盔甲之上,威力惊天动地,数名苍羽军将士长刀脱手,盔甲产生裂痕,整个人都往后倒飞而出。
一道巨大掌影显化,将往后倒飞的数人接住,正是铁副将出手相救,将众人放下之后,他又再冲进干尸之中,直朝几具强大行尸而去
见他一路斩杀而来,几具行尸似乎愈发愤怒,怒吼声响彻,将地面踩裂,直奔铁副将而去。
铁副将长刀横空劈下,仙气亦垂落而下,行尸抬手而挡,长刀劈在肉身之上竟也溅起火星,犹如劈在铁刃之上一般
缭绕在行尸肉身的死气,随长刀刀身蔓延而上,将寒芒凛冽的刀身化作漆黑,甚至开始腐蚀刀身。
铁副将见状一惊,施展法门,肉身流淌仙气,他再捏呈拳印,朝身前的行尸一拳轰出
“轰”
一阵巨响犹如万马奔腾蹄音轰鸣,铁副将这一拳竟轰穿了身前行尸的肉身,将其胸口轰开一个大洞,连肉身中的大骨都清晰可见。
铁副将却是一愣,这具行尸的肉身被他轰穿,无一丝血迹流淌也便罢了,这算是预料之中,可这行尸肉身的大骨,竟然也被化作黑气的死气缭绕着,甚至整具骨骼都被侵染成了黑骨。
行尸没有丝毫痛觉,只是低头望了望了望被贯穿的胸口,接着仰头对着铁副将怒吼,一把抓住铁副将的右手,漆黑的指甲深深刺入血肉中
铁副将吃疼怒喝,另一手捏呈拳印,再次不停轰下,生生将行尸头颅轰碎,身躯轰出几个大洞,连其内大骨一并捏成粉碎
一具行尸就这般死在拳下,可其余行尸又再涌向铁副将
三具行尸同时冲来,凭借肉身之力,将他撞得大口吐血,肉身开裂。
不仅如此,铁副将身后异变再起,本被苍羽军将士斩杀的干尸,体内似乎有东西在窜动,犹如一枚丹药大小,在干尸肉身表面突起,似乎要冲破肉身的束缚
三息过后,肉身被冲破,一滩黑水流出,黑气随之从干尸体内蔓延开来。
“那是......”几名苍羽军将士惊呼道,众人皆望去,只见黑气竟化成人形一般,飘荡在苍羽军之中。
阴兵借道,大墓之中不知如何生成的阴兵,竟再次出现
......
石桥那头,张溪云决定前往对岸,已走上了石桥。
在他身后,方瑜等人站在桥头,不免为他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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