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第317章 宴会1(1 / 2)
没过多久,有一场宴会。
举办宴会的,是洛阳公主同父异母的姐姐建平公主。建平公主酷爱菊花,在她的花园里,种了有各种各样的菊花。从普通不起眼的野菊,白菊花,毛华菊,甘菊,红菊,紫花野菊,到名贵的绿牡丹,墨菊,帅旗,红衣绿裳,十丈垂帘,凤凰振羽,黄石公,玉壶春……应有尽有。
每逢菊花盛开的季节,建平公主便会让人给京城各户的名门家族送上帖子,邀请名门公子,名门淑女们,到她府上赏菊。
夏府不上是名门,但因为是元峻宇外祖家,夏世显也是四品官员,因此建平公主也邀请了夏府的几位公子小姐。
夏目南是成了亲的人,对此类的宴会没有兴趣,且有公事在身,没去;夏目北忙着他的酒楼,也没去;夏目唯夏目其年龄太小,不在邀请的之内。夏梦琳感染了风寒,有些咳嗽,得在家养病。
因此参加建平公主宴会的,只有夏依苏和夏梦嘉。
建平公主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儿。她的母妃,是朱晓庄的姑妈朱氏。如今的皇帝元一鸣还是太子的时候,朱氏是他第一任太子妃。
当年的皇帝——也就是元一鸣的父皇,为元一鸣选太子妃,提出了要求,不一定要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一定要德才兼备,品行高洁,人格高贵,能够母仪天下的大家闺秀。
选太子妃的诏令下达后,全国各地的选美活动顿时忙碌开来,经过一层又一层的筛选,经过严格,全面,细致的比较后,选出三个品貌出众的妙龄少女。
一个是朱晓庄的姑妈朱氏,才貌双全,端庄娴淑,知书达理;一个是武氏(元峻武和元峻明的生母),娇弱艳丽,雪肤花貌,聪慧贤淑;一个是邓氏(如今的皇后),娇小玲珑,眉眼横波,聪明灵秀。
当年的皇后——则如今的太后,较中意朱氏。她认为朱氏天资聪明,端庄雍容,贤慧明达,琴棋书画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多才多艺,各方面都在武氏邓氏之上,是做太子妃,未来皇后的独一无二人选。
于是朱氏做了太子妃,武氏和邓氏是侧妃。
过门一年后,朱氏生下建平公主。
没过多久,朱氏再次怀孕了。可当朱氏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就得了一种怪病,全身莫明的出现了很多黑色的斑点,刚刚开始的时候细如针眼,后来发展成黄豆那样大小,再然后渐渐腐烂,原来娇媚动人的朱氏,转眼间便被怪病压垮了,生命危在旦夕。
所有的大夫都查不出原因,束手无策。
腹中的胎儿来不及出世,朱氏就香消玉殒了。朱氏去世一年多后,邓氏和武氏几乎是同时怀孕,太子开心之中,便说了,谁先生儿子,就禀明父皇,立谁为太子妃。
邓氏先临盆,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三天后,武氏生了元倾武。
太子遵守诺言,禀明父皇,要立了邓氏为太子妃。太子继,位当了皇帝,虽然后来长子元峻文夭折了,但不妨碍邓氏为皇后。
建平公主十六岁那年,嫁给左都御史欧阳林之子欧阳初健为妻。两人十分恩爱,欧阳初健诗文风流,琴棋书画皆十分精通,与公主形影相随,如胶似漆。
但世事难料,天有不测风云。
建平公主和欧阳初健婚后不到一年,便出事了。有人告发,说欧阳初健凭着自己是当朝驸马爷,妄自尊大,不顾朝廷的禁令,贩运私茶,谋取私利。在南元国,官府和上流社会喜欢饮茶,茶叶价格昂贵。而茶叶,作为朝廷的重税之源,规定不得贩运私茶,违者不管是谁,统统处斩。
皇帝派人调查,结果欧阳初健贩运私茶证据确凿。
南元国执法相当严厉,规定“谋反”,“谋大逆”者不管主从犯,一律凌迟,祖父,父,子,孙,兄弟,只要年满十六岁的都要处斩。
对官吏贪污,处罚也特别重。犯有贪赃罪的官吏,一经查清,一律发配到北方荒漠中充军。官员若贪污赃严重的,将被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砍下头颅,挂到竿子上示众,再剥下人皮,塞上稻草,用以警告。
结果皇帝大义灭亲,不顾欧阳初健是自己女婿,对建平公主的苦苦哀求,百般申冤置之不理。不但令人把欧阳初健捉去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还要株连九族。于是欧阳家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几百人口,在一宿之间全部遭殃,斩头的斩头,流放的流放,贬为奴役的永世为奴。
建平公主流着皇帝的血脉,虽然不用为臣子驸马殉节,却痛失深受的丈夫,不幸成为寡妇。腹中已成形的儿子因为建平公主悲伤过度,不幸流产。
半年之后,发现欧阳初健是给仇家设计陷害。
但为时已晚,欧阳初健已死,欧阳家族被杀得没剩下几个。皇帝震怒之下,把陷害欧阳初健的人,还有造成冤假错案的调查执法官员处以凌迟——便是“千刀万剐”,把受刑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其在痛苦地慢慢死去。
如今好几年过去了,建平公主还沉浸在悲痛之中难以自拨。
皇帝对建平公主存着无比的愧疚,因此从别的方式上给予她足够的尊荣——尽量在物质方面补偿她,给她建造豪华非凡的住宅,赐予稀世珍宝,对她百般迁就,有求必应。还给她物色各式各样的优秀男子,劝她改嫁,再寻一个如意郎君。
在南元国,社会风气比较开放。
女子不裹脚,受束缚较少,“一女不事二夫”等贞节观念较淡薄,女子再嫁的现象都很普遍。虽然也有那些所谓的学者,提倡“贞节”,可影响力并不是很大。
所谓的“贞节”,其实是不平等条约,一般只是对女子而言,男人没份。提倡“贞节”的学者,大多数是变态的男人,抑或,是自甘作贱的变态女人。没过多久,有一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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