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压迫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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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用一种平静中还透着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那张脸因为窒息而逐渐发青。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才是那个坏人。”

拓跋烈问。

“我与你的兄长商议要娶你为妻,并非是露水夫妻,而是在合适的时候明媒正娶。”

“若我大事得成,你甚至会是中原帝国的皇后,我还会为你准备一场盛大之极的婚典。”

“我给了你足够的尊重,而你没给我。”

拓跋烈看着这个女人,平静的表情下,是一颗彻底冰冷下来的心。

他本来也是一直都想做个如天子一样的冰冷无情的人,可他终究不如天子。

“放开她!”

就在这时候,那个住着拐杖的老妪出现在门口。

她只是出去买了些东西而已,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在拓跋烈兵败孤竹之后,她没有随拓跋宁休一起跟着拓跋烈离开孤竹。

她回到了这,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她守着拓跋宁休,只是因为那是公主的孩子啊。

“放开她?”

拓跋烈回头看。

老妪已经跨步而来,她明明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连走路都走不稳。

她还有一双浑浊的眼睛,看这个世界,还不如她的心看的清楚。

可她却又那么强。

在阳梓城里,她见识到了白衣女子陆楼逻出手,她觉得那是武岳境的尽头了。

但她不觉得陆楼逻能轻而易举的击败她,她有这样的自信,她一直觉得自己也早已在武岳境的尽头。

她知道拓跋烈的实力,一样在武岳境的巅峰,所以她也无惧拓跋烈。

但她错了。

她足够快,足够狠,也足够强大,她还有着近乎无与伦比的技击之术,她本就是冬泊皇宫里,暗藏着的第一女剑客。

她的拐杖就是她的剑,她的剑就是人间与地狱的分水岭。

一剑光寒。

然后,剑碎光散。

她这倾尽全力的一击,甚至都没有让拓跋烈有避开的欲望。

那把剑从拐杖里抽出来,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

然后,剑气散了,剑碎了,她也被拓跋烈一把掐住了脖子。

这位有自信可以击败武岳境巅峰强者的老妇人,在拓跋烈面前不堪一击。

“你十几年来,都在等着用出这样的一剑?”

拓跋烈看着老妪,摇头:“十年前这一剑,确实可以伤我。”

他手上出现了淡淡的光华,然后那老妪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公主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奶娘,在距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变成了一根枯木样的尸体。

拓跋烈松开手,那句被吸干了修行之力的干尸掉在地上。

“没什么可用的,并不相通。”

拓跋烈的手臂上有一处穴道,光华一闪,那老妪的修为之力,就被他封在了这穴道之内。

“如果你觉得不公,那你最先要做的是,是反思自己为何遭遇不公。”

拓跋烈一甩手,公主的身子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她懂得修行,实力也不算太弱,可拔萃境的实力在拓跋烈面前,连挣扎的可能都没有。

“当年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问你,为何要躲着我,你说看到我的眼睛就害怕。”

拓跋烈缓步走到那女子面前,低头看着在抽搐的这个女人。

“有一次,我听到你和她说话,你说,会有一个英雄,在你危险的时候把你救出去。”

拓跋烈回头看了看那具干瘪的尸体,语气中有几分不屑。

“最起码她不是。”

他蹲下来,一指点在女子的心口,这个一直都想抗争的女人,最终也没有等来她的英雄。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英雄。

最起码,没有属于她的那个。

她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然后就逐渐失去了气息。

拓跋烈仰起头,脸上有一抹淡淡的悲戚,可他不是在可怜别人,他只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怜。

就在这时候,拓跋烈的眉角一抬。

他感受到了威胁。

下一息,拓跋烈已经到了高处,站在屋脊上看着外边的大街。

一队骑士冲了过来,马蹄声逐渐变得清晰。

在那群人中,拓跋烈看到了他的儿子......不管怎么说,那个叫过他父亲的儿子。

所以他的怒火烧了起来。

当林叶他们纵马到了这条街上,林叶立刻就把战马勒住,那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林叶看到了那个站在屋脊上的男人,像是一杆标枪。

那才是拓跋烈。

“父亲!”

拓跋宁休喊了一声,明显变得激动起来。

拓跋烈朝着院子里伸出手,一道流光从院子里飞过来,落在他掌中。

那是老妪的杖中剑,剑身碎裂了大部分,只剩下剑柄和一小段剑身。

他随手一甩,那残剑就消失了,然后突然出现在拓跋宁休的心口。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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