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南疆九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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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死亡的气息笼罩住白衣,厉阙赋的双锏动了,他使的是瘟神五斩中第一式瘟神降世,他是戾气的化身,能彻底摧毁白衣的身体命脉,他的瘟神五斩是极端邪功,无相功修炼尚短,根本无法进行复制。

白衣精神、灵魂、意志三合归一,不过先天境,皆为凡间的蝼蚁,白衣不信邪,他宁愿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想要攀登武道的极致,就要和天地争斗,小小的瘟神算什么。

白衣使天山折梅手,施展运字决,将北冥真气从周身毛孔释放,形成能融汇吞噬一切非实体伤害的罡气,他要强行吸食厉阙赋的戾气。

无相功模仿真气修炼和运行的方式是先天境界才能初窥的神通,他根本不能驾驭,但他抱着拼死的决心,他不介意豁出生命,倘若挡不住瘟神五斩的第一式,那么第二式、第三式就会要掉他的命。

他浑身窜起跳跃的赤色火焰,那是天地间阴阳交汇的焰种,是至尊纯阳和唯我独尊功结合的第一阶段,纯阳至阴的道家赤昧真火。他将所有招式都融汇到折梅手中,一掌朝厉阙赋拍去。

掌劲只有前进的一道,实则无穷无尽,杂糅着他所有的剑招和掌劲,若论威猛,毫不逊色降龙十八掌,折梅手能糅杂天下间的武功招式,他阅历尚浅,根本不能释放出折梅手移山倒海的威力。

他接住瘟神五斩第一斩。

冰冷的雨水哗哗落下,天地间电闪雷鸣,猩红的鲜血顺着白衣的嘴角流下,森林被戾气腐蚀殆尽,无形的气劲掀飞古树,天地间一片狼藉。白衣咬破舌尖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他的意志不能被击垮,他要继续战斗。

道昧真火渐渐蜕变成橙色,阴阳焰种的威力愈来愈强,白衣浑然不觉,北冥螺劲吞噬的戾气如瘟疫般破坏着他的身体机能,木轮劲疯狂的高荷运载,修补着他受损的身体。

他能清晰感知那股戾气将他的力量剥离体外,他越来越虚弱,他不能倒下,他不能被厉阙赋击垮,他要用天山六阳掌的阴阳劲迎接厉阙赋的第二斩。

厉阙赋如同尊瘟神,双锏缠绕的戾气似要燃烧起来,他将直接使出第四斩纸船明烛照天烧,瘟疫将化为天照地狱火,烧尽世间的一切,他不信眼前的男子能活过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招术。

先天境的高手都要费力抵挡地狱来的瘟疫火源,白衣将要如何抵挡?他凝视漆黑跳跃着的瘟疫气息,好似一朵朵燃烧着的黑玫瑰,厉阙赋使锏的手法很诡异,他像折叠着一只纸船,又似点燃一只蜡烛。

纸船明烛照天烧,他知道此招能将自己的身体击垮,能将他化为宇宙间的颗粒,不,我不能死,他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他要努力感悟天地阴阳奥妙。

巫行云将天山六阳掌精髓交给他,并传授给他三掌,巫行云说阴阳二气变幻莫测,六阳掌需自己领悟,倘若借住她的掌法,将永远不能攀登新的高峰。白衣将脑海中的阳歌天钧、阳春白雪、阳关三叠全都遗忘,他借助五轮劲感知宇宙的阴阳,领悟出属于自己的第一掌来。

祸盈业满,否极阳回,他的第一掌叫否极阳回,他将其理解为阴神极致的阳神,至阴的极致为纯阳,唯我独尊功和纯阳至尊功结合的道昧真火围绕着他,北冥螺劲吐息的真罡覆盖四周,他要用无相功和否极阳回和瘟神殊死一搏。

纸船明烛照天烧,多么美妙的招术,他将用无相功模拟厉阙赋的这招、模拟他真气修炼和运行的方式,他的身体随时可能崩溃瓦解,彻底死亡,他没有恐惧,他有直面死的勇气,迎来生的希望。

白衣神智开始迷糊,他努力保持清醒,否极阳回朝厉阙赋打出,掌劲形成尊火神,持十方神兵咆哮、怒吼,朝厉阙赋的头颈砍去,厉阙赋浑身的瘟疫根源燃烧着,虚空隐约塌陷。

他甚至没有力气惨叫,北冥吐息的真罡将瘟疫根源拉扯到白衣体内,他的肌肤逐渐枯萎,他的生命像干涸的泉眼般迅速枯竭,死亡召唤着他的灵魂,如果他倒下,将永远无法站起来。

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他拼命用无相功模仿着瘟疫根源,厉阙赋凛笑着,将更多的瘟疫真元给他吸收,白衣的身体机能缓缓停止工作。

他像大海中的一叶小扁舟,不能沉下去,不能紧闭着眼睛,他想活。他的想法唤起意识中的魔种,它发出奇异的欢愉声,像恶魔般贪婪的吸着绝望、死亡的气息、吸食着瘟疫根源。

魔种立魔,白衣由无至有、**始成,无意间突破立魔第三,魔种摄出惊恐的光华,厉阙赋心神受损,毫无防备被击退,瘟疫根源消散,魔种邪恶贪婪吸食起白衣的生命。

意识彻底模糊,在求生本能驱使下,他施展凌波微步朝远处遁去,厉阙赋阴笑着,施展瘟神第二斩疠气流行八百里,他瞬间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白衣面前,双锏折断白衣的肋骨和四肢。

他顺势跌落山崖顺着水流飘去,涌进地下河,体内的道心和魔种争斗不休,损伤着他的身体机能,他想我大概要死了。

南疆的十万大山山脉连绵,峰峦重叠,点不清,数不尽,多穷山恶水,猛兽毒虫,白日间毒雾蒸发,瘴气弥漫,若非南疆山民,必将中毒身亡。

瑶山外有个恶水死潭,有巨毒,若溅到一滴水皮肉皆烂,手足皆黑,身躯软弱死掉,死潭五里外有个村庄,他们擅用死潭中的毒做弓箭,驱逐猛兽,他们是瑶族人,九黎战神蚩尤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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