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敲诈弥勒(1 / 2)
话一出口,文天枢哈哈大笑,抚掌道:“春娇啊春娇,事到如今,你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大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给擒住,凭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他们给放了,这样还敢说你与这猪头没有瓜葛么?”
见天枢这般地胡搅蛮缠,咄咄逼人,春娇百口莫辩,直恨得七窍生烟,分外懊恼道:“我只顺着你的言辞,随口说出这番话来,你便拿去当作真实,真可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我连发表自己个人意见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哈哈,你知道就好,想当初你是怎样颠倒黑白,栽赃陷害,非说我与那什么孙悟空沟通,做了他们的内应,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如今轮到你自家身上,便就接受不了,可不活该么?”见春娇终于开悟,文天枢掩口而笑,分外得意,转而看向面色铁青的妖王赛太岁,不由得吃了一惊,用手指着他的腰间,失声道:“大王,您腰间挂着的金铃怎不见了,不知又上了哪里?”
赛太岁一直在关注以春娇为主角的这场闹剧,被几个人的唇枪舌剑吵嚷得头昏脑涨,心烦意乱,故此全没把腰间的宝贝放在心上,此刻听言,不由得陡然一惊,低头看时,腰间果然空荡荡的,只一根细长的黑狐狸毛黏在上面,哪还有紫金铃的半点踪影?
用手捻起这根狐狸毛,赛太岁瞳孔收缩,冷冷地瞪视着春娇,厉声道:“春娇儿,本大王好好的一串紫金铃如何变成了根狐狸毛,这事你却作何解释?”
春娇呆住了,她显然没料到大王会这样地质问自己,此刻的她没有哭号,也没有愤怒,只痴痴地看着赛太岁,喃喃自语道:“大王,我春娇服侍了您整整两百年,自忖彼此间积下了深厚的情感和信任,如今光凭这根狐狸毛,就断定紫金铃是我偷的么,我自己的身家性命尚且掌握在大王手里,要这破铃铛又有何用?”
赛太岁闻言暴跳如雷,怪眼圆睁,捶着软轿边沿破口大骂:“娘的,这里除了你是狐狸精,还有别人么?春娇儿,无论你平时在洞里怎样地嚣张跋扈,蛮横无理,只要不太过出格,本大王都一样地可以纵容你,忍让你,却唯独不许打我这紫金铃的主意。”
“我要你知道,它并不是什么破铃铛,而是数千年来保得我在三界立足、得以横行无忌的不二法门,无论是天王老子,哪一个妄想打它的主意,纵然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灭了他,你信也不信?”
话一出口,春娇颓然地跌坐在地,两眼空洞,暗自神伤道:“大王啊大王,别的人你还尚可怀疑,如何却怀疑到奴家头上来了,莫说我这两百年都是你的枕边人,你侬我侬,情意深厚,怎么竟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赚下,着实地令人心寒。而我亦忙着与这小贱人对峙,未曾靠近您身边数丈,纵然有心要偷您的宝贝,却也是无从下手啊。”
听她这般说辞,赛太岁眼中亦闪过些许不忍,只仰着头,幽幽地吐出一口气道:“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你所为,但你与这猪八戒的关系颇有些混淆不清,至今尚无论断,难保不会为了要救他,才会妄动邪念想要偷本大王这串宝贝金铃。”
听大王说出这番话来,春娇不由得彻底绝望了,她无力地坐回原地,长声唏嘘道:“大王啊大王,您其实是为了这个小贱人,才这般地设计冤枉奴家,我明知那串金铃徒有其表,没甚大用,又何必要枉费心机去偷它呢?”
春娇把话说到一半,却见赛太岁脸色大变,用异常凶狠的目光看向自己,她猛然间打了个激灵,情知自己失言,慌忙摆手道:“不,不对,大王,是奴家说错了话,不是这样的。”
这时候赛太岁已紧咬牙关,面露狰狞,厉声暴喝道:“闭嘴,你丫的莫不是失心疯了,怎说出这等疯话来?还不赶紧收起你这张嘴脸,滚回你的寝殿去。”
见大王真的雷霆大发,春娇吓得手足无措,瑟瑟发抖,当下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便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见大王余怒未消,侧着身子呆呆地看她冲出殿门,文天枢目光流转,小心翼翼地问道:“奇怪,她怎么说这串紫金铃是徒有其表,没甚大用呢,当初大王不是凭着法宝的威力,打退了那战力高强、不可一世的孙悟空么?”
赛太岁心头懊恼,愤恨不平道:“你别听那疯婆子胡说,她那是气蒙了,思想错乱,才说出这等疯话来。待本大王作法,将这宝贝招回来便是。”
话说到此,赛太岁又恢复了先前的镇定,端坐在软轿上,手掌伸在半空,念念有词,似在召唤着什么。妖王的咒语虽然玄妙精深,功效似乎并不十分显著,时间过去许久,赛太岁直念得口干舌燥,额头冒汗,也不见有什么物事飞到他的手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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