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百口莫辩(1 / 2)
面对天枢这般的解释,春娇嗤笑不已,万分不屑道:“常人若是做了亏心事,总会想方设法地进行推搪,你说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巧事,你前脚刚进獬豸洞,他们后脚便跑到门前来捣乱,这其中必定是有所关联,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天枢只是咯咯地笑,连声叹息道:“春娇啊春娇,我以为你会拿出什么强有力地证据来攻击我,却原来不过是这样牵强的说辞,实在是太过幼稚可笑。这事情原本就有这般巧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若当真有心的话,还巴不得让他们多歇上几个月再来攻打洞门,也可洗清了我的干系。你若执意要这样认为的话,我是否也可以认定,他们早在两百年前就认识你了,便是为了要将你解救出獬豸洞,方才前来攻打洞门的?”
春娇闻言勃然作色,拍案而起道:“你胡扯,信口雌黄,含血喷人,我身在麒麟山上数百年,自打入洞以来,更是不与外界联系,却哪里有机会认得这些个恶人,当真是岂有此理?”
天枢听了哈哈大笑,抚掌道:“好啊,你这活了几百年的都没有机会认识他们,偏我这才活了二十个年头的,就有可能认识他们,这两者之间的概率孰大孰小,岂不是一目了然么?”见她说得振振有词,似乎格外有理,莫说是在场的小妖秀女听了满是信服,就连赛太岁也是若有所思,频频点头。
春娇直气得鼻子都歪了,愤愤然咆哮道:“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掩耳盗铃,混淆视听,认识便就是认识,还分什么年岁长短、大小的概率?我春娇虽然蛮性强横,却自生得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他们若在此间,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出面与他们对峙,你却敢么?”
天枢不觉把眼一瞪,勃然振奋,一字一句道:“这有什么不敢,我文天枢虽然弱质纤纤,不通什么法术武义,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也情愿让大王赏赐我一柄宝剑,上得战场去与那强人一战雌雄,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见两个人显然是杠上了,赛太岁分外不忍,赶紧出面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两位都是本大王宠爱的贵人,纵然我獬豸洞数千余众战斗到只剩下几个小妖,也不该让你们去上阵杀敌,若是不幸伤到了其中的一位,更无异于是剐了本大王的心头肉,却让我如何舍得?”
赛太岁还没把话说完,两个女子齐齐地把两道冰冷的目光扫射在他脸上,那样犀利的眼神,吓得天不怕地不怕、倒行逆施、残忍无度的赛太岁也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心说女人发起怒来还真是可怕,天可怜见,要是她两位都住在我这獬豸洞中,继续斗一个水深火热、天昏地暗,那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但见两个人一副同仇敌忾、要冲到洞门前拼斗的架势,赛太岁呵呵一笑,摆手道:“两位若真想证明清白的话,那倒也无可厚非,我这刚抓了两个俘虏关在剥皮亭中,你两位尽管上前认上一认,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也。”
话音刚落,春娇抄起摔在地上的宝剑,一个箭步冲出殿门,直往剥皮亭而去,文天枢也一路小跑着,紧紧跟随着她,生怕被她丢在后头,失落了先机。赛太岁禁不住大摇其头,心说争斗中的女人还真是可笑,便把手一招,示意小妖们抬上自己,也上去凑个热闹。
其实这剥皮亭并不是用来剥皮的,而是一个较大的牢房,或许是许久不曾使用,里面一样刑具也无,灰尘堆积得老厚,八戒和木叉都吃饱喝足,被倒吊在柱子上打鼾,看来待遇还相当不错。
春娇抢在天枢前面,一脚闯进剥皮亭,冲着八戒二人大声呼喝道:“哎,我说你两个都别睡了,我来问你们,你们这大老远地前来攻打我獬豸洞,意欲何为,可有什么内应没有?”
八戒睡得正浓,猛地听到春娇问话,禁不住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看到春娇那张被粉底修饰得分外雪白的脸庞,直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妈呀,这妖怪好大的手段,居然派了白面无常来审俺们,说不得只好从实招来。”
“说内应倒是没有,俺们全凭一身的蛮力在门外挑衅,满心以为就能建功,不想你家大王能力高强,只派了几千小妖就将俺们悉数擒拿,若得有内应时,如何还能冒着生命危险在外冲杀,岂不是太没技术含量了?”
春娇听了冷哼一声,继续道:“虽则如此,你可曾听说过有一个叫做文天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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