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驭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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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仙仪腋下夹着公冶扬,目不斜视,身后却是好似长了眼睛一般,他一个轻巧的腾身,身形拔地而起,袖口一抖,宛若在一只大鹏鸟一般滑翔老远,最后他轻飘飘一挥手,从江心中扯出一段水流化作一柄长剑射向远处的五帝座一。 两道水柱在江心中交错而过,一道在郁仙仪的面前陡然炸出绚烂的色彩,漫天的水珠在华灯的映衬下绚丽多彩,只不过这些四下飞溅的水珠都威力颇为不俗,几滴甚至飞射在不远处的画舫之上,顿时那上好楠木制成屏风上出现了一个拇指大的窟窿,随着几声高分贝的尖叫,几个一身不整的男女自那画舫中慌张跑了出来,起初身份显然不俗且受到惊吓的公子哥好想要叫嚣咒骂一番显摆一下自己的嚣张跋扈气焰呢,不过当他瞅见几个奔驰在江面上如履瓶底的宛若仙人的几位高手之后顿时偃旗息鼓,像蔫了一样,说不出的滑稽。

五帝座一一阵嘶鸣,声音滚滚如雷,那段声势颇为不俗的水柱撞在它的长鼻子上,轰然炸裂,化为了条条水滴子四下飞溅。

大珠小珠落玉盘,水滴晶莹,宛若璞玉绽放。

见到五帝座一被人欺负,落后一段距离的佘桃花一声清冷的喝声,随即她脚下赤足点在江水之上,从盘在身后的青丝间拔出把柄青翠欲滴的竹笛子,横在丰润的嘴唇前,一曲激昂交错的曲子传荡出来。

“好歹毒!”

郁仙仪一声冷哼,他眼神清冷的盯着风姿绰约且在吹奏曲子的佘桃花,只见一道道波纹沿着佘桃花的脚下不断游走而出,这些波纹的路线十分奇异,弯弯延延曲曲折折,不过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是要追上了一直奔走在前的郁仙仪。

郁仙仪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愤怒,他一手夹住公冶扬,一只手悄然摸在了腰间的长剑之上,同为剑客,姜阳生知道这个剑客第一次动了杀心,他想要对佘桃花不利。

姜阳生的眼神金眯在一起,他盯着郁仙仪,事先早就对这个‘秦淮谪仙’有所了解,也知道这个谪仙人是北莱情报组织‘酆门’中的一位无常,不然姜阳生也不能持着一枚鬼钱就投奔酆门中去了,为了不露出马脚,姜阳生还刻意去学了几手郁仙仪的招牌武学,当然都不是不传绝学,仅仅只是一些皮毛和起手式罢了。

许久之后,姜阳生这才放心,因为这郁仙仪终究是没有把自己的那份杀心付诸于行动。

适才郁仙仪才腾身而起,眼下脚尖刚落下,却是发现在其脚底下水波一阵涌动,宛若仙泉喷涌,只见一条木质粗细的细长的黑线从水纹中央陡然射出,直逼郁仙仪的面门处。

“锵——”

郁仙仪拔剑而出,寒光一闪,那道黑影被截为两断,簌簌坠落到了江中央,霎那不见了踪影。

“天竺驭蛇术!”

郁仙仪面色阴沉如水,他冷声说道,眼神炯炯如炬盯着佘桃花。

他的眼神冰冷,让人如坠寒窟。

“见识真不少!”

佘桃花放下笛子,咯咯一笑,随后曲子便是响起,只不过此时的曲子音调百转千回,忽高忽低,有时柔肠百转宛若情歌,有时铿锵交错,好似大漠孤烟临近沙场,不时则是抑扬接替,珠联璧合,浑然天成,有时呕哑嘲哳,似山谷老樵夫引吭高歌,曲子忽强忽弱,调子忽高忽低,直冲云霄,穿云裂石,至刺耳膜,让人头皮发炸,说不出的抑郁难受。

“噗噗噗~~~”

水面之上一条条优雅的黑色身影都不断射向郁仙仪身上。

一柄寒光湛湛的长剑在这位秦淮河上有着‘谪仙’美誉的郁仙仪舞动的密不透风,只见这些浑身漆黑如墨显然毒性不小的小蛇都一个不留被斩断为两截。

这些毒物的毒性都非同小可,若是不慎中招被咬上一口,即便是早已淫浸在一品之境的郁仙仪都要难受好一阵子,足可见这毒物的毒性之剧。

“一个天竺妖女在中原大地之上横行,当真以为老一辈人不敢干预你门?”

郁仙仪冷哼一声,他也算是老一辈的江湖人,之所以一直只逃跑而不反击就是为了一个面子,这些老江湖人更加注重的是面子,讲究一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像几十年前的镖行一样,有些个老镖师走了一辈子的镖,几乎没有动过一次手,故而,面子都是彼此相互之间照拂,打打杀杀并不是这个江湖的主要格调,人人都行方便互相别拆台这才真的行走江湖。

行走江湖有些年头的郁仙仪自然深谙这些道理,所以他从未打算对这几位晚辈出手,除非他们做出破格的事情。

“呵呵,当年你腰间的这个徒有虚名的‘中原第一刀客’也是这般说的,不过现在生死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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