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1 / 2)
恼怒的枯结一拳就把张铭打飞了,喝道“我才没有那么为老不修我的帐篷里那会有年轻女子在沐浴,你是听谁说的,倒是你不要想转移话题,老实答我。”
奸笑的张铭一手摸着头一手指着那系有黄带的蓝色帐篷说道“你就承认好了,反正现在没什么人,就我一个知道而已,说吧,那就是你的帐篷就算你不说我也没关系,毕竟你们这些老人是要面子的,我怎么都不信我那可爱而笨笨的小姨子会骗我,这可是她告诉我的,你是住这里的,抵赖也没有用,没话说了吧。”
“你是说阿依妮笨笨的?她可是个鬼灵精,你大概是被她耍了,她现在就在那边的紫杉树上看着你,那个鬼灵精真是会闯祸,如果她有她姐姐那样娴静我就可以安心一点了,老是给我添麻烦,哎”枯结指着偏南的一棵长着紫叶分支繁茂,约有四人合抱的大树叹道。
躲在树上的两人在张铭望去的一刹那逃之夭夭,无数的树叶在贺兰进逃离时被撞掉向地,准备化为土壤里的肥料转而供养生它的大树。
用轻功不知飞跃多少次了的贺兰进双脚累极了,忽然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抱着阿依妮,转头一看,满头树叶的阿依妮嘴角微微翘起,双眼瞪得大大的,有点怒目而视的感觉,有过不知道多少次经验的贺兰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脸又要受伤了。这张自己珍惜的不得了的脸,如果是平时有人轻轻地碰伤了他,自己绝对会让那人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那截脉分筋手他用的可是十分熟练,但是对于阿依妮,他实在是下不了手(不敢下手?)也甘愿被她欺负,在贺兰进心里不时会想“或许自己真的对这女孩动心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窝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像个出气筒一样。”
等待了很久的粉捶没有落下,疑惑的一偏头,脸上多了一个湿湿的唇印,顿时贺兰进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心口里跳出来了,幸福溢满全身,看着那睁得大大的眼睛,阿依妮不觉的大笑了起来,看的贺兰进一副花痴样,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阿依妮的许多条件,阿依妮高兴的差点掉了出贺兰进的手,大喊道“你答应了依妮带依妮到中原玩得哦,可不许反悔,否则,哼哼”挥舞起那两只白里透红的粉拳,被叫醒过来的贺兰进看到那握紧的粉拳就识相的把那句“我什么时候答应带祢去中原玩了?”咽了回肚子里去,一时分心,“叭”的一声撞到树上,滑下,两秒后,撞疼了头的阿依妮再一次挥起粉拳,可怜的贺兰进再一次吐出惨叫。
十五天后,绿草茂盛夹杂着几朵鲜花的草地上,一名男子搂着一名双眼紧闭的美貌女子望着渐落的夕阳。“依玛,今天的夕阳一样是那么美,真希望祢能快点醒来陪我看这样的美景,我师傅大概就快到这里了,到时他一定会赞我得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倘若祢醒来我们便可以让他和枯结爷爷做我们的证婚人,真是可惜,好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言罢,叹气而笑的张铭抱起了阿依玛,唤来枯结送的红马烈焰,细心的张铭先把阿依玛放到马背上,接着才一跃而上,轻搂其腰,一拉马缰,烈焰立即向商团驻扎处飞奔而去,在草地上留下一条红色的细影。
半柱香后,骑在烈焰上的两人很快就回到了营地里,摇了摇头,张铭踩踏在马镫上跨脚落马,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抱着阿依玛下马,接着把阿依玛横抱于胸前缓缓而行,商团里的人对之投以羡慕与祝福的目光,这些天他们都可以看到看到张铭清早抱着阿依玛在这地方缓缓上马,一个时辰后后才归来,像捧着瓷娃娃的样子抱着阿依玛下马,到了傍晚又是这样,天天如此,十分感动,于心不禁替张铭二人向上苍祈求,祈求上苍保佑这对情侣能甜甜蜜蜜幸福的度过一辈子,毕竟现在已经很少男人可以为自己昏迷不醒的爱人做这么多事。
两人的事在阿依妮的小嘴的威力下很快就在这商团里传播开来,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饭洗衣梳理,喂食,在这开放的草原也是十分难见得到的,不可不谓之奇,因此在商团里的少女都多多少少的妒忌阿依玛了,虽然昏迷不醒,但有一个尽心尽力照顾她的男人,不离不弃,也许这就是因祸得福吧。
商团里的人都被张铭的行为感动了,所以总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给予张铭帮助,让张铭感到了在地球时没有感受过的温暖,那里有的是骗局,伤害,温暖的关心无路可寻,一点幸福的感觉都难以寻觅到,心中尽是对钱的**,仿佛除了钱以外一切都是空的……
白色的帐篷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中显得微橙红的颜色,就好像是大半个橙子倒放在嫩绿的草地上,夏日的风吹来的是温热,但是这能暖和一下张铭那个微冷的心,减轻一下他身上的压力,他的身上现在背上了另外两个不可丢弃的巨大东西,压得他心口好痛好痛的感觉轻微减弱了一点。
一掀开帐篷张铭就见了堆砌在一旁的各式各样的生活必需品,心中的温暖把整颗心都给暖和了一下,淡笑道“依玛祢看,团里的大叔大婶又送来东西了,看来你平常很讨人喜欢哦,”但是阿依玛仍然没有反应,微微舒了口气后张铭轻轻地把阿依玛放在自己原先所睡的病床上,一手轻抚理她的秀发,一手握住她那更加苍白的右手深情地说道“祢再等等,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唤醒祢的,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什么都会不同了。”
三木河边,一名男子把一个大浴桶扔进了缓流而平静的河里,打破平静而激起无数水花,波纹不断扩散,好像有一个画师在水里不停的画着渐大的圆圈,十分的好看,一碰到河岸弹回,交织成一个多变的网。见浴桶沉到了清澈河水底下,深呼吸一口气后张铭像一条箭鱼一样刺入了水中,转眼间就游到了木桶旁,捧着木桶一抬就扔出了水面,脚一蹬河底飞起出河面,一接而举,稳稳的落到河边的地上,安全的回到岸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就算是在以前内功未失时要做这样的事更本就不可能,一接就乏力了,但是现在做起来却轻而易举,这也许算是一种补偿吧,有一失必有一得,焉知非福。
飞奔在小径上的张铭仿佛没有感受到丝毫头顶的压力,那木桶就像没有重量一般,耳边忽然传来阿依妮的声音,立即让张铭变的谨慎起来,“姐夫,姐夫,你看到吗,依妮在天上飞吖,你看看嘛,我就在你上面。”张铭无语,暗想“我头上顶着这个大木桶,已经遮盖了视线,怎么可能看到,难不成有透视眼,除非那奇奇怪怪的‘天地视听’发动了,不然看什么,这个鬼精灵就会装迷糊来骗人,上次如果不是枯结前辈调停,自己肯定已经把这个臭丫头给扔进河里,那还能让她不时来耍自己,这个臭丫头大概就只有那个够贱的贺兰进能忍受得了她这种刁蛮的女人,虽然不像地球上那些随便和别人上床的八婆,但还是少点好些”
正用着轻功边踏张铭所举木桶边跃动的贺兰进心中也在想着复杂的东西,从他那不断变化的脸色便可以看出,此刻处于他心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应不应该娶阿依妮为妻,如果娶了她的话,自己的采花贼职业生涯就要到此结束了(虽然本来就快结束了,如果不能拿到可以解那种毒的解药的话),不娶又叫自己产生遗憾,还有叫自己怎么忍受夜间的被诱惑生活,自从那天和阿依妮那妮子的感情发生变化后,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让他享受过了,除了那女儿家最宝贵的地方,阿依妮说过如果不娶她就别想碰她那里,否则就阉了自己,她绝对是那种说的出做得到的变态女人,但是每一天的夜里又主动诱惑自己,那美丽的裸身整天浮在心头,难以舍去,再加上如果不快点娶一个女人,那自己这九脉单传的香火就要断了,到了阴间怎么和祖先们交代,烦烦,烦死了。”
不久商团的栅栏就出现在三人的眼里,张铭赶忙加快速度赶回帐篷,心神分散的贺兰进更本就没有注意到张铭的木桶已经远离了很多,依旧踩下,一脚踩空,撞到栅栏上,头上起了包包的阿依妮恨恨的哼了一声后举起了粉拳,可悲的贺兰进抱着头缩了起来,惨叫声从他口中传出,传到好远好远……
看着那昏迷的俏人儿,黯然的张铭起不了色心,心中的愧疚再一次折磨起他的心,在身体里的俪不禁叹了口气,浑身湿透的张铭先替自己除掉衣服,然后才把阿依玛的衣服解下,然后把那具白雪玉脂的身躯抱入桶中,绿色的绸布不断擦拭着阿依玛的身躯,面对这副美丽的身躯张铭的确提不起半点****,他虽然不是柳下惠,但此时的内心斥骂不断的冲击着他那脆弱的心,一想起这副身躯曾遭受的伤害都是由他所引起的,张铭身心中自责便会加重几倍,一次洗澡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直到外面都点起了火把。
“哎呀,天都这么黑了,想着想着竟都忘了做饭了,依玛祢看我有多善忘”张铭摇头说道,很快张铭便料理好一切,从帐篷里出来,拿出柴,架好铁架,把锅架在铁架上,丑陋焦黑的左手顿时电芒四射,轻轻一拳击在柴堆上,火焰直窜而上,张铭这才把手缩回,这手不但不怕火烧连刀剑都不怕,张铭问过俪,她也说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怪事,故而张铭只好作罢,有一只这样的手也不错,起码在关键时刻可以当挡箭牌。
油烟飘散在空中,用水倒入,锅中立时溅开油水,盖上锅盖,过了片刻,把配料倒入,不多时便有一股浓香之味飘出,这道羊肉鲜菇汤是阿依妮教给张铭的,但是在张铭手中煮出来的比阿依妮手中煮出来的好吃多了,让阿依妮因此而不高兴了几个时辰。
“哇,好香啊,臭小子,又做汤给阿依玛喝啊,我老人家又来磳饭了,并且还给你带了一位客人来,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枯结敲着饭碗道,张铭把锅放平一点后回首,顺着枯结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手中的汤勺从手中掉落,幸好是落入了汤锅里。热泪满眶,那身熟悉的白衣,斑白的胡须,头发,和那张在岁月冲刷下不断地在自己的眼里变得苍老的脸,不正是他的师傅神机畅吗?十分激动的张铭说不出话来,神机畅有何尝不是,在这微妙的气氛下枯结忍不住说道“喂喂,两师徒见面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们神机门的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奇奇怪怪的,继续吧,就当我老人家没有说过,我先喝汤先,懒得理你们两个神经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