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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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兰进转身来看后一瞬间如同身处冰窖,一脸邪笑的张铭正揉着拳头,笑道“既然你想把我砍成十九段,那我就先把你砍成二十段好了,昨天还真是救错了人,不过很快我就可以把他送回他应该去的地狱里去了,对吧,那种刺激的感觉一定很爽,我想某个人一定会感到满意的,对不对啊,嗬。”疯狂地摇着头的贺兰进不情愿的说道“不满意,也不爽,你不能那样对我,你可是我未来的姐夫哎。”嘲意满面的张铭笑道“或许是吧,但是现在你必须要清清赵赵的告诉我,依妮在哪,否则就算是神仙来到也没有情讲,说,如果有一个地方让我不满意,哼哼,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到那时你可就别怪我事先没有给你说明”顿时贺兰进的心里刮起了萧瑟的秋风。“呃,依妮当然在,依妮当然在枯结爷爷身边啦,枯结爷爷怎么会愿意让依妮跟我回中原来,你多心了,如果你不信大可回草原看看啊”贺兰进呵呵一笑道。盯着贺兰进一举一动的张铭大笑了起来,怒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了,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吧,不过我不保证你死后你的尸体能够入土为安。”看着逐渐走近的张铭,贺兰进的心里又下起了冰雹,但张铭却没有因为他的脸色转为铁青而回心转意,一手卡着他的脖子将其提起,感受到痛苦的贺兰进想要挣扎但是却有心无力,手臂疼痛异常,眼看贺兰进就要魂归黄泉了的时候,在门外偷看着的南宫星秀瞬间冲了进来点了张铭手臂上的麻穴,手一松,贺兰进掉到了地上狂喘气,不敢相信自己做的事的张铭奇疑地看着自己的手,略有愧疚地说了声“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后冲出了房间,楼梯处响起了重重的踏板声。自下楼来张铭就不断往嘴里灌茶想借以平缓心情,虽然现在表面上看去缓和平静,但心中却仍是波涛起伏,黑色的乌神机笼罩着心灵的上空。“怎么会,我怎么会两次对他动了杀机,怎么会这样的”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心海中,一把奸笑而尖锐的声音响起“归来吧,杀戮才是你的最爱,把尘世间那些所谓的虚情假意通通扔掉,杀戮,杀戮,杀死一切伤害你的人,杀杀杀,杀戮的快感可以让你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一个个仇人的形象在张铭心中浮现,渐渐狂暴的张铭再也忍不住大吼起来,客栈中的人纷纷从客栈奔出,一脸愁容的南宫星秀忧心忡忡的看着神机风,抓狂的张铭随便抓起东西就扔,好好的一间客栈不一会儿就成了个垃圾场,尽是碎片。疯狂之下是深深的悲伤,狂暴的狮子突然间成了一只脆弱的蜗牛总是令人难以相信的,虽然南宫星秀知道现在的张铭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张铭,但她始终在心底里埋下了一份能化钢为绕指柔的情意,看着张铭眼中伤魂的哀痛,不由得紧紧地抱着张铭的身体,越发悲哀的张铭身上透出的死寂之气越发浓烈,忽然间张铭使力朝地撞去,心疼的南宫星秀不自觉的把身体垫在了张铭的头所撞之处,这一刻南宫星秀心中那早已有裂痕的假面具化为了细粉飘向到不知道到何处的碧岸。这一刻张铭的心灵空间依然是那么的黑暗,狂妄的笑声合着张铭的嚎叫在心海不断的回响,心里最脆弱的一面被狠狠的挖开并加以践踏的痛使得无尽的悲伤腐蚀起那仅剩的一点清明,悔恨成为了心中的独奏,当杀尽所有的敌人后才发觉所杀的是自己最亲的人,不悲不哀唯有二人,霸道而无情,正道而忘情,很可惜张铭不是这两种人的其中一种,否则也不用这么的痛苦,但是也恰恰是这样张铭才会对世间有所眷恋,“来吧,所有的障碍都已经被清除,来,加入杀戮的世界,天地将会因你而颤抖,来吧,所有的痛苦都会被忘记,没有伤痛的回忆只有快乐的将来”面对着心灵中最盼望的引诱,失去了支柱的张铭缓缓步向那最黑暗的地方,一声声温柔的召唤从远方传来,被黑暗笼罩的张铭缓缓转过身来望向远方,声中带有的意映吸引了张铭走去,黑暗再次传来诱惑之音“来吧,这虚假的一切都会在你的手中幻灭,不要再犹豫了,来吧来吧,来这快乐的世界,不会再有压力感和责任。”张铭再次调转脚步走向黑暗,仿佛一切皆成了定数,很快的张铭的身体就没入了三分之二,在黑丝缠绕的黑暗中,一声惊恐的尖叫从心灵的上空传来,仅剩的清明剧烈的扩大起来,苦恼的张铭挣扎地从黑暗中脱出,黑暗中再次传来深深地诱惑,看着那无尽的黑暗张铭发出了感叹“不能,你不能再诱惑到我了,我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你这么喜欢杀,那我就先杀掉你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样脱出俪的封印的,但是现在,心魔,去死吧,我一生最大的障碍。”一拳轰出,黑暗之处裂散崩析,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块旧的不能再旧的镜子被人从高空抛下摔落于地一般,尖笑之音响于心灵的天空“我会再次回来的”张铭比出中指对向天空说道“像你这种不入流的心魔,来多少个本公子都照砍不误。”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没有兵器交击的刺耳声,两根手指就稳稳地夹住了剑尖,四声惊叫一声欢叫同时响起。喜极而泣的南宫星秀抱着张铭的颈说道“你终于回复清醒了啦,人家刚才好担心你,伤心的快哭出来了。”用手沾了沾那眼角中溢出的美人泪放在嘴边尝了尝之后张铭才笑说道“咸的,现在祢不就已经哭了出来了吗,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爱哭鬼”正处于欢悦之中的南宫星秀用手擦了擦脸后笑说道“现在漂亮了吧”轻吻了一下那带有丝丝血迹的樱唇后张铭才满怀歉意的说道“漂亮极了。”“就她那副丑样,亏你也说的出口,她漂亮?我看她连边都差十万八千里,真是没有眼光的采花贼,白姐姐与她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没得比较,要是我长的这么丑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在这里倒人胃口”一把尖如雀鸣的声音传入张铭的耳朵,抬头一看张铭才发觉不远处正站有了五个天姿国色的女子,为首的就是白素清,松开了白素清剑尖后张铭抱起南宫星秀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走去,于此时,一条鞭子如疾飞的毒蛇袭向张铭的左肩,一个虚晃之后微向左走了一小步张铭就躲过了鞭击,随即转过身大骂道“哎,祢们几个,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又有一点姿色就可以随便欺负人,这一次我看在内人的面子上再忍祢们一次,下一次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哼。”听到张铭的话后白素清又看了一眼在张铭背上那脸红如花的南宫星秀一眼后露出一副惭愧的表情说道“方才多有得罪,素清在此代为赔罪,请少侠海涵。”刚才的那把尖锐的女声再次响起“白姐姐,用得着给这种有眼无珠的人赔罪吗,我看他的样子像极了在江湖上引起风雨的恶人张铭,不如我们抓起他交给官府处置,如果他真是张铭,那我们可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了。”看着那发出声音的女子脸上的臭美神情张铭不由得厌恶起来,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再次走向楼梯,红衣女子纵身一跃跳到张铭身前不远处,指向张铭的鼻子说道“本姑娘都没有让你走,你竟然敢擅自离开,走,跟本姑娘去官衙,我看你就是那个大恶人张铭,你逃不掉的了。”看着这盛气凌人的女人张铭心底的怒火再次燃起,就在张铭欲动脚步之时,除白素清之外的其余三女一跃而至红衣女子身旁,望向红衣女子说道“佘妹妹,我们来帮你。”久忍不耐的白素清看向四女说道“四位小姐,素清就此告辞,在此素清奉劝四位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随即转看向张铭,微微一福后说道“公子可否看在素清的面子上只加以惩戒而不伤她们姓名呢?”张铭摇摇头说道“只要她们不对我出手,我绝不伤害她们,但是她们一出手那神机某可就不敢保证她们有没有机会见到明日的太阳,”白素清长长地叹了一句后看向四女,一眼后转身离去,在空气中留下一句“祢们好自为之吧。”感到被蔑视的四女朝着白素清离去的方向讥讽道“亏祢在江湖上名声这么好,这一路对那些恶人畏首畏尾,今天就让我们豪门四秀惩恶杨善,还公道于人间。”这时张铭才露出不屑地的神情说道“就祢们这几手三脚猫功夫,江湖上普通的一名二流好手足以毫发无伤地摆平祢们了,不知恩还不图报,若不是有白素清在,祢们几个早就被人抢去做压寨夫人了,我看那白素清的心情修为必定很好,不然也不会忍得住祢们的大小姐脾气来保护祢们,如今祢们的保护符走了,我看还有谁来保护祢们。”

四女皆是身娇肉贵的豪门千金何时受过‘下贱人’的气,挺剑而上,张铭轻蔑地笑道“就凭祢们那身子骨,我不碰祢们也能累死祢们”,四女挥剑挥得更猛了,力气很快的消逝着,对上那些毫无章法可言的‘剑招’,张铭连踏起步法的想法都没有,不及半柱香的时间四女就已累倒于地,张铭看着这四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倒也狠不下心来,只是狠狠瞪了四人一眼就往楼上走去。当走到房门前之时张铭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推开门就看到了破烂的窗倒斜挂着,一只鞋放在了桌上,鞋下还压着张纸。张铭抽起纸一看苦笑道“看来麻烦真的爱上了我”,早在楼梯口便已落地的南宫星秀夺过纸张念道“中午时分,村外树林,进命以待,过时不候。”张铭忽然感觉到周围空气开温了,四视而顾才发现一道热灼灼的目光正盯在身上,张铭点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仍下祢一个就是了,祢就不要这样盯着我了,盯得我浑身不舒服。”

一张被鞋压在桌上银票向透风而进的窗户摆着手似乎在送别曾经的拥有者。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便至中午,焦躁的张铭在南宫星秀眼前走来走去,看的心烦的南宫星秀眉头一皱,走向前一把拉住了张铭,说道“你这样走来走去,看得人家心都烦了,你的镇静去了哪,焦急与不安只会消耗你的精力,你还是闭目养神,养精蓄锐来应付等一会的突发事情吧。”

忧烦的张铭终没有按南宫星秀的话去做,依旧来来去去地走着。突然间一把诱人的女声从林中传出“想必神机公子在此已经等了很久,奴家现在就带你们去见贺兰进”,一股醉人的茶花香从林中传来,过了不久南宫星秀就摇摇晃晃地倒向地面,张铭见之也摇摇晃晃地‘倒下’了。

令人厌恶的笑声从林中传出渐近,一个艳丽的女子走到张铭身边踢了一下张铭后说道“想不到你这么不中用,一下就被迷倒了,是在令人家好生失望。”女子一挥手十多个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大汗从林四周走出,女子转身说了一句“抬走”就往林间小道走去,两名大汉分别扛上了张铭二人的身体跟向女子所走的方向,一具古琴在寒凉的秋风中发生了阵阵哀鸣,抱怨被遗忘的命运。半个时辰后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女子气匆匆地赶到,见地上只剩古琴,不由自主的抱了起来,猛一跺脚喊道“张铭这回又让你逃了,不过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本小姐的手上,”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女子吐出小口鲜血,想起那把她震晕的琴音,紧紧的抱住古琴,翠绿的挂饰正透着光。

一间四周是石壁的囚室的铁门发出呕哑的嘶鸣声,两个人被抛进了囚室,铁门再次发出刺耳的声音,紧闭了起来。一脸愁容的贺兰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连你也被抓进来了,这回真是没救了”,“白痴,本公子怎么会这么完整地被人抓住,若不是顾及着星秀的安全,刚才我就把那个没头脑的女人抓住了,倒是你一声不哼就被人抓走,害得我要到这个地方来找你,”张铭一脸没趣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哼声吗,他们一破墙而入就捂住了我的嘴,我的手脚又动不了,自然就……”贺兰进郁闷地解释道,“那你现在又站得起来,说谎都不会说,你,我可以不管,但是阿依妮我就一定要管,说,她现在到底在哪,不要逼我动手喔”张铭揉着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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