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16）天明和荀子下围棋（2 / 2）

不过……

抬头看了看天气，张良想，还好今天的天气不错……

屋内，天明开始和荀子下起了棋。而且，基本上是荀子在落下棋子之后，马上就能走出下一步，好像很少思考一样。

这小子……莫非我的路数他已经看破了？

荀子想了想，不行……怎么也不能在速度上输给这个黄毛小子……

这么想着，荀子也加快了落子的速度。

棋盘边，看着天明轻松的下着围棋，颜路心想，短短一天内，能让子明从无知小儿变成围棋高手……子房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子明每一次下棋，都要抬头一次呢？

这么想着，颜路顺着天明的视线看去，看到了徐夫子背后的格子窗户上，一个光斑不断出现，然后消失，然后再出现，再消失……位置上，正是棋盘上天明落子的位置。

子房你鬼点子果然多，用镜子的反光来指点天明的落位。可是……子房人在屋外，又如何知道师叔的落子的呢？

难道，是楚月先生暗中帮助？

虽然未曾见过楚月先生，但是就像这样丝毫不见踪影就能把屋内的状况传达到子房那边，未免也太神了吧？

而就在棋下了一半的时候，天明忽然停了下来。

颜路回头看去，发现窗户上没有了反光。原来，是外面天上，一朵巨大的云挡住了阳光。

不好……阳光被云遮住了……

“嗯？怎么不下了？”荀子问。

“哦，刚刚下的太快了，是时候思考一下了。”天明装作很高手的样子说。说着，天明还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左右顾盼了起来……完全没像是在思考棋局……

看着天明悠闲的样子，荀子心想，让对手在长久的等待中变得焦虑，这少年，在打心理战……果然不简单……

张良看着天空，也觉得有些无奈。没阳光，没法用镜子反光，也就没办法指导天明落位了。

“行动进行的如何啊？”楚月忽然出现在张良身边。

张良指了指天空，摇摇头。

“我就说吧，在屋舍等着你们肯定会出事。”楚月说，“还得我出手啊。”

楚月说着，看了看天空，伸出手对着空中的云彩扇了扇，天空中的云好像真的被楚月扇动了一样，很快就被扇到了一边，把挡住的阳光露了出来。

“劳烦楚月先生了。”张良说完，手中的圆形小镜反光到竹屋的窗户上。

“毕竟是我麻烦你的呗。”楚月说，“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吧，别又出什么乱子。”

张良没有说话，继续指导天明落子。

接下来，总算没出什么其他的事情。下的差不多了之后，张良站了起来。

“哦？完了？”楚月问。

“嗯。”张良点点头，“接下来，让天明带着楚月先生需要的东西出来就好了。”

“嗯，多谢啦。”楚月说。

“哪里。”张良对楚月行礼，“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屋内，荀子拿起白子，想了一回来，说，“罢了。看来，是老夫输了。”

“荀夫子，承让，承让。”天明笑着说。

“师叔过谦了。”颜路说，“师叔虽然少占了二子之位，但黑棋先手，照理应贴出二又四分之三子，师叔还是略胜。”

“我虽然是你的师叔，但是你这样偏袒与我，这位小友又如何想我？”

天明却朝着荀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子明小友，你开局这一子，看似莫名其妙，然后在后面的布局中却处处与此子相关。这头一子，可谓是机巧无穷，老朽佩服。”荀子说，“我平生最不愿向人认输，但这局棋，怎么都不敢自居得胜。”

“承让，承让。”

“子明小友，你天资聪慧，棋艺过人。更难得的是，棋风棋德高山仰止，令人敬佩。”

“夫子，岂敢岂敢。”天明坐着行礼。

而看着天明的样子，颜路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难道对我说的话有不同的见解？”荀子问颜路。

“小侄不敢……”

“你们几个，平时为人师表，一副天下学问我最高的样子，尤其是伏念那个小子。我看，你们都应该学习一下子明小友的气度与度量。”

“师叔所言极是，小侄谨记。”

“那么，荀夫子。”天明站起来行礼说，“我们就，先告辞了。”

荀夫子也礼节性的回礼。天明便和颜路一起朝着门口走去。

不过，走到一半，荀夫子又说，“等一等。”

“你不是说，子明小友下棋有一个规矩，输的人，要为对方做一件不违背道义，而且力所能及的事情吗？”

“啊！荀夫子不说，我差点忘了。”天明回过头说。

“子明小友谦虚了。”荀子说，“那么，有什么我能做到的，子明小友尽管开口。”

“这个……”天明想了想，“我来之前，也没多想过……不过今日既然和荀夫子有缘得以一见，倍感荣幸，如果能跟带回一件纪念品回去……”

“哦，原来是这样的事情。”荀子说，“我平生对收藏也略有兴趣，倒是也收藏了一些喜欢的小东西。子明小友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就拿去好了。”

“多谢荀夫子。”天明笑着行礼。

……

“子月！你看！”天明手中拿着一个小锦盒，递给楚月说，“我拿到了。”

结果天明手里的锦盒，楚月打开，锦盒内躺着两颗紫色的宝石。

“就是这个了。”楚月说，“天明你真棒呢。”

“嘿嘿，那当然啊！”天明说，“有我出马，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呵呵。”楚月笑了笑，摸了摸天明的头，“别骄傲。你想一想，如果荀夫子知道了你是在三师公的帮助下才和他下成棋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呃……”天明想象了一下，然后汗……

“嘛，事情总算一切如意，那就好了。”楚月笑笑说，“如果以后被知道了的话，那就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就好了。”

“啊？推到子月身上，那怎么行！”天明说，“怎么说也是我……”

楚月遮住天明的嘴，然后笑了笑。

“……”看着楚月的笑容，天明一时呆了一下。

“今天晚上，老地方。是奖励，也是礼物。”

……

“这小子……”看着天明悄悄走出屋舍，少羽在屋舍内摇摇头。

天明看到了亭子，楚月仍然在那里等待着。

“子月！”天明跑过来，“到底是什么礼物啊！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笑了笑，楚月从怀里拿出两把短剑。

而看到这两把短剑，天明马上呆住了。

“这个是……”

“我把这两把短剑叫做，‘断虹’。”

“断虹……”天明呆呆的接过楚月手里的两把短剑，“这个，是大叔的……”

“嗯。”楚月点点头，“是原本的渊虹。”

“是渊虹……果然是渊虹……”天明看着手中的短剑，“楚月你是怎么做到的？！”

“渊虹虽然断了，但是毕竟还是名剑。”楚月说，“当渊虹断了的时候，我便觉得很可惜。所以，我把断了之后的渊虹收集了起来，虽然不可能恢复，不过却也重新磨练成了两把短剑。”

“原来是这样……”天明说着，翻看了一下两把短剑，发现两把短剑的剑柄和剑身连接的地方，都镶嵌着一颗紫色的宝石。

“这个宝石难道就是……？”

“嗯。”楚月点点头，“就是从荀况那里拿过来的宝石。”

“怪不得楚月你说需要，原来是为了这个。”天明恍然大悟，不过马上又奇怪了起来，“可是，为什么非要这个宝石呢？没有宝石不行吗？”

“……”沉默了一下，楚月说，“因为，断虹，杀气太重。”

“啊？”

“当这把剑还是残虹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过荆轲，残虹的杀气太重，必然伤及主人。不过，当时荆轲已经将生命置之度外，自然也不会去在意。后来，荆轲死后，残虹落到了嬴政手里。他将残虹重新锻造，加入五金，增强威力，消磨杀气，改名渊虹，并且将渊虹赐给了盖聂。”

“那个…杀气不是已经消除了吗？”

楚月摇摇头，“确实消除了一些，但是还远远不够。”

“啊？”

“与其说是杀气，到不如说是戾气。”楚月说，“你知道，残虹的原料是什么吗？”

天明摇摇头。

“是用天上坠落的星辰碎片打造的。”楚月说，“或者说，天外陨铁。”

“天外陨铁？”天明奇怪的问。

“嗯。”楚月点点头，“也就是说，残虹的材料不是任何的我们知道的材料。而是来自宇宙星辰中未知的地方的东西。”

“所以……”

“所以，材料上为什么会有戾气，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什么？”

“剑的主人，一定会被戾气所伤。荆轲是，小聂也是。”

“……”又看了看手中的短剑，天明有想把这两把剑扔了的冲动……

“别担心，这两颗紫宝石，是少见的自然中镇邪的宝石。用这两颗宝石，可以很好的压制剑中的戾气。而且，我也将自己的法力输入到了宝石里面，以保万无一失。”

“可是……这两把短剑……”

“一把，是给你的。”楚月说，“另一把，是打算给盖聂的。”

“还给大叔？”

“上次我回墨家据点的时候，看到他在为自己削一把木剑……”楚月说，“怎么说，我也算是小聂的朋友，看他用一把木剑，觉得辱没了这样一个人才啊。”

“哦……”

“另一把，则是给你的，天明。”楚月笑笑说，“虽然有你现在有墨眉，非攻，不过，两者都是长剑，断虹虽然是短剑，但是小巧容易携带，关键时刻倒是也能发挥重要的作用。”

“嗯。”天明点点头，“我知道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楚月说，“我会在几天后离开一段时间。所以，明天要回去据点一趟，要一起去吗？”

“啊？回去啊……”天明想了想，点点头，“嗯！我和楚月一起回去！大叔要是知道楚月为大叔打造了断虹，大叔一定会高兴的！”

看着天明的表情，楚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楚月没有告诉天明，那块天外陨铁，其实就是……当初，楚月给东皇太一的那一块寒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