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犹太人,这个家伙挺毒啊(1 / 2)
行动有惊无险,得益于胆大心细,也得益于日人的防备松懈。
一九三八年七七大暴动之后,虹口已经有近两年的时间没有人潜入杀戮。作为最大的日人聚居区,在治安上还是比较安全的。
而一年多之前,沈宸袭击新亚酒店,干得隐秘,使日本人并不知道他是偷渡而来。而且。这一次是化装成日本宪兵,大摇大摆,层次又提高了。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日本军队的派系分明,虹口地区归海军陆战队驻守,并不象上海其他的地区是由陆军防卫。
而治安则由日籍警察维持,无论从素质,还是警惕程度,都差强人意。这在以后,无差别格杀日军的行动开始,显现得更加突出。
不管怎样,沈宸、楚娇这四人干净漂亮地完成了这件足够震撼的大行动。
总共十九名日籍巡捕,八名艺伎,四名打杂,还包括井上日昭和两名保镖,全部被杀死在万岁俱乐部。
当然,足够震撼是要在消息传开之后。而这么丢脸的事情,日本人估计不会声张,只能是暗中追查。
也就是说,想登报为事件负责,制造声势,也暂时不可能。至于那种能负责的要负责,不能负责也抢着负责的,沈宸却是不屑为之。
而通过此次行动,沈宸认为楚娇也得到了锻炼和提升。什么无辜,什么女人?行动时优柔寡断,既想杀倭除奸,还想当圣母,那趁早别干了。
当然,残忍不等于滥杀,即便是滥杀,也要有节制。沈宸到底也不希望自己,还有楚娇等人,都变成杀人狂魔。
安全回到租界后,沈宸等人各忙各的,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而虹口方面也好象什么也没发生,正如沈宸所料,日本人选择了封锁消息。
这倒对沈宸他们更有利,连徐怀义派出使船的兄弟也不知道沈宸他们去虹口,竟干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趁着这几天的低调和闲暇,沈宸找了斯皮尔伯格。一番商谈之后,两人合伙做了件生意。
沈宸不想赚什么钱,但这件生意是给陆双经营的,让她也有个长久的固定收入。尽管他寄钱也写信,可谁知道能持续多久呢?
而这个生意很简单,就是在上海的公共场所,几乎随处可见的“吃角子老虎”。
由于这种赌具每次只能塞入一枚硬币,不像其他赌具,输赢动辄上百上千,甚至上万。
所以,许多人为了消闲取乐,不在乎几个“角子”,不断向“虎口”投去。
如舞厅、咖啡馆、游乐场、说书场等地,都摆有“吃角子老虎”,其周围经常是人头攒动,争相往“虎口”送角子。
沈宸曾经粗略估算了一下,在地理位置适中的场所,每台机器平均每昼夜可收入四百多元,差一些的平均也有二百多元。如果一个人拥有数百台机器,每天可净赚数千元之多。
而沈宸找人打听过,现在的澳门还没有这种新玩意,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发财的路子。
斯皮尔伯格觉得这个生意不错,投入不多,管理人员也不需要太专业。他便接受了沈宸的两万元投资,准备从上海买了“吃角子老虎”,通过邮船发往澳门,交给那里的人员管理。
事情商谈完毕,沈宸却暂时不能脱身。斯皮尔伯格依旧热情而健谈,发出了邀请,“一起喝点酒,我们可以聊天,很惬意的事情。”
“伏特加?我可喝不惯。这样,晚上我请你喝中国酒,也很烈。”沈宸笑着说道。
斯皮尔伯格哈哈笑着,手却抓着沈宸不放,一直到了酒吧。但当他跟一个人打招呼时,却又发生了冲突。
“怎么了?你不喜欢和我说话,因为我是个犹太人?连你也看不起我吗?”斯皮尔伯格眼睛里突然射出了愤怒的火焰,发出了有些尖厉的声音。
“什么?”那个外国人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愣了一下。
“因为我是个犹太人,你歧视我,是不是?”斯皮尔伯格的皮肤都变红了。
“你搞错了!”外国人有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我没空儿,就是这样。”
“你是在想,他是个犹太人,他只对钱感兴趣,对不对?”斯皮尔伯格继续叫道,好象这家伙没有说出心里话,他眼睛里的火焰更猛烈了。
“不是这样”
“是的,在俄国,我是个教师,在敖得萨,不是为了钱,是因为我爱学习。”斯皮尔伯格做着强烈的手势,强迫这家伙注意听,“哥萨克人杀害了我的父亲,我只身逃来上海。对,我现在一门心思想赚钱,因为钱就是保障,这就是我的动机。钱就是我们的保障,先生……?”
“鲁道夫,我叫鲁道夫……”
“鲁道夫先生,钱意味着保障和权力,我们现在还缺钱,这就是为什么犹太人要赚钱。不是贪婪,而是为了安全。”斯皮尔伯格用力点了点头,“犹太人的安全只有一种:成为富人。我已有过教训,这位先生”
“鲁道夫,我叫……”鲁道夫有气无力地重复道。
“鲁道夫先生,我已有过教训。所以,我说出来也不感到惭愧。我在赚钱,没有人能伤害我了,我感到了安全。你完全不需要这样,你没有权力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宁可当一名教师”
“当教师很好啊,过去我也曾想当一名教师。”鲁道夫随口说道。
“什么,当一名教师?”斯皮尔伯格的怒气象洪水那样在消退,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对犹太人更不应抱有任何偏见。但在俄国,他们认为我们都是坏人,魔鬼,骗子,强盗,杀人狂。”他憎恶地皱了皱鼻子,骂道:“野蛮的俄国佬!他们还没跳出莎士比亚的时代,落后,愚昧。”
“对于活着的人,犹太人是死去的人;对于当地人,犹太人是异己和流浪者;对于有资产者,他们是乞丐;对于穷人,他们是剥削者和百万富翁;对于爱国者,他们是没有祖国的人;对于社会上各阶层的人,他们是令人憎恶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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