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丢脸丢到太平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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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缺给她开了方子,惠太妃又让人给她熬了药,喝了药后才回来的。

夜千泽脸又悄悄地红了起来,他讷讷地说着:“蓝儿,你会生我的气吗?你让我带你快点走的……”

寒初蓝瞪他,忍不住伸手就拧了他的手臂一下,也红起脸来,嗔着:“我不生气,但我丢脸,丢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干嘛受罪的都是女人。痛经,怀孕,生子,喂奶……都是女人!男人却能逍遥自在,还能左拥右抱,太不公平了!”

嗔怨着的寒初蓝忽然想起了在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话:如果男人可以代替女人来大姨妈,痛经,怀孕,堕胎,流产,难产,剖腹产,大出血,喂奶,人工取奶,身材走样,不顾形象,担心背叛,我很愿意为男人买房子,照顾他一辈子,离婚后房子也归男人!

夜千泽被她这样一说,更是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爱怜地把她往怀里带入,低柔地安抚着:“惠太妃对我还算好的,她一定会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不会丢脸的。”

寒初蓝偎在他的怀里,拿着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还有点气闷地说道:“你知道,元缺知道。”

公公有没有猜到,她实在不敢去想了。

希望没有猜到吧。

她呀,今天真的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怪夜千泽,也怪她自己,没有一下子就告诉他,可她也是不好意思嘛。

“元缺不仅医术好,也擅于制毒,他应该有那种一吃了就忘记过去的药。”

夜千泽忽然阴阴地说道。

寒初蓝抬头望着他,问:“你想让他吃那种药?别傻了,他怎么可能吃那种药,而且他也不一定有呢。就算他擅长制毒,你还真当他是神仙呀?什么都会。我敢说,他不会剖腹产手术。”

某个一路尾随着小夫妻俩回府,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轻功了得,隐在暗中看着寒初蓝的元某人,轻轻地拧起了眉,什么叫做剖腹产手术?他把谷主一身本领都学了个遍,的确不曾听说过剖腹产手术。

这个小女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她是谜,不是越解越开的谜,是越来越让人解不开的谜。

夜千泽扭头望向某个方向,元缺心一凛,夜千泽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嗯,就他那样的猪脑袋,是不可能研制出那种药来的,我高估他了。”

摸摸自己的头,元缺在心里驳着夜千泽的话:你才猪脑袋!

“那家伙就是一头笑面虎!不过,千泽,他的药还是挺好用的,要是有办法把他的药都算过来,那咱们就能出去自称神医,混吃骗喝了。”

夜千泽:……

元缺:!

他就知道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只认得他的药。敢情在她的心里,她只记得他的药,他这个大活人还不如小小的一瓶药。

元缺的心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只知道很苦,很涩,很呛,又很无奈。

……

清水县。

因为今天过年,清水县的酒楼,店铺,大都早早地关了门,暂停营业,放伙计们回家与家人过个喜庆的年。

街道上比起平时要清静了很多,只有小孩子们不畏严寒,欢快地奔跑嬉戏。

金玉堂酒楼在昨天就已经暂停营业,伙计们都放了假。

所以怀云不用再给酒楼送菜。

而家宅的蔬菜瓜果,都预要了三天的,各自存放在冰窖里保存着。

怀云给所有客户都送去了他们预要的蔬菜后,也给工人们放了假。今天她便窝在家里的厨房里做着年糕,阿牛和狗仔像两条尾巴似的,跟着她打转,盼着吃年糕。

除了做年糕,怀云还做了南瓜饼,红薯饼,以及各类点心,这些都是寒初蓝教她的。

怀真则在贴着对联。

寒爷爷夫妻还在忙着剪窗花。

“汪汪——”

屋外忽然传来了狗的吠声。

狗是刚养的,怀真从清水县抱养回来的,一身黑色的小狗儿却很凶,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拼命地吠起来,还会凶狠地扑出院子去,经常把来人吓得连连后退,害怕被它咬一口。

听到狗的吠声,怀真扭头望向院子外面,看到两个人头畏畏缩缩的,他脸一板,眼一沉,喝着:“来了就进来,畏畏缩缩像做贼一样,小心被狗儿当贼咬了。”

“傅公子。”

颜氏满脸堆笑地闪身出来,被她扯着的是寒大川。

知道寒初蓝把一切家业都交给傅氏兄妹打理,颜氏是又气又恨又无奈,她嫉妒得发疯,可她不敢再像以前那般撒野了,寒初蓝现在可是摄政王府的世子妃,而她和寒初蓝早就闹翻的了,曾经对夜千泽不好,更在寒初蓝嫁人前长期虐待寒初蓝,她担心她再撒野,会被寒初蓝追究,虐待世子妃可是重罪,她没有九条命给夜千泽砍,只能在心里嫉妒着傅氏兄妹。

她满心以为寒初蓝多少还会记着一点旧情的,能帮寒家摆脱贫困,可寒初蓝就那样走了,在走的时候,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留了话,让傅氏兄妹好好地照顾两个老不死,调教她两个儿子。

真是个白眼狼!

哦,不,她才是白眼狼!

她不敢再骂寒初蓝是白眼狼了。摸着良心说句话,她对寒初蓝的确无恩,反倒是寒初蓝身上的银子救过她的命,于她有恩。

“傅公子,新年好呀。”

颜氏讨好地笑着。

怀真哼着:“这新年,还没有迎来呢。”

颜氏讪讪笑,“也是,也是。在贴对子呢?”

怀真不答反问着:“你来做什么?”

颜氏下意识地望向了远处的鸡窝,现在的夜家有钱了,什么都重新翻建过,就连院子的围墙都改成了砖砌的。鸡窝里的鸡个个都养得肥肥胖胖的,看着就想吃一口。猪栏里的猪也头头长得肥肥胖胖的,过了年,开了春,那十头小猪卖了,能换不少的银两,还有挨着猪栏而挖的鱼塘,虽然现在天气冷,鱼儿都藏在深水里看不到,她也知道那张塘里养着不少的鱼,到时候捕了买,也能换不少的银两,这夜家的院子里呀,还真的处处是钱呀。

都拜寒初蓝所赐。

那死丫头……哦,不,是世子妃那般的聪明,如此的生财有道,在娘家的时候,咋没有表现出来,帮她一把?要是世子妃在娘家的时候就帮着娘家发家致富,她早就把世子妃当成财神爷供奉起来了。

“傅公子,你看,这大过年的,我们家没有什么年货,所以我想着,我想着……”颜氏赔着小心,厚着脸皮小心地问着:“能不能给我们一只鸡宰了过年?”

夜千泽的身份刚曝光的时候,平阳村的人都以为寒家要变成皇亲国戚了,巴结着寒家,给寒家送了不少东西来,可在夜千泽带着寒初蓝走后,一点好处都没有降临到寒家,平阳村的人最初以为是寒初蓝无情无义,不识自己的娘家,后来才从维护着孙女儿,不让别人误会孙女儿的寒爷爷嘴里得知,颜氏当初太过份,逼着夜千泽休妻,寒初蓝和颜氏闹翻了。

平阳村的人都知道颜氏这个当娘的很偏心,总是虐待大女儿寒初蓝,知道寒初蓝和颜氏闹翻后,都说颜氏活该,便把送给寒家的东西都索了回去,把颜氏气得半死。

但,人就是那般的现实。

她气得吐血也没有用,东西还是得还给别人。

所以寒家现在还是穷得响当当的,要不是阿牛和狗仔每天帮着怀真兄妹种菜,管理菜地,学习着记帐,怀真给兄弟们算工钱,寒家还会更加的困苦。

秋季的水稻,别人家的都过得去,就是寒家的收成不好。

这不,还没有过年,米桶里又要空了。

颜氏直骂寒大川没用。

怀真抿唇不语。

寒大川飞快地望了一眼怀真,又赶紧垂下头去,什么话都不敢说。

“爹,娘,你们来了,是来接我和弟弟回家过年的吗?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云姐姐还没有做好年糕呢。”阿牛听到颜氏的声音,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颜氏笑着应了一声。

两个儿子在夜家做事,在夜家吃食,倒是养得比以前好看很多了,明显都长高了。最重要的是两个儿子都识礼懂礼了。

颜氏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大儿子,这才意识到寒初蓝的好。

而自己对寒初蓝……

愧疚涌上心头,这是颜氏十六年来,第一次对寒初蓝心生了愧疚。

“爹,娘,屋外冷,先进屋里坐坐,屋里有暖炉。”阿牛懂事地走来拉起了颜氏和寒大川,要把两个拉进屋里去坐。

颜氏小心地望向了怀真,怀真扭身又去贴他的对子,丢来一句淡冷的话:“进去帮忙做事换年货。”

闻言,颜氏大喜,点头如捣蒜,欢喜地应着,就跟着阿牛进屋里去帮忙了。

“傅公子,谢谢你。”

寒大川走到怀真的身后,感激地道着谢。

怀真不看他,瞧不起寒大川的窝囊废,如果寒大川有点子男子气概,年迈的父母就不会被婆娘虐待,他的姐姐也不会十六岁了,还营养不良。还好姐姐能干,硬是把一个贫苦的家经营起来,身子也慢慢地养好了。

讨了个没趣,寒大川也讪讪地进屋里去了。

“傅公子。”

院子外面又传来了叫唤声,怀真寻声望去,见到是杨庭轩身边的小厮木子。木子手里拎着两个食盒以及一些年货走进来,怀真迎向他,淡淡地问着:“杨公子来了?”

木子摇头,把东西递给怀真,说道:“傅公子,这是我家公子让小的给你们家送来的,说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你们家的年货准备得如何了。我们府上年货备得多,公子便让小的给你们送一点来,也算是公子的一点心意。”

怀真拒绝,“木子,我们家的年货都备好了,不需要了,替我们谢谢杨公子,杨公子真的有心了。”

杨庭轩肖想着他的姐姐,可是姐姐是他家主子的,会给他们送来年货,其实就是想让他们告诉姐姐,他对夜家依旧照顾有加。

怀真不想欠杨庭轩太多的人情。

木子硬是把年货等东西往怀真怀里塞着,乞求着:“傅公子,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下,小的回去又得挨公子的骂了。其实公子是想让小的来问问,寒姑娘是否有家书回来?”

怀真有点好笑地道:“姐姐离开才多长时间?估摸着这个时候才到帝都呢,怎么可能会有家书回来?就算姐姐寄家书回来,至少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收到。”

木子也不好意思地笑着:“小的也是这样和我家公子说的,可是公子还是让小的来跑这一趟。唉!”到最后,木子却是长叹一声,同情地说道:“寒姑娘走后,我家公子变得沉默了很多。”

“姐姐已为人妻!”

怀真很严肃地应了一句。

木子叹息声更重了。

他们谁都记住寒初蓝已为人妻,杨庭轩自己都记住,可是杨庭轩那颗心就是无法控制住,依旧落在寒初蓝身上,怎么都拉不回来。

杨府的长辈们心急不已,整个清水县的媒婆都请过了,可媒婆们说的媒,杨庭轩一桩都不同意,老太君又是忧又是急,在心里把寒初蓝骂了千万遍,说寒初蓝就是个害人精,嫁了人还能勾走她宝贝孙子的魂。

“傅公子,我给我家公子回话去了。”

木子趁怀真分了神,一扭身,一溜烟,就跑了。

怀真没有追去,只是望着手里的年货,微微有点发怔。

他,其实也在想念姐姐!

……

东辰国。

皇宫。

欧阳易匆匆地朝御书房走去。

朝堂已经进入了休假的状态,但他那位皇伯父依旧在御书房里呆着,不是在批阅奏章,而是在布置着与大星王朝的作战计划。

他老是觉得自己的皇伯父对大星王朝恨得太甚了,这大过年的,人人都想着过一个快乐的好年,皇伯父偏偏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派兵对大星王朝发起进攻,攻人家城池,掠人家财物,硬是把大星王朝激怒了,终于逼得战神率军出京迎战。

以他们东辰国的进攻的情况,以及大星王朝抵抗的情况来看,他们真正和战神交手的时间还得往后推推呢。

怎么说战神也是在过年前十天才离京的。

他也是刚刚从大星王朝回来。

此刻匆忽进宫,是因为那个偷马贼。他喜欢到处游历,增加见识,而每次出门的时候,皇伯父都会特意地把他召进宫,如果在外面遇到长得和他们有点相像,又年轻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告诉皇伯父。他问过皇伯父为什么,皇伯父总是沉默不语。

他私底下也问过自己的父王,父王也说不出真正的原因,只吩咐让他按照皇伯父的吩咐去做。

“洛小王爷。”

一路上,见到欧阳易的宫女太监都恭恭敬敬地行礼。

欧阳易的父亲被封为洛王,他便被称为洛小王爷。

“奴才见过洛小王爷。”

安公公远远瞧见了匆匆而来的欧阳易,快走几步迎上前,不偏不斜就挡住了欧阳易,恭敬地行着礼说道:“洛小王爷,宫宴要天黑才会开始呢。”

欧阳易客气地让安公公不用多礼,等安公公平了礼后,他才对安公公说道:“安公公,皇上可在御书房?”

安公公不答反问:“洛小王爷要见皇上?”

欧阳易点头,“本王前些日子在大星王朝遇到了一个抢马贼,那个抢马贼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那长相挺符合皇上让本王留意的……”

“易儿,进来说话!”

御书房的门忽然开了,欧阳烈沉冷的声音传过来,欧阳易似是听出了欧阳烈的语气压抑着一种莫名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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