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怒骂兴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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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彼此相拥着,半响,夜千泽才轻轻地推开了寒初蓝,温柔地垂眸看着她,歉意地说道:“蓝儿,我刚才太冲动了,没有弄痛你吧?”

寒初蓝的脸红了红,但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全是他刚才疯狂之下留下来的痕迹,夜千泽有点心疼,他起身穿衣,寒初蓝看着他的后背,赫然看到他的后背上有几道疤痕,看着像是刀剑刺伤的,他什么受的伤?她意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圆房的时候,她在紧张也在彷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有疤痕,又因为疤痕在背后,他不背对着她,她根本就发现不了。

“千泽。”

寒初蓝叫着,语气很严肃,正在穿衣服的夜千泽听到她的叫声,本能地扭头看向她,柔和地问着:“蓝儿,怎么了?”

寒初蓝坐起来,她身上没有着衣,一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满是吻痕的肌肤,夜千泽眼神一深,大手一抄,便把她的衣裳拿了过来,一边替她穿上衣服,一边碎碎念着:“蓝儿,天色冷,你还没有着上衣服,就不要起来,起来也要包着被子,小心着了凉。万一着了凉感冒了,教我如何安心地去西营?我想,我还是和爹说一声,带着你一起去西营吧,那些山芋再难吃,咱俩一个捡柴,一个生火,肯定能把他们都烤熟了……蓝儿,你别扒我的衣服,你累了,得休息。”

“你闭嘴!”

寒初蓝低喝一声,夜千泽马上就闭了嘴,却不解地望着爱妻。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凶过他了,现在是怎么了?

寒初蓝三两下就把他才穿好的衣服扒开了,她的手就抚上了他的后背,夜千泽明白过来,赶紧就去揪衣裳,寒初蓝喝着:“不准拉上,让我看看!”

“蓝儿,已经好了,没事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觉得难看的话,我找些好药再敷敷,看看能不能抹掉这些疤痕。”

寒初蓝心疼地抚着他后背上的刀疤,剑疤,那道剑疤还划得很长,几乎划过了他整个后背,当时他伤得得有多重,该有多痛呀。他从来没有告诉她,这些伤是什么时候烙上去的!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知道后难过。看那些疤痕还是新疤,好像才好没几天似的。

是他出门那三个月受的伤!

该死的,他受了这么多伤,回来后一句也不说!

“是谁?”

寒初蓝咬牙切齿地低声问着,心疼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对那个伤了他的人,她恨之入骨。

夜千泽听到她话里带着哭泣,连忙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住,哄着:“蓝儿,没事了,我的伤都好了,别哭,我真的没事了。”

寒初蓝抡起粉拳就轻捶着他的胸膛,哭着:“我让你毫发无损地回到我的身边来,不是让你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夜千泽,你负我,你负我……你受了那么多的伤,你竟然也不告诉我……我也没用,对你的关心也不够,竟然不知道你受了伤……千泽,是谁,到底是谁对你痛下杀手?那次在路上,伏杀我们的斗笠杀手又是谁安排的?假秀才真正的主子又是谁,为什么都要冲着你来?就因为你是爹的儿子吗?”

“蓝儿。”

寒初蓝的泪对夜千泽来说,杀伤力最大,她是个极少会哭的人,那次喝醉后哭倒在他的怀里,哭着说她有家不能回,哭着她在这个世界里孤苦无依,他都心疼死了,发誓不让她再落泪的,可是现在她又哭了,还是因为他而哭。

他只想带给她幸福,带给她快乐,而不是带给她泪水。

“蓝儿,别哭,我没事,这些都是旧伤,是我还没有娶你之前就受的伤,所以不是你对我的关心不够。不是你的错,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像刀割似的。”夜千泽温柔地哄着她,大手不停地替她拭着滑落下来的泪水,心疼至极。

“你还骗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些伤应该是最近才好起来的。你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伤回来,那个时候伤肯定还没有好,你一声不吭,还带着我到处跑,还挟抱着我一路施展轻功奔上后山……还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你就这样带着这一身伤,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一路风尘地回来,千泽,我宁愿再迟一年半载再回来,也不是带着一身匆匆而回。”寒初蓝的泪根本就止不住,夜千泽惊慌失措地替她拭着泪,拭去了一行,又一行滑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滴滴滚落,又似火一般,滴滴灼痛了夜千泽的心。

“好,好,好,蓝儿,是我不对……”寒初蓝忽然用力地搂住了他,抽泣得更厉害了,她的身子在颤抖,她的手在颤抖,她差一点就要失去了他!

如果他回不来了……

夜千泽轻叹一口气,也回搂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就知道,一旦让她知道他曾经身受重伤,差点就没有命回来了,她一定会伤心难过的。瞒了这么长时间了,却在刚才一疏忽,就被她发觉了。

夜千泽暗怪自己刚刚真的太疏忽了。

“这些伤……都拜那一趟夷山之行,也就是我离家那三个月里。”夜千泽轻轻地,像讲故事一般,把那一趟死亡之行都告诉了寒初蓝,“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的恨我,千方百计的要我的命。我不就是摄政王的世子吗?不就是大历国的外孙吗?大历国的外孙又何其多?那些隐在黑暗中的敌人,出手那么狠,绝对不是因为我是两国皇孙的原因,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只是他还没有查出来,他每天晚上偷偷地出去,就是去查找真相,当然了,首要查的便是当年的那场大火。

他总觉得那些潜伏中的敌人,一切都是为了除掉他。

他甚至怀疑当年那场大火都是冲着他而来,母妃是被他连累而死的。一想到这一点,夜千泽的心就如同被剜割了一般,又痛又恨!

“那个人应该是个顶尖的阴谋家,我的人查了很久,都查不到蛛丝马迹,偶尔查到一点,却是错乱的线索,想把矛头指向我的一些亲人,就像……”她上次中毒一样。

他就差一点被误导认为是太皇太后派人对寒初蓝下了那样歹毒的毒。他敢说那个处处算计,暗算他,想要他命的人,绝对不是皇祖母。

当然了,他那位皇祖母对他也不见得有多么的仁慈。

“他会不会是?”寒初蓝自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俏脸上的泪痕犹未干,夜千泽爱怜地吻去她的泪,自己整理好衣裳,才轻轻地摇摇头,“不会是他们。”

寒初蓝认为是少帝或者元缺,少帝是出手了,那次的斗笠杀手便是少帝派出去的。因为斗笠杀手属于皇帝的秘密武器,只有皇帝才能调动,才能操纵,除了皇帝之外,谁都无法调动这些杀手。夜千泽还不想让寒初蓝知道这些真相,是担心寒初蓝那爱憎分明的个性,知道了少帝出过手,以后见着少帝会千方百计想着找少帝算帐,反而害了她。

正如她所说,少帝虽然才十五岁,还算是个小屁孩一个,其实也是一个心思难测,又心狠手辣的人。坐龙椅的人,本就没有良心可说。

他也不觉得少帝心狠有什么错,换成是他坐在龙椅上,也会心狠,心慈的皇帝是坐不稳龙椅,治理不了江山的。皇帝,就要八面玲珑,有仁爱也要有狠!

寒初蓝拧起了秀气的眉,不是少帝和元缺,那会是谁?

“蓝儿,好了,别去想了,你相公我的命向来很硬的,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好吗?我答应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来。”夜千泽托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不想让这些费脑量,又处处带着危险的事情让她去费心。

他只要她好好地在府上等着他回来。

寒初蓝自然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以她目前的能力及地位,她也只能有担心的份上,帮不到他什么忙,毕竟不是在乡下,她可以发家致富,在经济上帮到他。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在府上等着他回来,不要让他担心她,好好地活着,让他无后顾之忧。男人就要后方稳定了,才能勇往直前的。

这也是贤妻所为。

而在经济上,她也会继续努力地去致富的,希望有一天,她赚的钱能帮到他。

“你现在想去哪里?又偷偷地把我丢下,自己跑出去做危险的事情吗?”寒初蓝转移了话题,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不想让她过于担心,她也不再问,她会用她的方法帮他。看出他似是在离开,寒初蓝忍不住扯住他的大手问着。

夜千泽扭身就戳吻了一下她的红唇,爱怜地说道:“我去提两桶热水来,让你好好地洗个澡,要是你不介意,咱俩再洗个鸳鸯澡。”

寒初蓝想到他们刚刚恩爱了一回,是该清洗清洗身子了,脸一红,松开了捉住他的大手,放任他又吻了她一下,才离开房间,替她提洗澡水去。

其实,她已经洗过澡了。

夜千泽走出了房间,就朝小厨房走去。

星月等人正在小厨房里面吃着晚饭,小五和小七是爷们,不喜欢窝在厨房里,便跃上了厨房外的两棵树上,一边吃着,一边赏着夜景。看到夜千泽出现,两位爷咻一下就从树上落了下来,手里还端着碗筷,嘴里就恭敬地说道:“世子,世子妃已经洗过澡了。”

夜千泽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厨房里,都是为了帮寒初晓烧洗澡水,提洗澡水,而寒初蓝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出现在厨房里,都是为了给夜千泽做早膳,这对小夫妻,明明身份已经尊贵无比了,偏偏还像平常百姓家那般,彼此地关心着,有些事,总喜欢亲力亲为,为了彼此,那份爱,那份情让跟着他们的暗卫们,都忍不住心生羡慕。

夜千泽瞟了两位爷一眼,随口说道:“树上风景美吗?”

小七答着:“还可以。”

“那就继续上树看你们的风景去,爷要做什么,你们就当没瞧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说着,夜千泽的身子就越过了两位暗卫,没入了厨房里。

那八位妙龄少女正在争着菜,冷不防看到夜千泽进来,每个人都僵住了,那抢菜的动作保持着,夜千泽像没有瞧见一般,暗卫接受训练的时候,都在最艰苦的条件下,不可能优雅地吃食,动作太慢往往是没有吃的。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环境之中,便形成了她们此刻依旧喜欢抢。

“世子。”

星月反应最快,趁那几位同伴还没有回过神来,把一块红烧排骨抢过来,往自己的嘴里一塞,那七个美女顿时恨自己反应太慢,最后一块红烧排骨都没有了。这可是世子妃在世子去见王爷时,亲自烧给她们吃的,不过世子妃说了不准让世子知道。

虽然当“奴才”没几天,这些人都知道了世子妃的厨艺很好,只要是世子妃做的菜,就算是普通的一道青菜,他们几个也会争到最后,连菜汁都要抢一抢才甘心。

“到外面树上赏风景去。”

夜千泽淡冷地吩咐着,自己若无其事地走到灶前,清洗着锅,洗好了锅便往锅里倒水,又熟练地生火,烧水。

几位姐们还没有吃饱,也知道世子每天晚上的功课,就算她们劝了一万次也无济于事,都很老实地端着各自的碗往外走。

“星月。”

夜千泽忽然叫住了星月。

“世子有何吩咐?”吃着红烧排骨的星月,忍不住在心里赞着:世子妃的排骨烧得真好。

“蓝儿才是你要忠心的主子。”

星月吃着排骨的动作顿住了,一双美眸开始左顾右盼,似是想找个洞什么的钻进去,避开世子的指责。

“别再让我知道你私底下指责蓝儿!”

夜千泽的话轻轻淡淡的,听在星月的耳里却是极其的严厉。

星月想说什么,夜千泽忽然扭头厉了她一眼,她只得恭敬地应着:“属下明白。”

“到外面赏风景去吧。”

星月身子一闪,就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等到夜千泽烧好了洗澡水,并把洗澡水提回房里的时候,寒初蓝已经睡着了。白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刚刚又被夜千泽缠着狠狠地燃烧了一回,她犯困,没有等到夜千泽提洗澡水进来就被周公拐走了。

夜千泽不想叫醒她,把洗澡水倒好后,就把她温柔地抱起来,像第一次帮她洗澡时一样,小心又温柔地帮她清洗着身子。寒初蓝着实累坏了,在入水的那一刻有过短暂的醒转,看到自家相公那张温柔的妖孽脸时,她放心地继续睡她的,反正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管。

隔天,夜千泽先是进宫去面圣,当面接下了夜无极交给他的任务,得知夜千泽要去接管西营,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这个在民间呆了十二年的世子爷,去接管西营,能不能在西营呆上一天?

消息传出去后,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忍不住就拿这件事来赌一把。

有些人赌夜千泽在西营呆不上半天就要被打出来,押注,一百两。

有些人赌夜千泽在西营呆不上一天就要被摄政王府去西营抬回来,押注,五百两。

有些人则大胆一点,赌夜千泽在西营呆上三天,才会被那些云家残军打出来,押注一两。

听到这些市井消息的时候,寒初蓝真想跑去与他们赌一把,她赌她家相公征服那些西营残军,押注,万万两!

保证让那些小看她家相公的人输得屁滚尿流的!

寒初蓝并没有跟着夜千泽一起到皇宫去,就算知道夜千泽面圣后就会直接去西营,她也没有去。不是她心肠硬,不想送送他,而是自知就算她送了,他也还是要去的。再说了西营还是在帝都的范围内,只不过在帝都西郊外的西山脚下,距离摄政王府有一个时辰的路。她不相送,不让他看到她的不舍,她的难过,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对她来说,同样是好事。

那端,夜千泽在夜沐的叮嘱下,一个随从都不带,独自前往西营,这端,寒初蓝带着星月,让小七赶车,她继续去考察她的市场。

星月坐在寒初蓝的身边,一直用着淡冷的眼神看着寒初蓝,脸上还是板着,就算夜千泽说了,寒初蓝才是她现在要忠于的主子,毕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她对寒初蓝的了解还不深。“世子妃不想送送世子?”

寒初蓝随意地靠着马车的车身,望了星月一眼,应着:“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既然如此,何别再送?再说了,千泽只是去练兵,还在帝都的范围内,如果我想见他,策马奔驰一个时辰就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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