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被迫开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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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前提是自己能活到那个大妖来偷走他的时候。

经历过泼粥事件之后,对方显然意识到了,他不是那种只会吓成一瘫的软柿子,逮着个机会就是要逃跑的。出于顾虑梅除夕蹦着也能跑路的问题,周伟不仅是捆紧了他的膝盖和脚踝,还把他两条小腿折起来,硬生生和大腿捆做一处;又把他两只手反绑在沙发扶手上。于是梅除夕只能保持着这么一个别扭的姿势,跪坐并半倚着沙发的角落,连弓起脊背来保护腹腔中柔软的内脏都做不到。

更别提呼救了。

周伟做的很绝,不仅堵住了他的嘴,还在外面封上了好几层胶带——梅除夕只能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幸好对方用的是他洗干净挂在走廊的领带,而不是厨房里沾满了洗洁精与油污的抹布。

正在这时,周伟拿着一把水果刀走了进来。他脸上的水泡已经消了,只留下了青黑色的淤痕,曾经阳光帅气的面孔上布满了阴鸷。他笑嘻嘻地坐到梅除夕的身边,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一开腔却完全是那老妇的声口了:“腿麻了吧?你说说你,要是乖乖儿地把那粥喝了,是不是就不用多遭这份活罪。”

喝了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吧?有些事情,你照照镜子不就明白了。梅除夕听到脚步声时便垂下了眼睑,低着头歪向一边,假装自己还昏迷着的样子,“周伟”却直接伸出手,捏住了他因为口中塞满领带而鼓起来的腮肉,生拉硬拽地强迫他抬起脑袋:“别装了,老身知道你醒着呢。”

梅除夕吃痛,忍不住皱起眉挣扎着呜咽了起来,对方仍不肯轻易放过他,掐着腮肉的食指与拇指越发用力,餍足地享受着他的痛苦;等到鬼婆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他面颊上已经多了两枚乌青的指印。

“其实老身更想掐你的颈子。”鬼婆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过去,一手拿水果刀的刀尖儿抵住他的喉结,凑近到他耳边,兴奋地狞笑道,“这么纤长的颈子,没有多余的人油,只一张白嫩嫩的皮裹住骨头,实在是难得的很。老身只要轻轻捏住你的喉咙,你就会渐渐喘不上气儿,慢慢地,肺管子里面也会疼起来。你一喘不上气儿了呢,就会扭着腰开始挣扎,眼睛里全是绝望和哀求——瞧瞧你这张小脸儿,多俊哟,长得还白,这要是哭出来,那才叫一个真正的梨花带雨呢……”

卧槽,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虐待狂啊……因为刀尖抵着要害的缘故,梅除夕只能顺从地往后仰。自己泼了他一脸热粥,居然没被就地弄死,而是拖回到房间里严加看守,说明对方是想通过挟持他来获得什么利益,而不是单纯地饿了想吃人——这就可以把现在的局面划定为一次绑架事件。

通常情况下来讲,劫匪绑架人质,在目的达成前都不会轻易撕票;而人质在劫匪手里时,只要足够的顺从,就会比哭闹挣扎有着更高的存活几率。

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就摆在他眼前:绑架他的劫匪,特么的居然是个虐待狂???

哦,还用着他室友的脸,这就更卧槽了。

梅老师忍不住在心底爆了三次粗口,这种变态是不会因为他示弱就放松对他的警惕的,哀求和眼泪只会愈发地激起对方的虐待欲……更要命的是,如果他继续特别硬气的话,估摸着立马便会炸开对方的征服欲,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拿刀子来片他身上的肉。

要命极了。

“周伟”看着他紧张到浑身痉挛的样子,满意地收回刀子,揉了揉他的头发:“老身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那位大人花了大价钱,就为买你一个活口。这要是折腾得过了,货物不新鲜了,老身的买卖不就砸了么。小后生,婆婆劝你还是乖觉点,省的吃苦头。”

有人买自己一个活口?谁?他脸上满是惊惶,就像是只被摁在猫爪子底下的麻雀,心里却略略地有了些底。既然是钱财交易,这个雇凶绑架的第三人还指明要的是活口,那么在交货之前,这个虐待狂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然而下一秒,这个虐待狂就用水果刀挑开他的睡衣领子,猛地把钢刃捅进了他左肩肩胛骨的缝隙里。

这一刀简直来的猝不及防,梅除夕完全没有做任何心理准备,自然也就被办法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他家厨房的水果刀不大,确实是很小的一把,最多只能削个苹果,连切个大一点的香瓜都费劲——但在疼痛面前,凶器是不分大小的。,

“你看,老身是真的喜欢你这样的小后生。”那寄居在周伟躯壳中的老妪笑了,桀桀如鸱鸮般古怪的腔调中透露着彻骨的阴森,“婆婆我也切过胖子,也切过瘦子:胖子一刀下去,只能见着淡黄的人油;瘦子一刀下去,倒教骨头给别住了刀尖儿。可你就不一样了,没什么油脂,皮肉又柔嫩得很,骨架子也纤细,只要把刀子轻轻往前一送,甜滋滋的血就会顺着刀流出来,染红这副白白净净的身子。”

惨叫声都被憋回了嗓子里,梅除夕被这一刀戳得彻底失了气力,双眼直了十几秒,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就他失神的档口儿,“周伟”已经拿过了桌上的茶杯,往里面塞了一张符纸,然后把刀子噗的一声拔出来。刀尖儿上的血滴进茶杯,滴到符纸诡异的线条上,两相反应,登时窜起来一阵气味诡异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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