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可不可以当昨晚没有发生过(1 / 2)
这不才6点多钟,他就怎么睡都睡不着了,索性搂了搂睡衣起床。
拉开窗帘,目光毫无焦距地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如此美好的早晨对于他来说,一点观赏的闲情逸致都没。
他摸出手机直接给严律拨打了电话。
那头的严律正处于睡梦之中,难得Boss这次回国,他可以稍微舒坦几天,但没想到的是这么早就来电话了。
当看到屏幕上那闪烁不停的提醒,他的瞌睡虫全被一巴掌拍死了,立马提气凝神地唤了一声:“Boss,早!”
盛钧庭声音极冷地回:“严律,你今天的反应慢了!”
那头的严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地一跳,还没等他试图找个借口。
那头语极快地问:“关于盛锦皓出.轨的有力证据,全部准备妥当没?”
严律想了想原来大清早打搅人美梦,就是为了这件事,很干脆地回:“全部ok,Boss只等您一声令下!”
盛钧庭的语气依旧没有回转,例行公事地说:“那么今天务必把这些整理好寄给他,我要得到最快的回复,明白了吗?”
这要求底下办事,一如既往的高效率。
严律摸了摸头,深感Boss要么不力,一力起来就如同猛虎般。
他忙小心谨慎地回答:“好的,我完全明白了,定会让您收到满意的答复!”
挂断电话的盛钧庭,捏着手机望着窗外,静默了数秒。
再次转身之际,他打开了房门,目光触及对门时,又稍稍驻足了半会。
这才一步步向着楼梯而去,他打算自己亲自为她准备早餐。
还在睡梦中的陶馨被自己定的7点钟的闹钟吵醒,为了以防止自己晚上睡不着,早晨起不来而专设。
她迷迷蒙蒙中按掉了闹铃,本想倒头再眯会儿,突然一个惊醒。
立马爬了起来,她差点都忘记自己身处哪了。
由于昨晚上后来没洗漱,她下意识闻了闻自己身上,药味伴随着什么味道,反正真的不太好闻。
忙奔至了洗手间里洗澡,等她迅洗完澡出来。
只想赶在盛钧庭醒来之前,偷偷地溜走,实在是昨晚的一切,对于她真是不堪回啊!
楼下刚准备好早餐,准备上来看看她情况的盛钧庭,刚走到她的房门前,听闻里面传来了细碎的动静。
深感今天的小女人起的可真早,随即下手敲了敲厚重的门。
伴随着男人醇厚的磁性嗓音,缓缓溢了出来:“你醒了吗?”
本是在里头欲作遁逃打算的陶馨,吓得心跳都快止住了。立马迫使自己镇定住,没有再出声音。
盛钧庭已经能料想到她此刻肯定想躲着自己,一如昨晚那般。
不管她是否回答,轻轻浅浅径自说开来:“如果醒了,就起来吃早餐,我去帮你拿一些换洗的衣物放在门口。”
说罢他下意识将头凑近了过去,试图聆听一下里面的动静,结果还是什么声音都没。
也就没打算再耗下去,长腿一迈,走入了隔壁的一个小间里,这是一个衣帽间。
他从自己陈列的男装配饰面前走过,来到了临时陈设的一处女士用品处,目光落在一件件衣物上,沉思了片刻,拎起了衣物装入一个袋子里。
回到房门前,他将袋子轻轻搁下,依旧类似于自言自语的口气:“东西我放门口了,等你下来用餐!”
说罢他立足看了半会儿,见她还是没有想当着他的面打开门,索性调转了身慢慢走开了。
一门之内的陶馨,闹心地揪紧了自己的衣摆,暗嗔着:陶馨,你这到底是在干嘛,就算现在避而不见,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嘛……
她深深呼吸了一下,略贴着耳朵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这才将门打开了。
通常的廊道上空无一人,只是门口却安静地躺着一个女装袋子。
她提起来一看,想起刚刚从门外传来的,那些细细碎碎男人的声线。
她轻闭了一下眼眸,心里头的感觉有些难以言喻。
随手带上门,捞出袋子里一看,竟然全是新的女装,甚至连私密性的衣物都有,而且码数还是对的。
她瞬间变得有些六神无主,手上提着衣物的手微微在抖。
一个男人如果为女人连这些用品都准备了,那究竟代表着什么……
她几番纠结下,决定还是穿了,不如等会儿就穿上了,直接去问他为何要做这些。
还是说是她自己让他产生了不好的错觉,误以为在勾.引他……
陶馨望着镜子里由于紧张双颊红绯的自己,那连衣裙无论是颜色,还是剪裁都极为考究,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
她的小手握成拳攥紧了,默默给自己打气。
打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她满怀心事不知道等会真实看到他的第一眼,该如何应对自如。
餐厅内的盛钧庭早已经摆好了碗具,不知道她最终何时会下来,只是挑了一个视野极好的位置,静静地坐了下来。
此时,楼梯那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下意识抬头一眼望去,当双目所及的是她穿着他为她精心准备的衣物时,那平静如水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亮光,明晃而耀眼。
陶馨似有觉察他的视线落了过来,变得更是拘谨起来,每一步下楼都像踩在冰面上一般难熬。
见她越来越近,他干脆直起身来,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抹难掩的柔情似水:“快过来,吃早饭!”
她抬眸扫了一眼立在那的男人,已经穿的齐整,挺括的白衬衫加笔挺的西装长裤,一如既往般一丝不苟,俊雅至极。
她略怔了一下,这才如常走了过去,她刚一走近,就见他极为优雅而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示意她入座。
他貌似一向都这么风度翩翩,只是一想到一些莫名的种种,却让她颇为受宠若惊。
她蠕动着红唇欲开口说些什么,但触及他绕行过去,刚坐在正对面的视线,那漆黑而沉静的双眸饱含着真挚的闪光,语气也极为恳切:“不知道,你都爱吃什么,就随便弄了一点。”
她的心微微一乱,那些本欲开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改为了略显吃惊的口吻:“难道说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在她看来像他们这样的一个大少爷,肯定不会做这些的,很本能的她第一次夜宿这里,就这么认为了。
此时的盛钧庭忽而笑了,静淡无波的脸上,涌现了一股扭捏之色,语气也失去了一贯的沉稳:“在你看来,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弄这些?”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不等她回答,他难得很有耐心地继续说下去:“其实在国外一个人住,多少会弄一点也很正常,还有我曾经在军营里面特训过,野外生存技能也学过,做早餐还算应付得来!”
陶馨听罢后顿觉有些了然于胸,她差点忘记了他的军营生涯,其实他并不是如同他的长相这般,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是位铁铮铮的汉子。
“那么我很有荣幸享受这早餐了!”她微微朝他笑了笑,埋头搅动着调羹准备开动。
一时间餐桌上俩个人都埋头吃着东西,看似静谧而安然。
“你的头还疼吗?”盛钧庭清润的嗓音带着关切忽而响起。
陶馨的动作顿了下,心头微一紧,忙作答:“已经不疼了,昨晚多亏由你照顾醉得不省人事的我!”
说罢,她就很小心的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特别想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她刻意提及了“醉得不省人事”,盛钧庭何其不懂她想撇开昨晚的一切,包括她有意识喝下醒酒汤的那一幕。
他搁下筷子,突然抬眸直视于对面的她,目光清亮而逼人,言之灼灼地道:“不过,昨晚你确实让人挺费神的!”
这别有深意的一句,立马让她一个哆嗦,再也无法假装安定地继续享用早餐。
她压低了声音,抿了抿唇角,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钧庭哥,昨晚不管生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
她很害怕昨晚的一切,因为自从她有意识后,他做出了太过于暧.昧的举动,令她觉得他们俩之间肯定生了什么。
盛钧庭感觉心底那本是涌出来的片刻喜悦感,全然被抹杀掉了,他的心瞬间如同浸在了漫无边际的深渊里,暗无天日。
他隐忍着心底的苦涩,唇角牵出一抹弧度来,平静到不能再淡的声音道:“如果一切都生了,还能假装不知道吗?”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空气中酝酿扩散开来,令陶馨也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很不对劲。
甚至他连再继续用餐都懒得维持了,说罢直接起了身,椅子生了比较大的声响。
她就看到他背着她,立在了明亮的落地窗前,清晨的阳光已经铺洒了进来,落在了他的周身上,衬托着他身型挺拔而修长。
只是无形中他的背影,多了一股清俊料峭的落寞感,看得出来,他心事重重。
陶馨的心情也跟着莫名地起起伏伏起来了,无疑的是他的这一句更是如同棒槌般,重重敲击在她的心坎上,令她本就不平稳的心上,更加惴惴不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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