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绝代双剑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出人头地(1 / 2)
叶孤云吃惊。
他没有想到小妖娘居然能从这里逃脱,更没想到白云亲眼看到却并未去追。
白云解释着,“我没有理由杀他,因为你已原谅他了。”
叶孤云沉默。
他说的没错,小妖娘留在白府,是为了得到照顾,并不是得到死翘翘,如果白云想要这里哪个人死翘翘,那一定简单的像捏死一只虫子。
“你为什么要找她?”白云虽然问的是叶孤云,却在凝视着君莫问。
“当然是为了媚娘。”
说话的是君莫问,她忽然握住叶孤云的手,又说,“你的妻子被魔教抓走了,也许活不成了。”
叶孤云的心已在剧烈跳动。
这句话无疑是在激怒白云,愤怒中的白云是什么样子?叶孤云并未见过,但他可以想得出那一定是很可怕的。
君莫问静静的等着白云有所变化,白云没有变化,一丝也没有。
她淡淡的说着,“他是我的妻子,但并不是我的女人。”
君莫问吃惊,更不懂。
白云又解释着,“他是叶孤云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她要回来,自然会回来。”
语声很平淡,他仿佛在叙说着一件极为平常而简单的事而已。
叶孤云暗暗哀伤,也许并不是替白云哀伤,而是替许许多多的媚娘哀伤。
他想到了自己,自己是不是很哀伤?他毁了媚娘的一生,自己的一生岂非也跟着被毁了?
一个女人跟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一种折磨?明明有人在一起,却依然有着相思,明明得到那种享受,却也有着难以言表的空虚。
这其间的痛苦,也许并不是每个人所能体会的。
君莫问点点头,“我能理解这一点,你并不在乎她?”
“我为什么要在乎她?”
他的声音中竟没有一丝冰冷,依然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无风的水面。
君莫问笑了笑,又说,“那白小叶呢?你也不在乎?”
“我为什么不在乎?”
君莫问笑意更浓,她忽然又接着问,“那他会不会在乎媚娘,你考虑过他的感受?”
白云不再看他一眼,凝视着苍穹,朵朵白云悠悠而动,他此刻也像是那朵朵白云,仿佛时刻都会飘走。
久久他才说,“他是男人,并不是女人。”
君莫问沉思,久久又说,“我们去跟魔教拼命,救出媚娘,你去不去?”
“你去你的,我有自己的法子。”
君莫问闭上嘴,不再说话。
叶孤云点点头,“那我们该走了。”
白云不语,静静的站着,凝视着苍穹。
白欢已出现,面无表情,垂手而立,静静的站在那里,“请。”
叶孤云凝视着他这个人,心里莫名生出丝丝悲伤,这人的一生岂非要在这条路上度过?
他难道没有一丝怨言?
他在替自己以往罪孽作深深的折磨?还是在寻找机会再出手?
叶孤云并不能看清这人的真实面目,他希望白云能好好活着,他们兄弟间的争斗从此平息。
白欢慢慢的走回去,沿着小径往前面走,叶孤云凝视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他忽然觉得这人也是极为寂寞极为空虚的。
晌午的阳光并不剧烈,秋风也变凉了,显得萧索而凄切。
他们选了个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目光一直盯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叶孤云没有说话,更没有吃饭,只是静静的思索着。
下一步该做点什么?
他们成功截获媚娘以后必定会有所行动,但他们会将鱼饵放在哪里,鱼钩又放在哪里?
四道小菜,并不精致,酒却很香。
酒已倒上,君莫问笑了笑,“纵使天要塌下来,有一件事还是非做不可的。”
“哪一件事?”
“填饱肚子。”君莫问解释着,“如果自己没有吃饭,饿的难受,那么无论是死了还是活着,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叶孤云点头同意。
君莫问笑了笑,递给叶孤云一个包子,一双筷子,又说,“吃饱了,无论是让别人去死,还是自己去死,都绝不会很难受,至少不会心慌。”
叶孤云也笑了,他不在说话,接过筷子,接过包子,大口的吃着。
“你吃饭的样子,让我想到一个人。”
“谁?”
“罗孝。”说到罗孝时,她眼波里的笑意忽然凝结成冰。
她的目光已落到下面,人群中四五个壮汉抬着一口棺木,边上的人远远让开。
前面引路的人赫然是半边书生。
他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仿佛生了一场大病,时刻都会死翘翘。
叶孤云嘴里的馒头忘了嚼,目光死死盯着半边书生,那把折扇也同样死死靠在那半边恶鬼般的脸颊上。
君莫问忽然握住叶孤云的手,“先等一等,看他们先走,我们在后面跟着。”
叶孤云点头。
棺木里装的是什么?是罗孝?还是别的人?
君莫问的手已发冷,叶孤云已感觉到她的手心竟已沁出冷汗。
“你认为里面是谁?”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应该是罗孝。”
“为什么?”叶孤云吃惊,不信。
君莫问没有解释,拉着叶孤云的手走下楼,他们两人仿佛是恩爱中的恋人,无论什么人都会去羡慕。
他们找了一辆马车,坐在车厢里,撩起帘子,静静的凝视着半边书生往前面走着,他们走过街道,走进荒无人烟的坟地。
半边书生忽然站住,后面的四个大汉也站住,将棺木放下接过半边书生给的银两,就立刻离去。
马车远远停下,林叶飘动的像是他肚子里的心。
他们下车慢慢的跟着,并没有靠得很近,在没有看出一点迹象的情况下,君莫问绝不会出手。
“你看出来没有?”
叶孤云摇头,“我什么都没有看出。”
君莫问讥笑,又说,“我下面的高手虽然很多,但都按我的指令行事。”
“他没有按你的安排行事?”
“决没有。”
“你看他在做什么?”
君莫问叹息,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只是笑着,笑的很轻蔑而又怨毒。
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一群人,浑身漆黑,衣服漆黑,从头到脚都是漆黑的,没有一丝别的颜色。
为首的一个是个女人,身体虽然很娇小,却已够成熟了,无论什么样的男人见到这样成熟的躯体,都会觉得满意,必然也会从中得到快意、满足。
她的声音很冰冷也很凄厉,只不过他走起路来有点奇怪,有点慢悠悠的。
“你受伤了?”
“轻伤。”
叶孤云呼吸几乎要停下,这人赫然是断刀孤颜!
君莫问呼吸也很紧张,她轻声着,“你现在总该知道我不是断刀孤颜了?”
叶孤云点头。
君莫问重重吐出口气。
一个人想要洗刷自己的罪名,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令别人的人完全去信任你,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想到其间的危机与折磨,她神情间不由露出丝丝哀伤。
“你好像很不高兴?”
君莫问苦笑,“人有的时候心里很高兴,但脸上不一定会露出笑容。”
叶孤云点头承认。
他明白这一点,正如一个人脸上满是笑容的时候,心里未必是高兴的。
他不在说话,手柔柔握住君莫问的手,他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关心她。
君莫问的另一只手也轻轻靠了上去,她也用同样的方式告诉叶孤云,自己也很关心他,同样也很需要他。
两人的目光中忽然又充满了温暖似风柔绵似水的那种友谊。
这个时候,正是孤颜靠向棺木的那一刻,她说,“你带来的人,是我想要的?”
“当然。”笑面书生又说,“只要你一看,就会知道我对你们的诚意有多深。”
“哦?”
“你打开棺木给我看看。”
半边书生顿了顿,又说,“那你先取出我回访的信函。”
孤颜笑了,她笑着从怀里取出信函,打开来给他半边书生看,动作很慢,却又说不出的柔情似水,她笑的也很诱人。
半边书生是男人,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也许他想得比她更剧烈,也更疯狂,看到半边书生脸颊上的神情,孤颜笑了,笑的得意而又刺激。
她是不是也想从他身上找到快意、刺激?
叶孤云忽然忍不住想吐,若非君莫问握住自己的手,给你带去另一种感觉,也许他已吐了。
半边书生点头,微笑,“可以了,我相信你了。”
孤颜也笑了,她笑着轻轻一挥信函,信函立刻起火,信函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这下是不是该满意了?”
半边书生点头,嘴角已露出淫狠之色,他是个正常而健康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她的那种诱惑。
“我知道你还不够满意?”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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