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蓝光基地（一）（2）（1 / 2）

波杰利时知道自己需要改变，还是很虚心的接受了。他说，“我也觉得是这样。”沃格非拉比较直接，“因为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一定程度上，我俩的情意很不一般。但我今天要说一句比较中肯的话，你的想法比较另类。”波杰利时，“我没有察觉到哇！”沃格非拉，“非常奇特，毫厘的差异，就是走向辉煌和毁灭的两个分界点，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波杰利时诧异着，“这样恐怖吗？”沃格非拉诚恳地告诉他，“在很长的时间内，这种内心总是无法填满的，是科学的欲望。”波杰利时：“可是，这个发现太重大了，可能成为成果。”把自己担心说出来，沃格菲拉，“我承认，你对地心的研究达到了一个高度，但却让我担心，一种很心悸的那种。”波杰利时反问，“担心，担心什么？”觉得与他的沟通存在障碍，这样交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应该结束谈话。沃格非拉：“不说了。”

这是很诡谲的区域，前面出现一股股黑潮，海水如黑幕一样。肖布迪克，“主人，你来驾驶，我对这里有种恐惧感。”

“好，习惯了就会好，慢慢就会把心里的恐惧消除。”

潜舰开始下潜，下潜一段时间后，那‘大雾’消失了，不仅能看到四周游动的鱼虾、海参、贝类，在强光的照耀下，原来那里的四周都是被林立的烟囱包围。沃格菲拉说，“大西洋海底的黑潮，是洋壳通过裂隙向外释放的能量，中间隔着软流层、上地幔，海底地壳。它们从大洋底部冲上来，里面含有地球少有的稀有金属。”

行驶了一段时间，潜舰平稳地停在索拉城堡上方，波杰利时先行向下潜去。沃格非拉想了想说，“我们还得回到波多黎各海沟。”肖布迪克驾驶着潜舰急速前进，时间不大，驶入波多黎各海沟，潜舰开始下潜，停在一处平坦的海床上。舱门打开，从潜舰上游出来，这里还有很多艘不同用途的潜舰。潜舰队员以及工厂工作人员也在这里，这里是索拉城堡的工厂，是在海沟的岩壁上开凿出来的。打开工厂的大门，从门口进到里面，大门又自动合上。很多海底人正在工作岗位上检查，沃格非拉巡视一圈后，最后在阿亚迪拉身旁站住。在索拉城堡，沃格非拉的职权在母亲之下，全权管理国家事务。即使权力很大，但他总是和善可亲，具有极大的号召力和领导力。

沃格非拉，“不要过于自信，这很重要，在这个信奉女王权利的海底世界。你是知道的，在海底世界里，公主选亲是要经过‘斗鲨’比赛的。即使这样，也不一定能成为事实；因为女王有权利处置公主的婚姻，等到‘斗鲨’的那一步，莫迪丽公主就有可能许配给了别人。这是可怕的，宿命般的事情，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一直担心，莫迪丽在遭遇痛苦之后，她会失去理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感到惊讶，我要对她的幸福负责。”

阿亚迪拉的双眼正温和而忧郁地注视着他，意识到自己正在道路上跋涉，面临着危险，他不会退缩，甚至......“斗鲨！我甘愿冒这个危险，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呢！”

“你应该有这种勇气，只怕连斗鲨的希望都看不到，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也许你能从我的经历中吸取教训，也希望你能做到我这个样子；但事情往往不是这样的结局，我也是从失败中锤炼出来的。在这种蛮荒的地域里，什么怪异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你有把握在斗鲨的比赛中获胜吗？你衡量过其中的厉害吗？莫迪丽是我的妹妹，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希望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帮你们逃过劫难。”

阿亚迪拉想控制住内心，把手蒙住眼睛，然而泪水很快从指间渗出来。他的声音不仅开始发颤，而且完全说不出话来。

沃格非拉，“好了，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回到索拉城堡，在莫迪丽房间里，沃格非拉分析着经过。她倾听着哥哥的讲诉，证明波杰利时的真面目就是这样，特别容易走极端。

妹妹死了，姐姐死了，在命运的波谲云诡中，她18岁登基做了女王，这就是沃格非拉的母亲131世女王。索拉城堡的大殿上，女王头发上的18颗梨形珍珠发针，双耳垂着硕大单粒珍珠耳环，胸前挂着垂坠到腰部的珍珠项链；身体显得过于丰满，显得很臃肿，无法视为欲望和审美的客体。虽然年纪比较苍老了，但她的心力还在，女权是权威的代表；只有深邃的眼窝才会提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项链的珠光让她的青春石化了。

看着左右站立的这些主事，女王说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希望大家知道，对于我们海底世界，贡献最大的应该是波杰利时的父亲波杰及加，但他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而他的科学成就与贡献，为我们的今天以及后世奠定了厚实的基础。波杰利时正在沿着这条路，向更远的地方，更进一步地走向辉煌。科学是运用范畴、定理、定律等思维形式反映现实世界各种现象的本质和规律的知识体系。没有科学，就不能有我们海底社会今天的生活；为表彰这位年轻人的科学气质，我宣布将莫迪丽公主嫁给波杰利时。”

预测过很多次，大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在皇族的世界里，用联姻的方式缔结统治，是很常见的做法。母亲是沃格非拉一直深爱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多么希望母亲能够宽宏些，然而这个决定，把他最后的希望终结了。海底社会的所有结局，大多是以悲剧收场，如何祈求都是无济于事。这未免对莫迪丽太不公平了，最终因某些利益，把她当成了牺牲品。波杰利时情绪从平淡转变为狂喜，如同一道奇异的灵光射入思维，终于成为完美的人，是因自己的禀赋出众。波杰利时有些喜形于色，“感谢女王的厚爱，我永远效忠于海底世界，效忠索拉城堡。现在的科学理论体系要比旧的理论体系强得多；因为旧的理论总有些虚幻的成分，而新的理论是建立在旧的理论之上。按照这样的思考方式，我的好奇心肯定会得到满足，以便得出更为科学的成果来。我始终按照我父亲的理论在向下研究，地球核芯的凝固提高，‘地球组成对流’效率的发生时间比预料的早，磁场整体会更长时间保持低能量状态。因为能量大部分是热量形式，这些结果也在暗示：如果地核是后期形成的，它的核芯整体温度是比以前预料的低。这段时间，我在考虑一项重大问题，能够为海底世界带来千秋万代的科学资源和物资资源。我想进一步研究地核，外地核与下地慢之间（古登堡界面），是一个隔离带，在那里能找到更多的‘钦’金属；开采后，可以实现海天一体化，使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加开阔。”

131世女王，“你父亲在世时，我们海底人就有航天计划；由于外层空间情况不明，遭遇到了外星物种，迫于这种压力，这个项目就草草结束了。地心计划也不成熟，你父亲最后也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波杰利时，“需要打破这种思维界限，我认为公平合理的原则，往往是没有原则可信的。若不想去打破它，那么，永远只会停留在枯燥的认知里，不会有所发展。海底世界的科技，就目前而言，不可能达到一劳永逸。如果这些人有足够的智慧，热忱地且毫不动摇地坚持自己的意见，最终会赢得大家的认同，把他们当做英雄来看待。可是最终，他们放弃了，也是一种遗憾。”

“你的认知是什么？”

“我们的世界，即使绝大多数人认为是对的，也不能视为是真理；仍然有少数人持有不同的看法，往往在这个时候能够坚持下来的人才是对的。”

“波杰及加成功了。”

“可我依旧还在这里，我希望赶超我的父亲。”

“这是很耗费时间和人力资源的工程，而且科学技术也要跟得上；先把这个想法放一下，暂时不需要讨论，待日后后处理。今天，我们索拉城堡为波杰利时和莫迪丽举行婚礼仪式。”

沃格非拉感到波杰利时越来越显露峥嵘，更加地不可思议，他究竟想做什么？感到全身都在战栗，急忙用双手护住腰肌，努力维持正常的举动。波杰利时站在那里，显得相当的从容与镇定，看来，事情也只能这样了。沃格非拉走过去向波杰利时表示祝贺，“祝福你，我的朋友。只有领悟我们如何生活，才知道自己的期望有多高；当我们成群结队地向前开拓，才知道这是努力后所获得的快乐。我们拥有着无比的自豪和无法抑制的感动。”

“非常感谢，我的朋友。”

“看得出来，”沃格非拉压低声音，“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谈谈？”

“当然是可以的，我们是对方为生命里最珍贵的礼物，一生都不能放弃。”

沃格非拉很高兴地朝波杰利时摆摆手，“来吧，朋友，我们出去说。”

到揭开神秘包装的时候，不用再去揣测，正要离开大殿，女王叫住他：“沃格非拉，你肩负的责任很重大，你给索拉城堡带来了辉煌。现在，带上你的人到北冰洋考察一下，看看那里是否可以拓展我们海底人生存的空间？”

“好的，我一会儿就走。”

“为什么这样着急，不参加你妹妹的婚礼吗？”

“还是公务要紧，这很重要，我预先祝福她们，婚姻美满。”

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有微微的光线，看不到光源在那里。波杰利时右手按住一根圆棒，向沃格非拉解释说：“这根热导棒一直延伸到海底几十千米处，在我们的属地里，到处都有类似的装置。能够使地底岩层深处的热量加速传到这里，并且热量转化成机械功；所以，海底人的生活都是依靠地热的能量来生活的。经过我的改善，利用率得到了成倍的提高，这个工程为海底世界带来1000年的能量。成果是丰厚的，展望是欣喜的，最终的目标要与地球同寿。”

沃格非拉的面部表情很冷淡，“海底人会记住你们父子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