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保卫地球（1）（1 / 2）

    幺恰拉也能意识到这样的风险，但猎户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太阳系，以及阿尔法星系这条通道上，这里是星际战略要冲。宇宙总体能量是一致的，它无法被创造或毁灭，只能改变生成的方式。把地球作为可以释放负能量的地方，猎户座就能减少能量损失，幺恰拉为他的阴谋设计好了整套方案。

沃格非拉睁开眼睛，却不见波杰利时，一定是把自己关在地球的大黑洞里面。这是他的梦想，其它的路都走不通时，这是他最后的梦想。这里的坡度并不平缓，坑道的四周也变得越来越狭窄，陡峭的岩石重重叠叠，在岩石缝儿里挤出呈螺旋形状的湿热蒸汽。岩石壁上出现火红的影子，这里是海底物理场最大的空间，机器轰隆隆地作响。岩浆是地壳深处的一种高温，是成分复杂的硅酸盐熔融体。这种熔融体的物理性质很特别，即像坚硬的固体，又像柔软的液体。

波杰利时此时的钻探深度是210千米，位于上地幔的软流层；坚硬的岩石板块“漂浮”在具有流动性的软流层上，熔点在5000℃，屏幕上反映出岩浆滚滚流动的画面。波杰利时在工作台上操作，不能不让沃格非拉纠结，只有团结才能看到希望。站在工作台下面，沃格非拉，“我想你错了，应该知道这些征兆。”波杰利时，“你是说我在火山的喷口上？”沃格非拉，“是这样，现在不是做地质勘探的时候。”波杰利时，“这种钻探，就像在地球上扎针，软流层会立即融合上。”沃格非拉，“如果海底世界不遭受杀伐式的统治，我不想说什么了......”波杰利时，“你也想过，我也想过，没有路可走，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看看地心究竟是什么物质结构。”沃格非拉，“你就想着你的这些，我们的种族正在遭受着猎户人的荼毒，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吗？”波杰利时，“我答应过那些怪物，完成地质勘探就参加海底人的基因改造。”沃格非拉，“让我们进攻陆地，成为地球的统治者？我的兄弟，你听我说，猎户人是想让地球物种之间进行混战，增加负面能量输出。把地球变成它们的一颗行星，置身在阴暗的能量世界里。”波杰利时，“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吗？”他俩的对答像是在争吵，沃格非拉看到屏幕上翻滚的岩浆，那种巨大的能量在软流层里涌动；仿佛整个巨大的物理场都在冒烟，火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事实很清楚，放弃与不放弃没有太多的不同；沃格非拉觉得还是做点儿好，至少有一点儿自我安慰。知道自己不及波杰利时的科学态度和科学欲望，需要他的帮助；即使再冷静的人，也会有一团糟的时候。认为波杰利时态度消极，而自己也是在冒险。地壳从来就不是静止的，海底人一出生就能觉察出这种震动，地球的脉动。看看摇撼的岩壁、感受水流的热度、一层层周围的水泡。沃格非拉，“我的好兄弟，听我说，不要做了。”波杰利时，“你刚才说什么，机器太响，我没听清楚？”沃格非拉，“这里很危险。”波杰利时，“我知道，对生命已经没有多少留恋了。”沃格非拉，“不了解这些征兆吗？”波杰利时，“这是南北极的地磁紊乱造成，能量场时常会有这样的征兆；太阳的磁暴能量对地磁场的方向也会干扰，是自然现象，无法避免的。”沃格非拉，“你误会了，现在地磁异常得非常激烈。”波杰利时，“在这里待了很多年，我的地质训练要胜过我的谨慎，地壳无时无刻不在运动，一直都在增加着这种危险性的威胁。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在这黑黝黝的岩石坑道里，岩石含有少量的金属物质，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地泛着光。沃格非拉，“你怎么这样固执？”波杰利时，“我决定勘测到底。”沃格非拉，“你完全沉迷在地质问题，没有考虑到海底人的前途。”波杰利时，“海底人还有前途吗？”也许有一件事儿还能牵动他的神经，他决定试一试，沃格非拉，“知道莫迪丽为什么不嫁给你吗？”波杰利时猛地一惊，回过头来问，“为什么？”沃格非拉，“我不同意，是我把她放走的。”这确实对波杰利时触动很大，他坐在那里冷静一下，立刻释怀了，“好了，都过去了。”想像这些岩浆沿着这条路从很深的地下喷涌的景象，能够清楚结果会是什么，波杰利时从工作台上下来，“我的好兄弟，我答应你，离开这里。”

他俩一前一后沿着斜坡朝上去，坑道的岩石表面时常有一层很好看的大理石，有些呈鲜红色，有些白色里面夹杂玫瑰色。这里太熟悉了，那些童年的画像，以及寻找的足迹。波杰利时边走边说，“你这样反对我？”沃格非拉，“你的那些固执吗？”波杰利时，“好像我一直都是这样？！”沃格非拉，“是的，年龄越大越固执。我俩一起长大，一起学习......”波杰利时，“早醒悟就好了。”沃格非拉，“应该是这样。”波杰利时，“现在同你走，你可以理解了。”沃格非拉，“我需要你的帮助，一个人完成不了‘反镭4’的转移，还有发动装置的改造，要安装在潜舰上。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时间很少了。”波杰利时拍拍他的肩膀，“像小时候一样，兄弟情谊。”沃格非拉，“彼此的情谊。”波杰利时感叹，“回来了。”沃格非拉，“回来了，这里曾经由于剧烈的地震裂开，地质结构很不稳定。”波杰利时，“这里的地壳具有伸缩性，内部软流层的流动形成沟隙和凹陷。”沃格非拉，“是的，我们都知道。”温度几乎不变，嗅觉告诉他俩面前存在着碳化氢和沼气。而此时，坑道的水流传送着尖锐的吼叫，让他俩受到极大的刺激，知道凶残的怪物来了。”

不只是优柔寡断的想法，而是不可测的结局；将变得不可忍受，阻止不了暴虐事情的上演，在坑道里同怪物绝无捉迷藏的可能。这里是高能量物理场，周遭是古神话的景色。蜥蜴人D很凶狠，“为什么不继续钻探？”波杰利时，“那里很危险。”蜥蜴人D，“猎户人不怕危险。”沃格非拉回答,“我们是地球人。”蜥蜴人 ，“地球是猎户座的行星，要服从我们的意志。”沃格非拉很坦然，“永远不会。”霸道的家伙失去耐心，“猎户人的规矩就是绝对服从。”沃格非拉态度坚决：“我们是地球人。”半人半兽的怪物被他激怒，瞪着猩红的眼睛，伸出利爪将他抓住，用力一撕，昔日海底世界精英沃格非拉就这样被肢解了；他的血液飘散在坑道里，波杰利时愤怒的血液扩充整个身体，他忍下来，“我听从强者的秩序，有工具放在实验室里，比较重，帮我移过来。”

“好的。”

纵横的坑道千百个转折，一座困人的迷宫。沃格非拉的惨死让波杰利时感到不再有希望。后悔自己的执着，如果早做准备或许不至于这样。来到实验室，类似保温杯的形状容器，是用“钦”制作的，反镭4就储存在这里。推动带有滑轮的装置，将容器推到蜥蜴人面前；他一只手握着容器的手柄，怪物感觉到了恐惧，向后退，再后退......波杰利时，“你跑不掉，我也跑不掉。完全正确，你的意识能不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离。你看哪，我们都在白热的熔岩上面，像泉涌一样，像蛇芯一样，大量的岩石喷射空中......”

蜥蜴人连声地尖声吼叫，他真的害怕了。波杰利时拧动手柄，“超级能量”瞬间爆炸——爆炸在地壳里迅速扩张，在巨大能量的冲撞挤压下，软流层冲开海底地壳，岩浆、水雾、岩石喷射到空中，地球在颤动；海啸波风驰电掣地向四周扩散，场面极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