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砥砺前行 第一百二十三章阴月(1 / 2)
你的悟性不错,也是你唯一的长处,天地正在恢复,希望你抓住难得的机会,尽快成长起来,免得倾世大劫来临之时,枉自白白送了性命。
周浩抓着机会,请教月煞神君自己该从那个方面做,才能真正让根基稳固,得到的答案,便是符文之道,也因此才知道,符文九练,九繁九简,最终归于圆满,才是最简单的法则之道。
而自己一直以来所修炼学习,自以为精深的符箓之道,其实根本连符文之道中,第一阶到九练都未能达到,只是凭借符箓传承本身品阶,以蛮力取得优势。周浩还想仔细请教一下符文之道,然而月神君却不愿多说,开口道:“将你手中那令牌给我。”
周浩闻言连忙将两枚令牌取出,月煞神君看了眼令牌,单手一挥,其中得自金逸轩的那枚令牌被其摄入手中,拿着令牌月煞神君直接反身。
身影轻轻闪动,人已化作残影消失无踪,再现之时已经出现在数千丈之外。
刷,原本略显嘈杂的包围圈中,数百修士纷纷注目观望,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轰,六百多煞尸如同军令森严的甲士,如同真的在迎接统帅的视察,一般而言,修炼之中切忌打扰,多是在安全隐秘之处,或者有至亲信任之人护法,即便要苏醒,也需要一个过程。如煞尸这样强行停止吸纳灵煞,只为迎接月煞,真是不可思议。
而且没有一个煞尸,因为这陡然的动作疏忽,也不存在受到反噬,也许这正是其长处所在。
月煞没去理会煞尸,也没做下一步的指令,而是直奔主题。挥手间一枚令牌浮现当场,而其手中还扣着周浩处得来的两枚小令牌,只见月煞指尖微动,一道道炫目的符文闪动,快速沁入令牌之中,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陈沐阳独目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阴郁的眼神恨不能立刻抢到那枚令牌。罗庚揮,柳江隐,同样面色难看,周浩见月煞不再理会自己,但也不可能就此离开。毕竟荷花仙子师姐妹,灵芝,白黎,云氏一行与自己有所牵连的人不少,至今还困在其中。以周浩的心性不可能独自一人离去,即便有危险,会惹得月煞神君发怒,但该做什么周浩都依然会做。
月煞神君所施展的符文,别说在场之人,就是周浩也看不明白,符文之道博大精深,从最基本的九纹符,到可以凝气成符,其间要历经九繁九简,每一次的符箓升级,都代表着对天地之道的认知加深。
别看周浩施展法术,还有自以为是的炼器之能,以及自己所得到的符箓传承,其实顶多算是照猫画虎,甚至还画的不伦不类,只因为周浩只是学会了画符,而非化符。
令牌被符文激活,一股悠远古老且沧桑的古韵四散开来,低沉且晦涩的吟唱在令牌四周回荡,似悠扬,似澎湃,似激昂。
一种无形的波动在修士中传递,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沉寂,天地也有感古老的吟唱,残存的神秘道则在星璇中震荡,一处群山之间,废弃的残垣断壁中,一座数十丈方圆碎石埋藏下,阵阵波纹随之四溢。而在星空之中疾驰的蔚蓝色星球上,总共有六个地方,如同那阵纹一样,只不过有的被深埋地下,有的被万年冰血覆盖,只有一处外显于世。
同一时间,星璇中一种波动同时回应,无尽虚空之中,原本就不断被蔚蓝星球吞噬的本源之气,以更快的速度被吞噬消化,最终促进蔚蓝星球的成长。
周浩仔细品味着那种无形的动荡,并且被吟唱吸摄心神,而在场的罗,柳,陈三家修士,此刻却如同被傀儡附身,无论是练气境小辈,还是金丹顶峰的几位首领,在令牌的波动中,似乎激活了血脉中的隐秘。
空洞无神的眼中,不见一丝灵智的光芒,仿佛沉浸在万古岁月中的孤儿,被遗弃在荒野。愤怒,不甘,萎靡,哭嚎,种种样子,不一而足。
渐渐的,一枚弯月精致如勾,出现在柳,陈,罗三家修士眉心,但其颜色却稍有不同,柳家修士弯月细窄,如一枚柳叶带着淡淡的绿色,罗家修士弯月如枣,团成一枚小巧蚕型,略带赤金,陈家修士月刃近半,散逸着丝丝缕缕银白之色。
指甲盖大小的弯月,并不十分显眼,练气境弟子几乎无法看见,筑基期修士则是轻轻浅浅的,仔细才能看到,金丹修士相对明显,如同一只竖眼,正在紫府眉心中间。
周浩看的仔细,但这不代表他就明白其中缘由,当令牌不再颤抖吟唱,一切又重归平常,看似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但实则巨变才刚刚开始。
蔚蓝星球对凡人来说,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浩大,大部分人都不会知道这个星球的样子,即便知道,也仅仅是当做传说了听,至于可以练气的修士,一步跨出樊篱,见识广阔无垠的世界,但即便如此,也顶多是在家门口转圈,就算见了世面。
真正有能力,有机缘,有毅力走出自身所在大陆,跨越凶险的无尽海域,见识更加辽阔精彩的世界,金丹才是起步,元婴才能有大半的把握。
如周浩,刘芸萍姐妹这样机缘巧合下,如此年纪就跨越数十万里,踏上蔚蓝星球最浩大的陆地,在最丰腴的地域,结实更多精英,学习更高深的能力,实在是少之又少。
一阵日晕洒落天地,驱散那缕阴郁陈腐。呼!一阵重重的喘息声,打破了宁静,四顾茫然怅然若失,月煞神君却是没理会三家修士,转而望向金逸轩。
乌黑一片的眼中,如同诡异的漩涡吸摄心神,使人不敢与之对视,金逸轩虽然出身不凡,家族势力庞大,又是宗门精英,受到重点栽培,但此刻也只是筑基九层而已。
对月煞神君来说,亦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抬手挥出那枚令牌,屈指轻弹。
啪,金逸轩如被锤击,身形猛的一震,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溅,踉跄着差点倒下,眼中满是惊骇错愕,实在不明白堂堂元婴修士,为什么为难自己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
月煞神君并未束手,手指连点,那枚令牌如同小巧的鸟雀,在金逸轩喷溅的血雾中穿梭,难道是血炼?周浩有着一定的炼器基础,也听闻过这种比较极端的手段,但是又不太像。
周浩不错过任何一点时机,观察揣摩着月煞神君的每一次手势,婉转,勾勒,在神魂中试图记忆,想立刻学会那是妄想,只能尽力记忆,稍后有时间再仔细参悟研习。
片刻之后,令牌似乎吸摄勾了精血,倏忽间如同闪电般飘逸,悬浮在金逸轩头顶,一道紫金光华,任金逸轩试图躲避,其他修士想将其拖拽出来,却是连那光华都无法突破,只能眼睁睁的金逸轩焦急无助。
然而这状态也只是片刻,那令牌似乎散尽了威能,也或许是完成了使命,随即一闪跌落,金逸轩此刻却陡然伸手,一把接住那枚令牌,神色间郑重之色浓重,丝毫不去理会之前的伤势和恐惧。
月煞神君做完一切,挥手又是一枚令牌闪现,扭头看向其原本的出处,刘芸萍那里。如此长的时间,在场之人大多看的不甚明白,但无疑都深含畏惧之心,三家修士诡异的变化,他们自身不说,别人也无法知道其中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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