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首代巫师的图腾(2 / 2)
做法事的道士们突然一阵混乱,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茅林森拉小舞到一旁坐下休息,过了一会儿,立树村长过来找到茅林森,“茅先生,明天祭祖仪式能请你帮个忙吗?”
“哦?帮什么?”
“刚刚给昆子做法事的大法师突然觉得心脏不舒服,他的徒弟送他去医院了,估计明天是来不了了。”立树村长皱着眉头说,“金先生说茅先生是家传的阴阳术,年纪轻轻却是资深阴阳师,必定法力不弱,银盘寨祭祖需要真正的大法师,召役鬼神出来保佑寨子风调雨顺、人畜平安,这样的大法师不是每阴阳师都能胜任的。”
“那位大法师的徒弟里没有能胜任的吗?”
“我刚问了,没人敢站出来。”
小舞在旁听了,问茅林森:“你会吗?刚刚他们那些都好复杂的样子。”
茅林森淡淡吐出一个字,“会。”
立树村长立即兴奋地说:“茅先生,茅大师,求求你了,法事的酬劳我们另付。”
小舞见立树村长态度诚恳,忍不住帮他说话:“去吧去吧,我也好想看你做法事的样子。”
立树村长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他轻叹一声,“好,明天我来给祭祖做道场,”他又对小舞说:“明天你跟着我,不要到处乱走。”
“嗯。”小舞点头。
中午昆子父母请参加丧事的亲友吃便饭,立树村长带茅林森俩人与老村长等亲友坐了一桌,大家吃着吃着便说起昆子自杀的事。
老村长说:“昆子的死才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你们听过鬼上身没有?”
“鬼上身?还真有鬼?”年纪轻点的人质疑。
“对,你们小年青不懂,真的有鬼上身的。我小的时候村里还有巫师,我听他说的,传说我们寨子的第一代巫师就可以随便上别人的身,支配别人做任何事情。”
“顺便上别人的身?”小舞悄悄握住胸前的刺魂,有些心惊地说。
老村长点点头,“当年的巫师大人是这样说的,他当然也没见到过,但是我看昆子这个事,就真的很像被鬼上身了。不然,凭他自己怎么可能自杀?”
年青人听了老村长的分析,也不由地点头,“真挺奇怪的。”
茅林森默默地专心吃东西,人果然是越活的久,越信鬼神。
立树村长说:“别说这些神鬼莫测的话了,明天就要开始祭祖,到时候请祖先们保佑我们寨子,别再发生这些奇怪的事情。”
众人纷纷点头,老村长只得不再说鬼上身的话题。
吃过饭,茅林森和小舞跟立树村长到了寨子的祠堂。
祠堂在寨子的正中心,一座别具一格的石头建筑,说不清是哪种风格,屋顶飞翘的屋檐如一对巨大的翅膀,小舞一眼看到,心头一跳,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仿佛突然见到深爱多年的偶像出现在眼前一般,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你怎么了?”茅林森眸光闪动地问她。
小舞怔忡地说:“这房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熟悉。”
茅林森一笑:“在你梦里见过。”
小舞呆愣地想了想,摇摇头,“梦里也没见过呀,可就是觉得好熟悉。”
走进祠堂,迎面一排排整齐列放的牌位,正中神位上放着一个大银盘,银盘上一个长方形的黑乎乎的东西,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像一个掀开了盖头的新娘子。
“这就是那个驱逐蝗虫的法器?”小舞凑近一点看。
立树村长说:“是仿制品,真的那个比这个精致的多。”
小舞问:“能拿着看看吗?”
“可以。”立树村长说着,把仿制法器拿起来放小舞手里。
小舞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很重。她捧在手里细细地看,法器着地的一面光滑平整,其他每一面却有许多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小孔。
“听我爷爷说,真的法器很轻,也说不清是什么做的,很硬很坚固。”
小舞将法器交还给村长,说:“您别怪我瞎说,我觉得这东西好像一个音响。”
茅林森忍不住愉快地笑了。
立树村长说:“猜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说像音响。真的法器已经不见,无法确认了。”
将仿制品放好,立树村长请两人到旁边的屋里坐下,他拿出一个小册子,说:“这是祭祖的流程,茅先生请看一下。做道场时需要什么东西,茅先生给我说,我去准备。”
“不用,我看那些道士的东西很齐全,就用那些吧。”
“好,我请大师的徒弟协助您。”
茅林森将流程大致看了遍,便带着小舞离开。
走出不远,小舞又回头看了眼祠堂顶,那对似要冲天而起的大翅膀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同时一丝悲伤如涟漪般从心底里冒出来,一圈圈地荡漾开来,让她既兴奋又心酸。
“小舞。”茅林森叫她。
她抬头看着他,眼中隐有泪光,“林哥,为什么银盘寨的人要在祠堂屋顶修一对翅膀?”
茅林森拉着她面向那对翅膀,说:“那是寨子里首代巫师心里的图腾,唯有这个能让他觉得与所有人都不同。”
“可寨子里的人并没有当它是图腾啊。”
“因为首代巫师帮他们选择了大银盘做吉祥物,而把翅膀建在屋顶,是为了有人能看到,所有跟你有相同感觉的人都是有缘人。”
“你也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嗯。”
小舞看着他闪亮的眼眸,心中的那丝酸涩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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