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血浓于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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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二姨娘却阻止了她:

“夫人,如今老爷命妹妹当家,并答应倾城小姐要善待她的丫头。

倾城小姐进宫前再三叮嘱,不能虐待她的丫头,她回来还要这俩丫头伺候呢。

倾城小姐如今是冯左昭仪和老祖宗疼爱之人,妹妹可不敢让夫人把这俩丫头打死了!”

柳如霜没有了当家之权,一下子奈何不了宋弄玉和那俩丫头。

她震惊于那么多的杀手,为什么就杀不了顾倾城。

而且每一样看上去都天衣无缝的计谋,怎么就都被她识破了?

难道,她真是什么妖魅?

过了几日,等顾初瑶的脚有些好转了,便去找她的表兄乙浑。

可是乙浑却正忙着公文,她没见着,便又去了趟戏园子。

她知道顾仲年喜欢听戏,更喜欢风骚迷人的女戏子。

在戏园子先听了出比较热闹的戏,戏台上锣鼓喧天,旌旗漫卷。

却没有她需要的人。

柳如霜寒着脸,继续等待。

而后又来了个叫萧红玉的女戏子,唱了出《贵妃醉酒》,那份妩媚,还真的勾魂。

柳如霜终于满意的笑了,于是重金买下了萧红玉,将她送给顾仲年。

顾仲年得到如此风骚的萧红玉,又觉得柳如霜体贴入微。

柳如霜又软硬兼施,说自己堂堂夫人,儿女成群,不能当家做主,只会被妾室笑话。

宋弄玉掌权不到一月,顾仲年便将当家的大权,自宋弄玉手里给要回来,还给柳如霜。

柳如霜****,芷若和云锦这两个丫头,就没好果子吃了。

先是一顿皮开肉绽的鞭打,而后是丢进地牢。

她也不想一下子就让俩丫头死了,她不能那么便宜那俩丫头。

而且老爷答应那小贱人,不能虐待她的丫头,若真是一下子就把她们打死,老爷就没好果子给她吃。

得慢慢折磨,她的鞭子每打在那俩丫头上,便如打在顾倾城身上一样惬意。

当然,这些都是顾倾城离开顾府的后话。

顾倾城出门虽没有女扮男装,却随时随地有一条金丝线边白面纱。

顾倾城一出顾府,便看见府门附近皆有些精壮便装护卫守护。

心下不由得对那个魔鬼涌起感激。

自柳如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接二连三的害自己。芷若一早给她备毒鞋,她严审芷若,威逼恐吓,终于化险为夷。

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忽然就好像理解那个恶魔的所作所为。

倘若一天到晚被人谋害追杀,为了找到幕后主谋,以绝后患,重刑,也未为不可!

剥人皮,也未尝不失为一种方法!

如此一想,她之前郁结阴霾的心,情不自禁,竟豁然开朗。

之前好像想不通的,有些自己迈不过去的坎,都畅通无阻。

对那奠大将军,再也没有逃避之心。

而且看到顾初瑶自作自受,她想想就想笑,心情自然大好。

杀手连番失手,应知她有人保护,不会再派人送死了吧?

前段时间本来也想去集市看些灯笼,却被那魔鬼抓去看审讯。

她今日回皇宫,又有李弈相陪,路上抽空去一趟。

顾倾城坐在马车内,隔着薄薄纱帘,看着外面的街景。

李弈骑马,伴着马车亦步亦趋。

“顾小姐,你想做孔明灯?”李弈知道顾倾城的想法后问。

“是啊,孔明灯祈福,带着人们的愿望飞上天空,便会心想事成。

老祖宗是千岁,就做一千只,希望老祖宗不但长命百岁,百事顺畅。还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倾城语调欢快,一双纤纤玉手在摇晃着一条白面纱,就差哼小曲了。

隔着薄纱,也能感受她的快乐。

薄纱内若隐若现的顾倾城,令李弈心情欢快。

李弈介绍道:

“听说城西钱氏灯笼坊和刘氏灯笼坊是全平城最出名的。

而且两家相隔一条街,可以做个比较。就是偏远了些。”

“好,就听李副统领的,远一点也没问题。”顾倾城欢快道。

掀开帘幔看街景,对李弈报以浅笑。

与顾倾城这般并辔而行,李弈已经是心神荡漾,眼睛几乎舍不得离开顾倾城视线。

李弈带顾倾城到了城西,先去了钱氏灯笼坊,看了款式问了价格。

钱老板见李弈作御林军装束,威风凛凛,又是如此大量的订货,知是宫廷采买。

见顾倾城又如此细心谨慎的谈价钱,也不敢要高价。

怕他们去了隔壁刘家,便给了顾倾城一个相当低的价格。

并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而且质量是绝对的好。

顾倾城点头道:

“我们回去考虑一下,能否定下,这两日就见分晓。如果我决定要货,自会派人来定。”

“好的,谢谢客官。”钱老板客气的送顾倾城和李弈出门。

他们刚出店门,想走向街边马车,却几乎与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相撞。

那男子已过及冠之年,高大壮实,宽额高鼻丰唇,气度不凡。

顾倾城一看就知道他是身负武艺之人。

她多了一点警惕,毕竟杀手防不胜防。

那人一见顾倾城,急促中竟停顿脚步,若有所思,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倾城。

李弈恼他无礼,便欲随手把他推开,竟未能如愿,于是又加了几成力度。

那男子才恍然,于是揖礼向他们道声:“对不起。”

顾倾城微微点头,而后欲转身离去。

“倾国!”男子一把拉住顾倾城,激动的看着她,眼里一下子竟有了泪雾,迟疑的问:“你可是倾国?”

顾倾城见他面容激动,而且长相敦厚,不似轻薄之人。

更不似什么杀手,便微笑道:“这位大哥,我姓顾,闺名倾城,顾倾城。

不是倾国,您可能认错人了?”

“顾倾城?”男子蕴含的泪,忽然就骨碌碌的掉了下来,看着顾倾城的笑脸,又喃喃道:“太像了……怎么叫顾倾城?”

顾倾城看着男子的热泪,倏然觉得心里又酸又疼。

为何这样?也许男儿有泪不轻弹,她感动?

“我像大哥认识的人?”顾倾城柔声问。

“像在下的母亲。”男子的泪落得更多了。

一旁的李弈失笑:

“你的母亲?你看这位小姐那么年轻,能是你的母亲吗?”

“阁下别误会,在下并没说这位姑娘是我的母亲,只是很像我的母亲。”那男子忙道,挥袖抹泪。

顾倾城瞥了李弈一眼,又对那男子道:“你母亲现在何处?”

“在下不到六岁,母亲就仙去了。但母亲的音容笑貌,我永远忘不了。”男子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倾城。

这时李弈在顾倾城耳边道:

“这人思母成痴,大概看见有一点像他母亲之人,都会觉得是他母亲。快走吧!”

“这位大哥,您多保重。”顾倾城想着跟李弈离开。

可看见那男子敦厚的面容,看他痴念母亲之情,总觉得心头滚烫,冥冥中有什么情愫牵引着,不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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