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商讨军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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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丫头区区愚见,实属浅薄,更不是什么母仪天下之人。”

顾倾城赶紧离开拓跋焘,坐下来给他弹琴。

“丫头还是给大山大叔弹琴吧。”顾倾城忙忙道。

拓跋焘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若有所失。

皇帝和顾倾城离开关雎宫上摘星楼,拓跋再躲在树上也没有用。

他暂时离开皇宫,回到太子府,听见摘星楼上的琴韵,知道顾倾城又给皇爷爷弹琴了。

一股醋意又忍不住涌上心头,可是他又不能去将倾城自他皇爷爷身边拉开,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

只能待到琴韵结束,半夜里才悄悄去找倾城。

东平王拓跋翰,下午进皇宫见皇后娘娘,知道父皇在关雎宫宴请顾倾城,从近日种种表现,他确定父皇喜欢顾倾城。

就连拓跋,看上去也深陷其中。

本来他也青睐顾倾城,也曾想先将顾倾城占为己有,只可惜事与愿违。

如今既然父皇也喜欢顾倾城,那就有好戏看了。

这真是天助自己也,八皇弟肯定对父皇怀恨在心,而父皇也会对八皇弟心生罅隙,再加上一个拓跋,父子爷孙,这一台便是亘古大戏。

他可安坐台下,做那个优哉游哉看戏之人。

顾倾城既然不识抬举,与自己作对,那他便静看她如何毁灭。

皇帝与顾倾城在关雎宫用膳,也顾不得各宫。

拓跋翰在翊坤宫见过皇后娘娘他的养母,一番密语后便离开。

拓跋翰便转道去了趟朝霞宫,看望他的十四皇弟。

其实是暗地里与赫连充容行苟且之事。

他们的奸情由来已久,在胡夏被灭,胡夏国王赫连勃勃接二连三,将他的三个妹妹送给拓跋焘,不久后,赫连充容就与拓跋翰勾搭上了。

“美人,你如此强留本王,就不怕父皇突然闯进朝霞宫,将我俩杀了?”拓跋翰淫笑着在赫连充容耳畔道。

“你闻闻,关雎宫的酒香,都飘散至整个皇宫了。你父皇正迷恋顾倾城,与她把酒谈欢,说不定今夜就留顾倾城在关雎宫侍寝,你父皇哪里顾得上本宫的朝霞殿。”赫连充容不无哀怨道。

“怎么,听你的语气,捻酸带醋,是吃顾倾城的醋喽?”拓跋翰抚摸着赫连充容问。

“你这色鬼,之前不也是打那顾倾城的主意吗?”赫连充容带着醋意狠狠道。

“本王哪里打她主意了,只可惜你那皇后姐姐的计谋,终究是算计不了顾倾城,否则她还能在摘星楼勾搭父皇吗?”

耳鬓厮磨中,赫连充容在拓跋翰耳畔,问赫连皇后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拓跋翰笑得颇有些狰狞,低声道:

“母后之前的计谋既然落败,这次,就看本王的了。

本王就不相信,那些杀人不眨眼,训练有素的杀手,还搞不定区区一个弱女子!”

“找咱们平城的奴隶杀手,说不定会将我们牵扯进去。需找那些江湖上的杀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赫连充容道。

“放心,本王这次找的,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她肯定小命不保!”拓跋翰道,身上更加的卖力。

赫连充容娇呼呻吟,两人于朝霞宫一番**。

皇帝传召顾倾城到养关雎宫用膳,那可是皇帝十几年前修缮的奢华宫殿,皇家的人大概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消息转瞬就传到拓跋余耳里。

如今父皇竟传倾城在关雎宫用膳,那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拓跋余怒发冲冠,在南安王府的练武厅,刀枪剑戟,轮番上阵,拼了命的和马云等侍卫决斗。

透过狠绝的搏杀,发泄心中所有的愤懑怨恨。

直到两个时辰后,侍卫再密报,顾倾城已安然无恙的离开关雎宫。

在这两个时辰里,顾倾城只是陪陛下用膳而后为陛下敷腿按摩。

他才软软跪下,全身早已湿透,汗如雨下。

仿佛刚才早已耗尽他全身力气。

马云放热水给他泡洗。

拓跋余泡在水里,想起顾倾城的种种……

想这些年的梦,想起梦中蟠桃花中翩翩起舞,那个魂牵梦绕的姑姑……

想顾倾城的一颦一笑,想初见她时她女扮男装救他的模样……

想她在医庐前琼花如雨,蝴蝶纷飞,美人如玉,那个永生难忘的瞬间……

想起清溪中的她与蝶嬉戏,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儿……

想她到王府饮宴,为了让自己嫌弃她,她装粗鄙,扮狠毒的模样,想她不惜将自己说成挖人心的小狐仙。

所有的音容笑貌,落在他眼里,总是那么的娇俏可爱。

想她的一舞惊鸿,想她驭凤飞翔,想她的胆量,想她的医术,想她的仁心。

想起合欢花中她人比花娇……

她在合欢花中蹁跹起舞,想他们一起于合欢花下,软语低喃,品茗赏花,合欢共醉……

顾倾城那时是那么的温柔,没有一个女子,像她那般,柔情似水。

再次遇见的那短短十日,竟令他毕生难忘。

可是,倾城竟绝然与自己退亲!

如今,父皇竟然也想捷足先登!

“啊!……”拓跋余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拍打着水面,激溅起高高的水花。

他脸上铁青,几乎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失去她!

谁要夺走她,他将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拓跋余整个人埋在水里,直至他几乎窒息,才翻身上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一滴一滴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洗完澡,拓跋余穿衣出来,便郁闷的叫:“上酒!”

马云却给他递上一杯清水。

“殿下刚刚激烈练功,不宜再多喝酒,早一点休息吧。”马云细心道。

拓跋余冷冷的瞥着那杯清水,沉默不语。

马云又苦口婆心道:

“属下明白殿下心思,抑郁难舒,殿下当知百忍成金,不要被儿女情长羁绊了殿下的凌云大志。

终有一日,大地在殿下脚下,那时只要殿下喜欢的,还有什么不尽归殿下所有?”

“好,马云,你果然是尽忠职守的好奴才。”拓跋余阴测测微笑道。

接过马云的水杯,依言骨碌碌喝了下去。

喝完水,却猛然将杯盏一掷,杯盏碎了一地。

拓跋余痛心疾首的大喝:“那老色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如此欺人太甚!你让本王忍,本王怎能忍?!”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马云不急不躁,沉着道,“只要皇权在手,还有什么不是殿下的呢。”

良久……

“好!”拓跋余叹口气。

慢慢收紧拳头,闭上眼睛,慢慢呼着气,调息着。

半晌后恢复一贯的深不可测,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不愠不火。

他笃定的声音道:“没有人可以抢走属于本王的任何东西。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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